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
漈哥哥拉着我走在城道上,我看着他在那柔和的光线下自然的神情,一点都没有刚才的严肃与冷峻,不禁看着他淡淡一笑。
“漈哥哥西边的森林可不远,我们没牵马这样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了。”
“谁说我没有马了。”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只见他食指与拇指环扣放在嘴边,一声响哨吹过,不远处跑过来一个白影,细看才知是一匹银白色的骏马,脖子上挂着一串银铃,连那马鞍都是银白色的,只见它极其乖巧的停到漈哥哥的身边,漈哥哥用手抚摸着它,我极其小心的走到它的面前,生怕它认生受惊,只见漈哥哥看出了我的心思,抓过我的手放到它的头上,我先是一惊但又看到它乖巧的站在那里,才放心用手抚摸这他的头,它低着头发出极其温顺的声音。
“这匹马是我王叔的战马,随着我王叔征战沙场无数,后来我王叔走后我就一直把它养在身边,这马性子野的很,这马厩它都不进。”
说着漈哥哥淡笑了一声,我看着他见他感情上没有太大的起伏这才放心,随着他说到:
“王叔知道了一定会以你为傲的。”
“或许吧”他看着我伸出手,“走吧”
我明白他的意思伸过手由着他抱我上马,见他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抓过前面的缰绳。
“驾”
双腿夹在马肚上微微用力,朝着森林的方向驶去,一路穿过森林直接到森林的深处,深处树木茂密的连光线都射不进来,不远处有着一片荆棘,每一根都比蟒蛇还要粗,每一根刺都非常的锋利,仿佛能把空气隔断一样,漈哥哥抱我下马,走到荆棘附近,我看着他说道。
“漈哥哥前面没有路了,想来漈哥哥带我来见的就在这了吧。”
“是,当年龙阳城大火,我身受重伤逃到这里,幸得一位隐世老者相助,老者说要我弹一曲以做答谢之礼,你也是知道的我不通音律,也只会你教我的那些,而且也只是片段,我就简单的弹了,谁知他很是喜欢,还说如果有幸见到你一定要交你这个朋友呢。”
“他既然是漈哥哥的救命恩人,而且想来他在音律上的造诣一定不浅,我也很想交这个朋友,漈哥哥可知怎么把他请出来。”
漈哥哥走到马前解下琴包拿出里面的琴,递到我面前。
“投其所好”
我明白漈哥哥的意思,俯身坐下把琴放在腿上,看着指间的弦,微微闭上双眼,听着从四处吹来的微风,不禁嘴角上扬,在弦上的指尖波动的速度变快,一声声迎着鸟鸣声,声声悦耳。就在我弹琴的时候从荆棘里走出一位老者,一身的白色长袍,花白的头发隐约显着银色,苍白的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正在看着我,嘴角划过笑容。
曲终睁开眼,只听他说道:“姑娘的琴技老朽自愧不如,刚才那首曲子当真是天籁。”
我抬起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老者,想来此人就是漈哥哥说的老者了,我把琴放到一边,起身微微行礼道:
“晚辈云子嫣见过前辈。”
“云子嫣好名字,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若是云姑娘不嫌弃不妨到在下的寒舍一聚。”
“怎么会”我刚想俯身拿琴,却见漈哥哥早已经抱起来了,对我微微点头。我与他一同随着老者走进荆棘。走出荆棘刚迈出第一步,视野一下子宽阔起来,光线也变明亮了。只见他的寒舍并不算大,院子中间有着两间房,一间主厅一间卧室,院子的右边是一个简易的厨房,旁边种着药草和蔬菜,院子左边一棵梧桐树,梧桐树下面是一座凉亭,亭中桌上摆着棋盘,左边一角有着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不知是书架太小了还是书太多了,在那地上还随意的摆放了一堆。
老者引着走到凉亭,随他一同坐下,只见他沏好了茶递过来放到桌上。
“刚听云姑娘弹琴,倒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人,老者的故人吗?”
“怎么可能,她的身份怎么会是我的故人。”
听他说着想来此人身份一定不低,更何况我都不清楚他到底活了多久了此人一定不会是梁国人。只是见他有所回避的眼神,也不便在接着问下去,只听他又说道,“云姑娘不知你能不能把你刚才的琴借我一观。”
我微微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漈哥哥,漈哥哥把琴放到桌子上,只见老者用手拂过琴弦和琴身,突然眼前一亮看向我说道:
“你到底是谁,这把琴你是从何而来?”
我被他问着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不知老者可否解惑,我才好回答。”
“这把琴是远古的伏羲古琴,自古只有这把琴认定的主人才能弹动它,而这把琴永生永世都只认这一个主人,那就是千年前的天神圣女,虽说这只是一个传说,但这把琴绝无仿品,因为现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仿出来了,我也是活了这么久的人了,所以一问。”
“我确实能弹动它,但我不知道有这个渊源,这是我舍弟当年送我的生日礼物。”
“你舍弟是……”
“不瞒老者,在下菊灵宫宫主,舍弟正是菊灵宫尊主云弓弛。”
“云弓弛,他身上可有什么特征之处。”
“特征,舍弟身上佩有一把剑名为莫魂。”
“莫魂,莫魂,果真是他,是他,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见到你了。”
听老者的话,仿佛与弛儿有着什么关系,而且许久未见,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