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矗立着的人低着头只字不语,仿佛已经想到了会有今时今日的对峙,因而变得异常冷静。
当那些话一字一句地从孙雀口中吐出来,她的情绪快要失去了控制,可理智告诉自己,这是在国外,她不能这样做。
“仍旧不想开口吗?”她眼神里的寒光溢出来,转变成一根根尖厉的弓箭,刺向唐宁。她继续说:“不说是吧?好,我会有证据让你开口的。”
待朱唇紧闭,那清冷的目光如同一根钉子一般死死盯着她,接着转身离去。
是唐宁开了口,语气傲然:“没错,当初尹庭之家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我爸一手操纵的,是他尹蔚山不识抬举,拒绝我爸在先。他要是聪明一点,自知一点,应该会知道什么样的环境才是他的好去处。又哪里会有接下来发生的那些事,分明就是他尹庭之不清楚自己的……”
“定位”两个字尚未吐出来,孙雀已经迅速转了身,来到她身边,脆生生的一巴掌落在她的面颊上,她立马懵了。
她的眼泪簌簌滑落,语气也变得有些委屈:“孙雀!你要知道,这里可是在国外!国外!”
“国外是吧?国外怎么了,了不起吗?像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不好好在外面修理完了,难不成等着回去丢馥灵的脸吗?”
孙雀的眼睛微微泛红,嗓音哽咽,语气很轻很低:“唐宁我警告你,别动他,别惹我。”
……
她见到尹庭之的那一刻,泪水终于抑制不住溃堤了。
她和他,相对而坐,低头痛哭。
视线是那样模糊不清,心脏仿佛被人一锤一锤狠狠砸着,那么疼痛不堪,难以忍受。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一眼望去令人觉得有些沧桑憔悴的十九岁男孩,擦了擦眼泪,收拾好情绪,拼了命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对面的人没有抬头,只是听见他嗓音哑着开口:“雀雀……我等你好久好久了。”
我等你好久了,也想你好久了。
我在大洋彼岸,心痛地看着那些关于你的一切消息,当我从朋友那里得知,你试图借和别人一起来刺激我作出一些反应时,我立马又有了兴致。
至少,还有信念支撑我。
陆卿,是我自己取的——love que。
雀雀,我至今很庆幸,你还能想尽一切办法来纠缠我,同我拉扯,这证明你心里其实是十分舍不得我的。还有,我很开心,那个朋友愿意自己主动帮助我,至始至终我都不曾命人去恶作剧,都是他心甘情愿做的。大概是以往的某一个时刻,我说了些对他有益的话吧。
但愿我尹庭之对你说过的情话,有生之年悉数奏效。
他的右手携带着一丝试探,目光低低的,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往孙雀那边移去,像只小乌龟。
她没有反应。
他继续移动,小拇指顺利地攀爬上手臂,准备完整地覆盖住那只久违的纤纤玉手时,孙雀先他一步紧紧握住他的手。
视线交集那一刻,两颗心也在交流。
“小呆瓜,你还欠我一场tanya的演唱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