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小和尚拧眉想了想,抿了抿唇道:“其实,只要五处地方去不得,哪里都还好。”
“哪五处?”凤倾心上前几步走到他身旁问道。
沉思垂眸有些迟疑,抬眼又见凤倾心一介女流,终是心生不忍道:“就是方丈闻见主持,和四位入室师兄的房间不能去。”
凤倾心勾唇冷笑,果然如此,看来这里面定有猫腻。她看着沉思,软下声音道:“那都在何处呢?”
“小僧告诉你。”
——
凤倾心坐在桌子上,看着热气腾腾的热粥,毫无胃口,用勺子搅拌了两下,便放在桌上,看着窗外越来越浓的夜色,她眉眼微眯,一股精芒从眸底乍起。
马上快到午夜,凤倾心穿好夜行衣,将脸蒙上,轻轻推开窗子,轻而易举的从缝隙中滑了出来。
月色清亮,她疾步而出,那身影便如鬼魅一般,很快就消弭于沉沉夜色之中。
夜里的华龙寺静谧的可怕,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凤倾心凭借着沉思的指点摸到方丈闻见的住处,屏息贴在窗下倾听,她皱了皱眉,屋内一片沉寂,没有半点声音,一股令人窒息的安静。
这方丈怎么会睡的这般沉,一点声息都没有。
她又去了方丈座下的四大弟子的精舍门口探听,同样的,睡得格外深沉,一点声息都没有。
怎么会这么诡异。
“噌,噌……”是有人走路的声音并不大,亦轻巧,可凤倾心仍是听见了,她纵身一跃,整个人浮上房顶上。
借着月色,她看清是那个静一和那四大保镖之一的同样面色阴沉的和尚,他们的步子沉稳,可见其武功底细定然不弱。
可他二人尚未走到门前,那叫不出名字的和尚却已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人藏在附近,豁然蹿起,衣袂声响中,已迅捷无比地向屋顶戒备着,倒是静一依旧置若罔闻的向前走着,甚至连眼皮子都不曾抬上一下。
“何必如此惊慌。”静一对那个和尚道:“静三,你的性子该改改了。”
“你说的轻巧,有人在暗处盯着你我呢?”
“盯着?”静一勾唇笑了笑,那笑容格外狡诈,凤倾心忍不住心惊,忽然,只见他纵身一跃,僧衣乍开,那月光下只见灰白盘旋飞舞,夹杂着三道寒光,发出几下咻咻的破风之声。
凤倾心眼看三根透骨针迎面而来,急忙飞身而起,在空中旋身,那三根透骨针擦着她的袍子,竟然将青瓦击的粉身碎骨。
来不及回神,静一的长剑紧追而来,凤倾心躲避不及,只好握住挥来的剑身,指尖的痛意,让她的身子颤抖起来。
“啊!”凤倾心一声娇喝,静一手中的长剑硬生生被她折断,她拈着断剑朝顺势朝着静一咽喉扫去。
静一躲闪之下,脸颊被划去一道口子。
凤倾心不与他对恃,得了一个空隙飞身跃过屋脊向后腾去,而她身后静一甩袖,自袖口里又几道寒芒破空而来,饶得她反应甚快,再次翻身,险险躲过那透骨针。
却不料双足刚刚落回屋脊,便听又一道破风一声传来,原是那静一在鞋底又发来一根透骨针,凤倾心只觉肩头传来入骨一般的剧痛,身形踉跄,从屋顶跌落下来。
那叫静三的凶恶和尚举刀砍来,凤倾心只觉眼前刀锋一闪,刀锋从腰间拦腰砍来,她闭上双眼,心里无声叹息:“就这样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