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深的那一种？”
她真希望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一种，深深的，深深的，最深的。
感情。
他正欲回答，却被她拦住堵在了喉咙里。
“好了好了，你不用回答我，既然是同生死共患难的人，不妨你我共用一下衣物如何？”
“你确定？”
“我确定，”说话声刚落她便伸手拉他过来，怕他理解不了，嘴里还刻意解释道：“山里夜里天气寒冷，倘若你我就盖着自己的衣物，明天早上怕是要着凉了，但重叠起来，会好很多。”
“不怕晚上会……”他还未说完，却只听见萤舞说：“外面凉，你快进来。”
就这样与子同袍，尽管隔了一层衣物，但缩在一起相互取暖的感觉倒是挺不错。
她的背紧靠着他的后背，身上其余地方并未有任何无礼之处。
昏暗之中，偶尔传来几声昆虫鸣叫，萤舞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时，身后的人却翻了个身，将一阵阵凉风放进了被子里，于是她被冻醒了。
“你这是作甚？”她转过身去同他面对面，随后她感觉到他的手正一步步伸向自己，便急忙在空中截住，言语清淡地说：“陛下，同生共死的人，怎么能做这等事？”
“我有个疑问。”
“……”
她无语，她先前的疑问是为了将他引上床来，那么此刻他又是缘何大半夜不歇息非要解惑？
“很重要吗？”
“关乎我的后半生。”
“那你说。”
路鸣笙凭借她的呼吸与气息传来的方向，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她没想到他会此刻亲吻自己，却无奈不能表现出来，只是看起来变得有些生气：“你无礼！流氓！无耻！”
他对她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反而更加开心，他解释说：“今日听了你的一席话，朕也算是学习到了很多。朕在想，如果朕常常对你行这无礼之事，小舞你是不是每次都会礼尚往来呢？”
小……小舞。
想来他从来没有叫过自己的名字，更不曾用这等暧昧亲昵的叫法。
“我……我也不是每次都会礼尚往来的，关键看对方……厉不厉害。”她轻咬嘴唇，有些抱歉地说。
“做你的爱妃？我拒绝。”
他想起她说的话，心里涌上来一股怒气，越想越气，遂紧紧拽住她的手，询问道：“为何不愿做朕的女人？”
她愣住：“啊？”
“你快说，否则今晚朕就要了你，你信不信？”
“那是因为，我不愿自己住在那高高的宫墙之中，整天明争暗斗，有朝一日，我的孩子会因为生在皇家，而被外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日日不得安宁，我不愿意这样，我惟愿现世安稳。”
原来她一直担忧的是这样啊。
“如果，就待在这山林中呢？”
她有些吃惊：“陛下，您疯了，明日便有官兵前来追拿我，你我要往哪里躲？就算碰巧躲过去，你的父皇母后，你的孩子，还有，你的江山，这些都不要了吗？”
“此时此刻，朕只想要你，其余的，待日后再说。”
一股温热的气息朝她袭来，停留在她的胸前，不停地窜来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