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水云恍然大悟。
两人回到假山,正好赶上侍卫们换岗,程婧菀和水云便翻墙出去回到了客栈。
次日早上,程母像往常一样来到程婧菀的书房,坐在书桌前,却猛然发现桌上的信件有动过的痕迹,程母急忙将程婧菀留下的信翻出,上面写到:
“程婧菀未落,若想见你女儿,申时到城外的金光寺后。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水芝丹。”
程母握着信件,手不住的颤抖,女儿!她的女儿!没有死!程母拿着信大步跑向程忠的书房,哪里顾得上什么仪态,她的心里只想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夫君!
程忠馄喘吁吁的妻子,不由得心疼,走到门口替她擦了擦汗,温柔的问她,“别急,怎么了?”程母将书信递给程忠,“女儿,女儿没有死。”
程忠看到妻子这样,以为她是思念已故的女儿,出了心病,只得安慰她,“别瞎想了,我知道你难受,可是事已成定局,我们都无能为力。”
“不是,真的,女儿没死,你看信!”程忠疑惑地接过书信,叹了口气,“这怎么能信,婧菀的尸骨我们已经下葬了。”
程母着急的哭了出来,“不是的,女儿一定还活着,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这才是原诗!水芝丹的这个读法,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这一定是女儿!”
在程婧菀小的时候,便对药材着迷,天天就做在房中看各种古籍,有时候自己看不懂的古方,便让母亲帮着抄录。
有一次蓝肃摘了许多莲蓬送给程婧菀,程婧菀闲来无事便坐在床头开始剥莲蓬,程母进来了,刮了刮程婧菀的小鼻子,“你这可是最喜小儿亡赖,床头卧剥莲蓬。”
程婧菀咯咯的笑了起来,搂着程母的脖子说,“那就应该是床头卧剥水芝丹。”程母不解,“为何是水芝丹?”
“因为这是莲蓬入药时的名字,叫水芝丹。我剥莲蓬是为了入药,当然得叫水芝丹。”说罢,还得意的朝着程母眨眼睛。
最后程婧菀剥完的那些莲蓬,到底是给程母做一道药膳“荷叶露珠莲心茶”。
所以这事程母记得特别深刻。程母看着程忠,“真的,婧菀一定没死,我们就去城外见一见她。”
程忠虽然将信将疑,但他也希望女儿没有死,索性就陪夫人去看看吧。程母一番梳洗打扮,小半天都吃不下,就等着申时,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一定没有死。
程氏夫妻二人带了几个贴身侍卫来到了金光寺。程母进入了寺中,来到约定地点,而程婧菀早早的就在寺里等着她了。
程母看着程婧菀的背影,和自己女儿的背影一模一样,一样的站姿和气质,程母试探地叫了一声“婧菀”,程婧菀听到母亲的声音,猛地回头,看到熟悉的身影,跪了下来,“女儿不孝!”
程母上前扶起了程婧菀,却看到布云的脸,顿觉失落,“你不是婧菀?姑娘,快请起。”
程婧菀摇了摇头,“不,娘。我是婧菀,从来不让别人碰我书案的婧菀!”“那你的脸?”程母听到程婧菀这话,特别激动却又一头雾水,这个姑娘倒是是不是婧菀?
若说是,这容貌如何解释?若说不是,可是这又句句属实!
“娘,我知道这不是我的样子,我细细同你讲来。”程婧菀擦干了眼泪,把自己借尸还魂成为布云的事情告诉自己的爹娘。
程氏二人虽然觉得此事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女儿确实活了过来,也让二人高兴不已。
程母看着程婧菀,“快让娘看看,你这么长时间在翼国有没有哪受伤?”程婧菀摇了摇头,“没有娘,布云姑娘是翼国晋亲王的贴身侍女,不会有人伤害她的。”
“那就好,那就好。”程母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紧紧的不松手,程婧菀轻轻的拍拍母亲,在她耳边轻声说,“娘,婧菀回来了,婧菀再也不走了。”
程忠看着一家三口团聚,也背过去抹了把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婧菀我们回家,娘带你回家。”程婧菀应承了下来,又突然想到水生,“娘,我还有一个同行的姑娘,叫水生。”
“好好好,一起都在府里住下。”程母赶忙答应下来,好似生怕自己刚到手的女儿又消失了一般。一家三口回到了将军府,途中程母一直牵着程婧菀的手,怎么牵也牵不够。程婧菀给自己的母亲将自己在翼国的经历。
讲到有趣处,母女两人便笑得前仰后合;讲到情况危急的地方,程母便紧皱眉头,责怪她冲动贸然行事。
栈接上了水生,便回了将军府。
程婧菀一直想问父亲关于蓝肃的事情,却一路上和母亲交谈没有机会。到了府邸,程婧菀对程母说,“娘,我想吃薏米煲老鸭了。”“好,我这就去吩咐厨房。”程母笑着答应。
“爹,我们去你书房,我和你说一些事情。”程忠猜想到了可能是关于两国交战和蓝肃的问题,便带着程婧菀去了书房。
程婧菀把门关上,迫不及待的问程忠,“父亲,蓝肃好像性情大变,变得让我觉得他不是蓝肃。”“为何这么说?”程忠问道。
第
程婧菀将蓝肃带领一伙土匪烧杀抢掠,驯化野兽,声称自己是无国界者,甚至像宋湛诚跪地求饶的事情告诉了程忠。
程忠不敢相信这会是蓝肃做出来的事情,问道,“婧菀,你确定那是蓝肃么?”
“爹,蓝肃哥哥我怎么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