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时,他轻声嘱咐道:“要逃离这里了,害怕黑暗的话就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

于是,她就那样一边失声痛哭着,原本洁净白皙的玉手被沾染了些许尘土,紧紧抱住男孩子的脖颈,小脑袋则埋进叶靳深宽阔紧实极具安全感的肩际。

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遁入黑暗是什么感觉,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吧。

当两个人历经重重艰险,抵达富有清新空气的屋外,当叶靳深轻轻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声提醒道“我们出来了”时,结缘才缓缓睁开视线略显模糊的眼睛,疲惫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睫毛被滚烫的泪水浸湿。眼前的人快速俯下身子,在其前额落下一个安抚的吻,起身再次疾步奔向火海。

遥远的,模糊不清的身影,望上去那么令人有安全感,这是昏迷前的结缘脑子里唯一记住的场景。

……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身在医院,全身都充斥着灼热的燃烧过的疼痛。对面坐着一个男孩子,仿佛已经换了一副样子,留起了胡子,眼神黯淡地凝望着窗外的飞鸟,整个人尽显沧桑。

“靳……靳深。”女子柔弱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他快速起身,来到结缘的身边,听她想要询问些什么事。

她拉扯了一下他的手,提醒他紧握住自己的手。

“我……我爸妈……怎么样了,救出来了没有……”柔柔弱弱的声音,令人心口钝痛。

叶靳深怎么会在这时选择握住她的手,深情地凝望着她呢,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于是,很快起了身,去到窄小的窗前,用极低极低的嗓音回应道:“结缘,对不起,我答应了你,可是……我没有做到。”

“什么……什么意思?没救出来……是吧?”床上静躺着的结缘几乎是立即哭了,多日来累积的情绪在这一刻分崩离析,成为庞然大物。

绝望是一只困在牢笼里的猛兽,不知何时它便盯上你,作为它的下一个猎物。你稍不注意,它便要张开血盆大口吞噬你,不给你任何机会挣扎和反驳,将你吸入幽深黑暗的无底洞里,再难逃脱。

他微微颔首,点头承认:“结缘,是我的错,你要如何告我,我都接受。”

除了这些简洁得不能再简洁的话,叶靳深到底是没有再对此事做多余的解释,静静等待着女子的下一句。

“滚吧,现在就滚,请你滚。”她微闭上眼,抑制不住内心的钝痛之感,这么久以来的好感,好像在那一刻消弭掉了,连同那一日蹲下身子柔声安慰他的话。

临走前,他静立在门口,说了最后一句话:“我会找人来医院照顾你,再一次,对不起。”

就这样,叶靳深和施结缘就此分开,他在内心暗自许诺:“希望再见面,我已经有能力去保护你,有能力去帮助你查明事件真相。”

……

后来上了大学,严裕和跟随叶靳深一同组建了乐队,四处去演出,积攒了很多钱,都一并给结缘寄过去。...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状态提示:但为君故(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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