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淑可以说是十分诧异了:“你是什么人?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不过跟我平起平坐,是个刚来受宠的嫔妃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
一声脆响落在她脸上,她懵了,而后是内心涌上来的更为强烈的怒气,举起手来作势要还萤舞一巴掌。
可萤舞却是立即截住她的手,稍稍用力便捏得她疼痛不堪。她轻走两步,耳朵凑到淑妃前:“问我凭什么?那我今日便告诉你,凭我此时此刻是陛下宠妃,哪怕是明日因扇了你巴掌而被打入冷宫,但今时今日,被恩宠之人,是我萤舞!不是你元淑!“
“你这个贱……”她的手在惜妃手中挣扎着想要逃脱,去报复,去证明自己的地位。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后谋划什么,陛下回宫平白无故被刺客追杀,你呢,早早地被你的诚儿命人护着回了宫。不过是想要拖延时间,以供你在西院里动手脚吧?但我告诉你,那只玉笙你想都不要想!”
对方愣住,可又像是没有什么更大的事可伤了她,索性露出一丝自大狂妄的微笑:“是吗?你进宫才这么久,陛下就心甘情愿将路家的秘密告诉你了?看来你们还真是感情深厚。”
呵呵,一声轻笑在其耳边响起,萤舞从淑妃身前走开,说:“玉笙的事本就不是秘密,自陛下凭借那只玉笙救下众将士,宫中的这只笙便是天下人人尽皆知的,有何说不得?还是其实是姐姐你,嫉妒皇上整日同我待在一起冷落了你?”
“我嫉妒你?我有何缘由要嫉妒你?你不过是刚进宫刚册封的嫔妃罢了,等陛下尝尽这新鲜劲,还会去你的惜吾宫吗?再者,我已为陛下生了一个皇子,你呢?你有什么?“她盯盯惜妃的肚子,啧啧作声。
萤舞没有正面回应她,只是留下一句“天底下的成败,从不受外物影响,关键在自身。”
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心里虽然有些失落,原本收集好露水与泉水准备运回皇宫里煮水煎药的。可是现在,因为一场打斗,很多都洒掉了。待她回到宫中,只能先将剩下的保存起来,以防再丢了。
来到西院,先前太后赐给她的一名宫女说那元淑气冲冲地叫走了自己安排的几名宫女,还留在这里的只有两个人,全是萤舞的人。
也罢,没了那扰事的淑妃,她可以安安心心地继续完成它,只是如今,两个宫女定是忙不过来的。随后她便又差了几名看管的侍卫日夜更替守在此地,有何情况都要向她告知。
连续几日,也不见那元淑再来,倒是在陛下寝宫内见过她几次,不知是真的收敛起了那嚣张跋扈的性子还是又在暗地里思忖着何事。尽职尽责地替陛下喂食汤药,偶尔叫来路煜诚跪在床前,替他父皇擦擦汗水,陪他说说话。
都已经过了好几日,路鸣笙尚未醒来,太医说再过两日,他便可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