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喝了多少碗汤药张泽然才算痊愈,剑子玉和子安已经拿去修了,诺大的屋子就只有张泽然一人,静得出奇。
“子悬,发什么呆呢,尝尝我做的汤。”莫玉怜算是抓住张泽然生病这一条理由不放整日以各种借口来看望,今天又端着她那黑得不能再看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让张泽然来品尝。
“师妹你天天来不会是喜欢我吧。”莫玉怜背对着张泽然,突然听见这句手一颤汤洒出来了一些,张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那通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她,张泽然偷笑一声又故作一本正经“你看看你,我第一次见你对一个三等弟子这么上心,任劳任怨得像个小媳妇。”
“你可别多想,我是看在你给我做木鱼的份上才对你这番好,你莫要不识抬举。”扭头叉腰,眼神飘忽不定,撒谎。
张泽然忍不住笑了,莫玉怜本来就是虚张声势被这么一笑明显是架不住了,娇嗔的跺了一下脚扭头逃得无影无踪。
“···果真还是不像。”张泽然盯着那碗汤许久终是无奈的摇头“也不知道江黎怎么样了,估计会哭的很惨吧。”张泽然看着窗外的竹林眼里的落寞不加掩饰。
林间小道素来都是幽静无声,就算有两三弟子走过也是静得很,只是今日却被打破,张泽然慌张的跑着,都怪这破脑子竟忘了今天是问莫怀桑要书的日子,守时是莫氏弟子必须遵守的家规之一,怕那莫怀桑也是早就等在那里,再不快点可是要挨罚的,莫家的戒尺他可不想再受了。
果不其然,莫怀桑早已等在那里,看周身落叶已有三柱香的时辰了,张泽然暗叫一声完蛋,仍不快不慢的走过去。
“大师兄。”莫怀桑微微抬额,眼仍是盯着眼前的书,只是手旁的戒尺让张泽然不由的冒冷汗。
“不守时,领戒尺五下。”此语一出张泽然不由得想哀嚎一声苍天饶过谁,但表面仍波澜不惊的伸过手,闭上眼睛数着,极轻的五下,张泽然一脸的疑惑,莫怀桑仍是面无表情,合上书推到张泽然面前。还将一小坛酒顺势推到张泽然面前。
“听闻师妹整天都去你那里,这个就由你带给她吧。”莫怀桑说完起身整理衣襟绕过张泽然走了。张泽然以为还会再说几句,这么快就结束了让张泽然有点混乱。
“算了,早就听说莫家的酒好喝,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张泽然看着眼前的酒坛邪魅一笑。
待张泽然回来,子玉和子安已经练完剑了,见他领着一壶酒,两人眼前一亮。
“你在哪拿的?”
“大师兄给的,别想了,是给师妹的,我就一个中间人。”张泽然把酒往身后一藏,掐灭两人的想法,当然不是真的不想让两人喝,只是这坛酒早就被张泽然换成了白水,这两个小子喝了肯定该说了。
“剑我已经给师傅了,他听说你好了一脸的惊讶,你跟铸剑师很熟吗?”
“谁知道,管他呢。”张泽然一脸的不在乎,莫氏的铸剑师他根本就没见过。
到了宵禁的时间,张泽然趁着子玉子安睡着了偷偷跑了出来,到了白天藏酒的地方,自己一人独饮。
“喝着还行,就是没梅子酒好喝。”一边喝着还一边评价,某人完全忘了自己酒品极差这一事实,喝的忘乎所以,才半坛就已醉的不知所云。
“谁在那里!”张泽然暗叫不好连忙逃了,被巡夜的抓去岂不是很掉面子,跌跌撞撞的在屋顶跃来跃去,身后的人也是穷追不舍。
“哼,才不会让你抓着。”张泽然说完正准备继续跑,结果脚一滑,整个人滑下屋顶。
莫怀桑正准备休息,只是在关门的一刹那就被人跺了一脚,整个人躺在地上,那人顺势压在自己身上,莫怀桑正欲拔剑,结果趁着月光就看见了莫子悬的脸。
“你···”
“嘘,小点声,不能被人发现了。”张泽然捂住莫怀桑的嘴示意他噤声,莫怀桑闻见了淡淡的酒气。奈何嘴被人堵着不能说话就静静的看看他想干什么。
“哎呀,原来是莫大道长。”此语一出莫怀桑一惊。
“怎么又被我压在身下了。”张泽然早已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见了莫怀桑自然就是乱说一通。“你那什么表情啊,被我压着就这么不开心,好歹我也是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被我张泽然救是你的福气····”
张泽然还没说完,莫怀桑起身,此时就不再是刚刚那种情况了,张泽然躺在地上,莫怀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眼神仿佛仍把他看穿一般,被这么盯着张泽然有些心虚了。
“怎么,你再厉害也不过是小我两岁的小屁孩儿,说你几句就想翻脸啊。”
莫怀桑沉默不语,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倒出一个药丸让张泽然吃下。
“你给我吃的什么啊,这么苦。”张泽然皱眉。
“醒酒药。”
果然不多时张泽然就彻底醒过来了,看着眼前的莫怀桑不由得一阵冷颤。
“你让我等的好苦。”莫怀桑说完起身,张泽然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见莫怀桑招来那两个巡夜的人,指着自己。
“就是他。”就这样张泽染被出卖了。
看着堂上一脸严肃的莫严成,张泽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看看旁边的莫怀桑,只穿了一身的睡袍,披头散发仍不失仪态。
“宵禁时饮酒,还骚扰同门师兄,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张泽然连忙跪下准备道歉,结果莫怀桑却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