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宋湛诚如今的消息了解的如此清楚,除了眼线安插的足够外,还需要完美的配合以及手段,神秘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可见是下了功夫的。
然而太子闻言不喜反怒,背着手望向头顶上方,不阴不阳的冷哼道:“看来他还是挺有空闲的啊,你们就是这么给本太子办事的?让他闲着给本太子添堵吗!啊?”
“主人息怒!”神秘人立刻单膝跪在地上,“死士来之不易,奴才安排在王爷身边的又是最好的,如果冒泡行动,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和浪费。”
太子闻言也想到了一些什么,低下头俯视着这个死士头领,轻轻用手摸了摸那人头顶,威胁狠辣之意尽显,“黑鹰,本太子没那么多耐心,赶快找出宋湛诚的弱点,本太子要报仇雪恨!”
“……奴才遵命。”
主人不听劝说,他也只得听命行事了,左右都是死士,一条命早晚都得交出去,他们怎么会介意什么成功失败。
真是讽刺~
这么一个说话的功夫,出了皇后寝宫,皇帝已经带着邓闽拖拖拉拉的走到了御书房。
礼部尚书和林大人早就在等着了,这会儿见皇帝命人取出他们呈上去的资料,慢腾腾的审阅起来,顿时一脑门黑线。
感情这皇帝不是不着急,也不是沉得住气,原来是根本没有被那些案情刺激到!
两人了唔的对视一眼,果不其然,皇帝很快就看不下去了,手上的纸被重重拍在桌面上,觉得不解恨,又抄起石墨砚台狠狠砸在殿中。
礼部尚书和林大人,惊恐的跪在地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这混账太子,他爱玩就罢了,朕也容着他,可他竟然纵容手底下的人这么胡闹,先是出了个袁祁,后面紧跟着又出了这么些个大臣!哼!”
皇帝气的差不多了,冷脸坐在龙椅上,“来人,去传太子上殿,朕要跟他好好说道说道,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毁了这江山吗?”
邓闽不敢多嘴,急匆匆就去传旨,礼部尚书和林大人二位跪在殿下,惊惶惶不知如何处。
皇帝算是很快想起他们,满脸头痛郁闷的摆摆手,“你们二位快起来吧!红乐坊一案二位着实辛苦,不过朕还是想让二位接手后续之事,二位有何看法?”
“陛下,臣等义不容辞。”
太子收到传召,立刻马不停蹄赶赴皇宫,前去传旨的太监脸色并不愉快,他左右是问不出个由头,这便一路心中惶惶不安,委实不知此时皇帝除了惩治他还能作何?
进了宫门,一路踉踉跄跄的冲向御书房,殿门大开,殿中一片昏沉景象,甚是恐怖吓人。
待太子看清大殿中皇帝的脸色后,瞬间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噗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
“父,父皇,不知父皇找儿臣何事?”
“你不知朕所谓何事?哼,太子啊太子,朕真的是太纵容你了,若是你母后如今还在,朕都没脸去见她!”
说着,皇帝挥手扔了面前的账簿等物事,朗声怒斥道:“你自己看看这些呈堂证供,你说说你干的这都叫什么事?”
太子粗略扫了一眼那些东西,立刻连连磕头后退,满是惶恐道:“父皇息怒,儿臣当真不知这些事情,他们私下的事情儿臣并不经常管,父皇,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管教不严儿臣知罪!”
管教不严?哼!真是好一个管教不严!
竟然当他满朝臣子是自己的了,真以为这皇位就非你不可了吗?
皇帝更加冷下脸,听他一味推脱责任不肯承认过错,对红乐坊私藏韦国公主一事只字不提,早已是心灰意冷。
“罢了罢了,来人,传召都察院左都御史林都、吏部右侍郎方元陵、太医院御医陈茂上殿!”
紧接着砰一声,皇帝把手中的一叠纸甩在传旨太监脸上,“去,这上面所写所参与的所有臣子官员给朕通通拉下去砍头!不必回禀,有何冤屈让他们去找太子说!”
宋景赫听着皇帝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大臣的名字,立马就吓破了胆,他已经提前让人给那些大臣送信,尽量躲避礼部尚书和林大人的纠缠,怎么如今还是都被揪出来了?
“怎么?太子是觉得好奇,认为朕不该查出他们还是朕查不出他们?太子,你可真是能耐,都察院、吏部、太医院竟然都有你的人,你现如今就把朕的皇宫、朕的臣子当成你自己的了不成?”
皇帝怒火愈发高涨,就差指着太子的鼻子大骂废了这太子,“除了他们,朕知道这宫中还有人是你跟前的,不过朕也不打算追究下去了,太子你好自为之吧!”
这一国之君发起怒来当真是不手软,毫无颜面可讲,菜市口半天之内砍了数位官员的脑袋,摘了顶戴花翎的大小官员更是多不胜数。
太子被困在皇宫中,自己尚且处在自顾不暇的危机中,哪儿还有办法对那些官员出手相救?
凡是出入红乐坊频繁,经常流连此间的官员都被整治一番,坊间百姓大呼痛快!
恶有恶报,自食恶果,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了一死,当真还没其他法子是能平息百姓怒火的了。
监斩官这边处斩完毕的消息传回宫中,当着皇帝的面汇报完毕,皇帝点名要见的那三位大臣站在殿前,惶恐万分,腿肚子直打哆嗦。
有胆子做没胆子承担后果,林大人不仅心中窃笑,更是面露鄙视之情。
皇帝靠在龙椅上睡着了似的,过了老半天,才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