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笙按捺不住,看见数米外那清晰可见的几个竹编的笼里似有什么在挣扎,索性独自跑了过去,谁知一脚踩空落入了深深的陷阱里。
顾酒酒下意识地用手挡住落下来的杂草尘土,并没有看见那人的模样,只是知道,又有一个和她一样的笨蛋落下来了。等她拍拍衣物,视野恢复时,她愣在那里,数秒未动。
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尽管是这般幽深黑暗的洞穴里,他身上穿戴着的明晃晃的金丝线仍旧可以透过一丝丝光亮传递过来。再者,一般人落入这样的陷阱里,怕是摔出各种惨不忍睹的模样来,可他呢,他竟然如同在地面一般,只是一只腿跪在那里,身上的衣物因了些许风力飘浮起来此刻又恢复原样。他的头,低低地紧紧地蜷在膝盖里,手上还握着摔下来时抓来的一把干花野草。
这样子,竟然像极了是在向谁示爱或者求婚。
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位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路鸣笙不曾想到竟然沦落到这般境地,更没想到,还能在此遇见一位女子。他直起身子,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然后强装镇定地说道:“只是和小姐一样不小心落入了陷阱,等一下会有人来救我的,如果你求我,说不定我能带你出去。”
她不正面回他:“那说白了就是个笨蛋呗。”
他愣了愣,问她:“什么是笨蛋?”
……
“意思就是,你很聪明,聪明你明白吧?”
他朝她走近,想要看清她的脸:“这个我明白,不过先前那句笨蛋也送给你。”
顾酒酒见他靠近,警告他:“不要过来,再叫我叫人了。”
“我的前半生,可是见过很多女人在我面前这么说,不知道你叫起来是怎么样的?撕死裂肺还是欲仙欲死?”路鸣笙身材魁梧,将她抵在墙边,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陛下!陛下您没事吧?”
“陛下,陛下你还好吗?”
一声声的关切询问从洞外传来,路鸣笙顿觉扫兴,而淑姬此时正火冒三丈,责备元将军:“这就是你的计划?这就是你所说的陷阱?”
元将军立马跪下:“微臣不知会有此番场景,是微臣失察了,还请娘娘降罪。”
“等会儿再跟你算账!”她转过身子,恶狠狠踢了一旁的侍卫一脚,怒斥道:“你们,还不快想办法将陛下救出来?愣着干什么?”
“是,娘娘,我这就去想办法。”
淑姬几乎是跪在洞前,试图想要看清楚洞里的场景,然后脑子一转,像是想起来什么,便回过身子,说:“你们几个也赶紧去帮忙,我和元将军在此便可。”
“荒郊野岭的,娘娘和将军在此,怕是不安全,还是让我在此保护二位吧。”
“若是耽误了救陛下,今日之行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孰轻孰重,你不明白?”
“是。”
终于从洞里传来一声回应:“我没事。”
顾酒酒迟疑片刻,开口说:“您是一国之主?”
“如何?想求我,救你出去了?”
她立即从一旁拿出了那玉笙,递给他,说:“这个,能证明我的身份,自然能帮我出去吧?”
路鸣笙微怔,那上面刻有名字:萤舞,那是她的名字吧。他想要夺过那玉笙,却被顾酒酒立马收了回去,她说:“你带我出去。”
“你从哪儿得来的?”
“带我出去我就告诉你。”
“告诉我就带你出去。”
“你快说!”他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再次逼近她,以要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