音律渐渐传入众人的耳朵里,元氏三人纷纷被震慑住,那是从未出现过的世间至柔的声音。
你分明有源源不断的怒意与仇恨袭来,可听了这样柔和的声音,却忽然间渐渐退减下去。继而升腾起来的,是更为强烈的爱意。你仿佛驰骋在无尽草原,翱翔在广阔天空,一切的仇与恨,都在此刻暂且被放下。
一阵阵音律,丝丝入耳,而代替先前秃鹫与苍鹰的,是洁白色的信鸽。它们成群地飞向山下,叼走一只只尚未使用的弓箭,短剑,长剑,能看到的一切兵器。
她仍旧在起舞,晃动,沉浸在这个世界中。
一切才刚刚开始。
远处的若耶族将士手无寸铁,纷纷调转回了驻扎的营地。
而九乌国的将士们则趁机捉拿住元氏三人,将其关进了大牢里。
路鸣笙终于从床上站立起来,一只只盘旋的白鸽映入眼帘,嘴里还叼着一只只箭,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鸽子,更不曾想到那些鸟会如此听话。
一曲终了,已经是体力耗尽,萤舞终于睁开双眼,望着远处战火正在消减。
她有些累了,但事情尚未结束,剩下的交由众将士去抵抗,胜与败,都是命定。
宫女扶着她来到路鸣笙面前,那个人就那样深情地望着她,手上缠上一层层的白布。
有侍卫来报:“元氏三人已经被抓住,陛下,要如何处置?”
他轻闭双眼,抑制住内心的怒气,轻启薄唇:“将其驱逐出九乌,永不归来。”
“臣遵命。”
萤舞听见他极为淡定地说出这些话,却深知他内心的痛苦,便走过去抱紧他。
他挥挥手命众人出了门。
“你真是朕的贵人。”他听上去有些感慨。
怀里的人说:“贵人多忘事,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他疑惑:“何事?能不能晚些再讲。”
“为何要晚些再讲?”
那个人快速将她拦腰抱起,扛在肩际,往一旁的空床走去。
萤舞简直要疯了:“但是我现在有……”身孕二字尚未吐出,已被路鸣笙粗鲁地堵住了嘴。
他的动作很轻柔,一点点攻城略地,比先前的每一次都要熟悉,轻而易举便攀爬上山峰。而她呢,则仿佛陷入在巨大的旋涡中,它无法使你逃脱,你越是抗拒越是深陷其中。
它望不见底,你一坠再坠,终于抵达了踏实的具有安全感的地面。
事实上,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最后会遇见的是何物。
而此时此刻,你终于清楚地看清,也毫不犹豫地将其紧握在手中。
那是爱情。
数月之后,萤舞生下一名公主,取名无恙,脖子上还挂着一只小小的玉笙首饰。
皮仔提醒:好感度加10分,任务完成,是否选择离开?
顾酒酒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虽然陛下……是真的……很好,但我相信接下来的会更好!”
皮仔:……
她十分坚定地说:“赶紧走吧,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阵眩晕袭来,她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