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问清楚那夫人到底是哪家的了吗那五十两,应该是不够的。等过几日下山到南县问问详细价格,差得头补上给人
送过去。”
霍嬷嬷说着,还没等江素雅答,转而又道“这玉佩是芍药打坏的,这银子理应由她来出。小姐,等去后,老奴再将这银子
给您补上。”
江素雅清楚霍嬷嬷一家的月银是多少,虽说在府邸中做活,吃住由主家出,但她也心知芍药还有个弟弟。
因娘的开恩,消除了他的奴籍,现在他就在逸庐书院念书。不说旁的,光是供养一个读书人,每个月就得花不少的银子。
这二十两银子放在他们那,也算是一大笔钱财。拿,肯定是拿得出来,不过只怕是拿出这笔钱后,他们自己也所剩不多了。
“嬷嬷,芍药是跟着我出来的。东西虽然是她打坏的,但我这身为主子的,当时也在她旁边,说起来也是有责任的。这样,那五
十两银子,我出三十两,剩余的就芍药出。”
霍嬷嬷母女俩听到这话,面上露出一抹感激之情,芍药是直接跪在地方,对江素雅磕了一个头“谢谢小姐”
娘俩心里明白,江素雅是在替她们分担责任。
这事看着是没什么,可要传出去,头夫人知道了,只怕会责怪芍药莽撞,头会将她换了。
小姐因夫人疼爱,且就她一个孩子,一个月的月银才会给八两。这三十两,可是小姐将近四个月的月银。
至于他们家的二十两,一家三口得攒个三年多才成。
她的月银,因跟夫人久了,才二两。而芍药爹则是一两半,芍药六两。一家三口赚得有四两出头,可在扣除儿子念书和一家人
零碎的开销外,一个月都存不了一两下来。
这还不说,他们还得给芍药攒嫁妆,还有儿子日后若是有了出息,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颜诗情不管她们这边怎么处理,她在哪玉佩倒出来后,便察觉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当下眉心紧蹙。
“诗情姐,怎么了”
江素雅看颜诗情半天不语,只是盯着那玉佩直瞧。
“芍药,你去净手的水端过来下。”
芍药闻言,不知道颜诗情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办。
等水端过来了,颜诗情将那断了的玉佩倒进水中浸泡。
过了片刻,她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插.入那水中,看了半天,也没见那银针有什么反应,心下很是不解。
霍嬷嬷和江素雅见状,道“颜姑娘诗情姐,你怀疑这玉佩被人下了毒”
颜诗情看银针还是不变,就收了起来,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后,单手很有节奏地敲击桌面道“你们难道没闻出来那玉佩有股很淡
的香味”
霍嬷嬷自己本身有抹香粉的习惯,许是闻多了,倒是没在意。现下听到颜诗情这话,便伸头朝那盆浸泡着玉佩的水闻了闻,摇
摇头“没有”
江素雅和芍药因年幼,也没怎么用那些东西,嗅觉比霍嬷嬷敏.感了不少。
主仆两人都没伸头过去,就用力吸吸鼻子,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还真有,气味很淡”
“对,这就是我觉得奇怪之处。敢问嬷嬷,什么玉佩会自带香味”
霍嬷嬷闻言面色变得慎重起来,她直接将玉佩拿起来,放在鼻翼下方闻了下,才闻到其中的气味,当即变了脸色“这玉有香料
气味,还有处子香。是经过长年浸泡在某种香料中,又经过未婚女子贴身戴在心口处多年,才使得气味逐渐渗透进去的。”
颜诗情是闻出了香料的气味,但这处子香,她还没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倒是没想到霍嬷嬷还有这样的本事。
不过闻出来了好,她想知道,这玉佩到底是怎么事。
之前那什么夫人,给她感觉就很奇怪。没道理一块被婢女说很贵重的玉佩被摔碎了,她却没任何特殊的表现,且连人都不愿出
来见一面。
“我去去就来,素雅你们先用膳,不必等我”
她要去方才那间屋子看看人还在不在,她总觉得那几个人有问题。
这什么断玉之类的,应该是设得套。只是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等颜诗情走了,霍嬷嬷才找了个瓷瓶,将那断了的玉佩装进去收起来“这事去需要告诉夫人”
江素雅心知事情的严重,便也没反对,同时对于之前还略微觉得有些好感的夫人,很是憎恶。
“可恶,看来她们是早就盯上我了,不然也不会不让我见那夫人。想来还查过我,否则怎么会知道我的性子一定会付钱把东西带
着离开的。”
芍药则是又跪在地上道“小姐,都怪奴婢。要不是奴婢碰上她,只怕都不会有现在这些事。”
“起来,这事与你没关系。他们早就算计上我了,没有你的话,撞上的人,只怕是我。幸好有诗情姐在,要是没有她,我都不知
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江素雅虽然被她爹娘保护的很好,可生在那样的家庭,也不是全然无知。
知道上次楚玺墨的出现,可能会带给他们什么麻烦,因此,她已经将今日这事归类为,那些人为了对付她了。
“嬷嬷,你说是不是有人想对付我爹,所以才针对我的”
霍嬷嬷有些拿不定主意,若说之前江鸿轩与她说的那些事,她还能想着,有人是针对颜诗情。
可今日这事明显是冲着她家小姐来的,硬是要往颜诗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