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映……”
司映将她抱的更紧了,在她耳旁重重的叹气,带了一分无可奈何:“你爱的人是我该多好。”
凤倾心抬眼惊奇的看他,司映却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笑,松开环保着她腰肢的双手,转而单手揽着她的肩,笑嘻嘻对她眨眼道:“最起码我不会惹你不开心。”
凤倾心心头一热,瞧着他的宽慰,眼眶微红,道:“谢谢你司映,你放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不要委屈了自己,你若是不开心想哭,便哭吧。”
凤倾心死死地抿着唇,拼命的摇头,司映将她的脸抬起,看进她的眸底,以及她极力想要隐下去的悲伤。
“你瞒得了别人,可你瞒不了我,你别忘了,我们相知五年,我了解你。”司映叹息:“倾心,别强撑着。”
一滴泪从眼角落下,两滴,三滴,凤倾心挤压了许久的心事似乎在一瞬间发泄出来,趴在司映怀里失声痛哭着。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黏黏的感觉晕湿了他的肩头,司映知道,都是她的泪。
好半天,凤倾心才止住了哭泣,司映抖了抖肩:“要不,你把这条胳膊拿走,回家接着哭?”
凤倾心抬眼看着他破涕为笑,道:“谢谢你司映。”
司映摇了摇头,揽着她的肩头道:“无论何时,我的肩膀随时都可以借给你。哭过就算过去,以后的路怎么走还怎么走。”
“该怎么走,还怎么走……”
司映点了点头,凤倾心唇里詛嚼着那句话,早已经抬腿向前面继续走去,没一会便消融在夜色里。
他感觉着怀里消失的人,心头泛着淡淡的失落。
“等我一下。”司映嬉笑的喊了一声,抬腿跟上她的步伐,看着她的背影,一抹晦涩在唇角缓缓展开。
情意里的怨与悔,从来都怨不得天地,更悔不得过往,怪只怪冥冥天意,不待人。
不远处的黑暗处,有一个人负手而立。
月亮似乎也照不进他的瞳孔里,此时他眯着眼瞧着前方比肩前行的二人,眸底晦涩不明,似乎绞着滔天巨浪,却又让人看不出半分情绪来。
“公子。”
陈子夕在一旁微垂首,轻声道:“请公子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
忘尘点了点头,目光仍落在远处。
“你去吧。”
“是。”陈子夕转身欲走,只是抬眼看着黑暗里的忘尘,眼中是他在熟悉不过的眼神,就如同一汪凝滞的深潭,无光无影,无波无澜,使得他越发显得看不透。
他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
陈子夕忽然闪身到他身前,郑重的弯身行了一个大礼,对忘尘祈求道:“请公子饶他一命。”
忘尘侧目看了他一眼,冷冷勾唇:“我并不想杀任何人,有些事我身不由已。”
“我一定将龙舌刀待回,请公子饶了他。”陈子夕没有抬头,依然俯身长揖。
“那就要看他听不听话了。”
——
司映回到王府,推开客房屋门,见朦胧黑暗中有个人坐在桌旁。
他心中一凛,立刻握住腰间的刀柄,厉声道:“谁在那儿!”
桌旁的人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子将桌子上的油灯点燃,顿时满室鹅黄,灯火中映出一个人的轮廓来。
那人抬眸对他淡然的笑了笑,道:“我若想杀你,在你开门的时候就动手了。”
司映看着眼前的人,将手从刀柄上收了回来,如释重负笑道:“子夕,你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