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心意坚决,绝不无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我也钦佩她对爱的忠贞不渝,可不知怎么,一夜之间,菡萏竟然答应了要去参加这场比赛!”
凤倾心一惊,难道那夜发生了什么事?
成珂霂幽幽长叹,接着道:“无人知晓那夜究竟发生何事,连她的妹妹青莲也不知,只知晓第二日菡萏便答应比赛之事,并且不知从何处拿到十八个死去女人的发丝……,双生镇,不,那时还叫万家镇,万家镇绣品大赛要求参赛者须得带一人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刺绣,所以,菡萏带上了青莲。”
“菡萏赢得了头筹?”凤倾心皱眉,原来那十八个死去女人的发丝是菡萏带来的,这十八人是怎么死的?
成珂霂摇了摇头,叹息道:“不,那场比赛她与青莲并没有赢。”
“没有赢?”凤倾心有些诧异。
“那一场刺绣比赛,林纹绣也参加了,可那日比赛时间似乎过的很快,快到到了时辰菡萏和青莲还未绣成绣品。”成珂霂声音有些飘远又有些忿恨在里面。
“难道有人在更漏上做了手脚?”一旁安静的听着故事的忘尘突然开口。
“师傅真是聪慧,一语中的。”成珂霂露出一抹苦涩的笑,继续道:“不错,的确有人在更漏上动了手脚,我想菡萏她根本就不在乎输赢,她只想将那绣品完成,最终她做到了,十缎锦一出惊艳了世人!”
“可最后楚辞仍然明媒正娶的将她迎娶进门。”凤倾心轻声道,也许楚辞真的很爱她。
“不。”成珂霂突然变了语调,面沉似水愠怒道:“菡萏并不是明媒正娶,而是纳妾。楚辞明媒正娶的人是林纹绣!”
林纹绣,凤倾心心中惊骇,原来她才是楚辞的正室夫人!
“那日在更漏上动手脚的一定是她,可菡萏既然不愿与人共侍一夫,为何还要答应嫁给楚辞?”凤倾心质出心中疑惑。
成珂霂摇了摇头,闭上眼叹息道:“我也不知。”
“那么青莲呢,她究竟是怎么死的?”凤倾心终于问出这个问题。
成珂霂猛地睁开眼直直瞧着凤倾心,带着怒意一字一句道:“青莲是在菡萏出嫁的前一天死的。死的很蹊跷,那日日暮,菡萏与她如往日一样,从绣楼回家,可不知怎么,走到巷子里,青莲突然腹痛如绞,不小心头磕在巷壁上就那么撒手人寰了!”
“这和林纹绣所说的情景差不多。难道,她亲眼看见青莲之死的,然后将青莲之死栽赃给菡萏?”凤倾心揣测道。
“绝不会。”成珂霂咬牙道:“此女一直嫉妒楚辞爱护菡萏,倘若五年前她真的看见此景,不会隔了五年才说出来。”
“那她是如何得知的?”凤倾心疑惑,看来菡萏之死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
成珂霂突然一下子跪在凤倾心面前,倒让她一惊,急忙拉起他道:“成公子,你这是何意?”
“我猜想此事定有蹊跷,便想暗中帮助菡萏,想替她翻案,可没想到,非但没有救成还让她含冤而死,自己也遭人下毒,可如此更加证实我的猜想,菡萏之死背后一定牵扯了什么隐秘,我想她临死时也预料到了,所以才以死相托姑娘!成珂霂肯请姑娘替菡萏洗脱冤屈,破解了这十缎锦中的玄机!”成珂霂眼泪止不住的流,抓着凤倾心的手,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凤倾心心中悸动,将他扶起,眼底腾起灼灼光芒,应道:“成公子你放心,倾心定当竭尽全力,不负菡萏所托!”
——
司映回到客栈,见凤倾心和忘尘都未归来,心中担忧便想出门去寻。
刚踏出房门迎头却见凤倾心与忘尘比肩而归,他心里担忧略略放下,问道:“你们怎么才回来,暖水河发生了什么事么?”
凤倾心将十缎锦用檀盒收好,放在隐蔽处这才叹息道:“看来菡萏之死绝不会这么简单,司映,那回文诗你可拿回?”
司映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方绣帕递给她,道:“就是这个。”
凤倾心接过帕子,上面赤色小字绣的隽永如花,她用手细细摩挲,只觉着绣线不同寻常,突然,她沉下双目惊道:“是发丝。”
司映看了一眼绣帕,撇唇道:“怎么可能,发丝都是黛色,怎么会是赤色?”
凤倾心睨了他一眼,道:“你有所不知,发丝若长期在日光下暴晒,久而久之就会变成赤色,我想菡萏定是拔下自己的青丝,在烈日下晒了许久才绣成此帕。”
凤倾心摩挲着帕子边上毛燥的线条,看来她还没来得及锁边。
“这上面绣了什么字?”司映有些好奇。
凤倾心将帕子放在手心,轻声读出这几行诗来:“开篷一棹远溪流,走上烟花踏径游。来客仙亭闲伴鹤,泛舟渔浦满飞鸥。
台映碧泉寒井冷,月明孤寺古林幽。回望四山观落日,偎林傍水绿悠悠。”
凤倾心读完此诗拧起细眉,眼中划过惊疑的光。
忘尘走过来也是不解道:“的确是好诗美景,可这帕子时送给她丈夫楚辞的,为何要写这一首风景诗?”
凤倾心握紧绣帕,长叹一声,道:“这其中必有蹊跷!楚家定是藏着什么秘密!”
司映闻言脸色一白,竟有些战战兢兢。
凤倾心侧目疑道:“怎么了?”
司映咽了一口口水,紧张道:“楚家真的有秘密,菡萏阁闹鬼!”
凤倾心看着他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道:“你是说那摔死的丫鬟么?并不是什么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