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厚听到这话,便想到了死去的那个蹊跷的侍女,问道:“你是说三年前他大病的事情?”程婧菀点了点头,回答道:“可能那个时候假冒的蓝肃已经开始为非作歹了。”
“那你是如何发现这个蓝肃是假的蓝肃?”蓝厚接着问道程婧菀。程婧菀像蓝厚解释道:“本来我就很怀疑,因为这不像蓝肃会做出来的事情。”
蓝厚点了点头,说道:“蓝肃那孩子虽然不善言辞,但一定是一个铁骨铮铮,宁折不屈的人,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所以我便开始调查他,本来我是以为那些事情有误,是被人陷害他的。后来有一次回国的路上,我偶然救了一个男子,他们一家人向我讲述了那个假蓝肃胡作非为的事情。”
这是白夜已经泡好茶,给程婧菀倒好茶,程婧菀道了声谢,觉得有些口干,喝口茶,接着说道:“我自然是不相信蓝肃哥哥会做出这样的事。”
“于是你回京便禀告了圣上?”蓝厚看着程婧菀,说道。程婧菀放下茶杯,回答道:“是的,然后我便主动请缨去了边境议和,为的也还是蓝肃一事。”
蓝厚叹了口气,看着程婧菀,他当然知道程婧菀不可能害蓝肃,两人多年的情分在此,并且蓝肃名义上现在还是程婧菀的未婚夫。
蓝厚接着问道:“那你后来又发现了什么?”程婧菀便详细的给蓝厚解释道:“太多的不一样了,比如蓝肃对板栗过敏,而这个假蓝肃对板栗不过敏,还有我设计了一个套,他果然按照我的暗示往下编,还装作一副自己记得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蓝厚听到程婧菀的话,若有所思。程婧菀考虑到,虽然说这个假蓝肃在边境为非作歹需要交到朝堂上定夺,但是若是与三年前的大病有关,那这也是他们蓝家的家事。
于是,程婧菀便想问问蓝厚的意思,说道:“蓝叔叔,这毕竟也属于你的家事,你有什么意见?”蓝厚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再试探一下这个蓝肃,边说道:“我还是打算和这个蓝肃,见一面,试探他一下。”
程婧菀知道蓝厚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便答应了他,说道:“好的,蓝叔叔。那我在蓝肃还没有回京之前,提前找到使团,安排你们私下见一面。”
蓝厚看着程婧菀,说道:“谢谢婧菀,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优秀。”程婧菀得到蓝叔叔又想起了小时候蓝肃的样子,不由得心里有些难受。自己一个优秀的儿子,说出了意外就出了意外,换作是谁,一时间都不能接受。
蓝厚看到程婧菀和梦溪两人穿了夜行衣,便问道:“你们两人为何这样装扮进的蓝府?为何不直接从大门白日进来?”
程婧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回答道:“可能是因为我上次上报蓝肃哥哥的事情,被府里知道了,所以婶婶好像并不是怎么待见我,我们两人便没有从大门进来。”
蓝厚听到这话,便知道自己的妻子可能是心里有些难受了,也对程婧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婶婶她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不懂那么多,一会我回到后院便告知她。”
“婶婶也是看我们两家交情深厚,所以对于这件事情的反应才那么大,毕竟自己未来的儿媳这样做,这样做总归是让人不能接受的。”程婧菀并没有埋怨李氏,因为这都是人之常情。
蓝厚看夜也深了,便想留宿程婧菀二人说道:“婧菀,你和这位姑娘便在蓝府住下吧,夜深了再回家,也不是很安全。”
“不了蓝叔叔,我们两个一会儿就回去了,要不然父母亲也会着急的。”程婧菀婉言谢绝了蓝厚的邀请,接着说道:“那一会儿我们便从后门回去了,从正门出去,若是让一些有心人看到了,便也是不好的。”
蓝厚想了想,明白了程婧菀里的意思,说道:“那你们二人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叔叔便不强留你们了。”
程婧菀和梦溪点了点头,便从后门回到了程府。
蓝厚坐在书房里,自己静了一会儿。他其实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已经去世,在边境为非作歹的人是假的蓝肃,但是他一方面又是很庆幸,她宁可自己的儿子死了,都不要是那样一个通敌卖国,强抢民女,收刮百姓的畜生。
蓝厚在书房熄了灯,还是决定回到后院,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妻子李氏。蓝厚回到妻子的卧房,发现妻子已经睡下,也没有通报,悄悄地进入到了妻子的房间。
到了床边,蓝厚发现妻子并没有睡着,因为她的呼吸声并不是像睡觉的时候浅而规律,他好像又隐约之间听到了妻子的叹气,于是他轻轻地开口问道:“还没有睡吗?”
李氏转过头来发现蓝厚回来了,便问道:“你不是说今天需要处理很多军营里面的事务,不回房了么?”蓝厚没有回答她那个问题,只是说道:“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同你讲。”
李氏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说道:“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对你说。”李氏往床里靠了靠,蓝厚便坐在床上,回答道:“没关系,你先说吧。”李氏叹了口气随即说道:“程婧菀那丫头今天来府里了。”
“什么时候的事?”蓝厚问道。李氏偏头想了想,说道:“就是在我送香祈福回来的时候。我当然看到她气急了,便没有让她进府,也不知道那丫头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没有。”
蓝厚搂着妻子的肩膀,说道:“好了你不要担心了,我已经见过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