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左手伸了出来,放在赵初一面前,赵初一笑了笑,一把握住了我的手,两个大男人之间的交流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仿佛连之前的隔阂也没有了。
“我师父让我来找你,而且让我跟在你身边帮助你。”赵初一笑了笑,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听到他的话,我也想起了我曾让云游子留下啦帮我,但他却告诉我有缘便会再见,可没想到那唯一一次见面,也成了最后一次,赵初一的到来,原来是他安排的。
“谢谢。”我很是真诚的回答了一句,这里面包含了太多太多。
赵初一没有再说话,只不过看得出心情好了许多,这确实是个没有丝毫心计的孩子,我也明白为什么他师傅会让他来找我了,因为赵初一虽然年纪小,但他身上的能力不小,而他又入世尚浅,容易相信别人,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也许云游子对我的印象不错,看出了我值得托付,所以才让赵初一来找我,但就想我之前说的一样,因为赵初一骄傲的性格,所以至使他没有放下骄傲和我这个同龄人说出他师傅交代他的话。
而那段时间正是我扫荡完周安会帮会里动荡不安的时刻,对我来说正值多事之秋。
这也就直接导致了那时候我还分不清楚他是敌是友,毕竟那时候他给我的印象就是骄傲自大,非常有个性。
一直没有想过他一开始就是来投靠我的,这倒不是说来和我吃住,而是找我搭伙,应该就这么说吧,因为他师傅怕他误入歧途。
但是他跟着我,就真会走正途吗?连我自己都没有答案。
我想了想,看着赵初一:“初一,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对自己的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或者说有什么目标?”
“没有,师傅走了以后就感觉整个世界空空的,我没有想过自己会去做什么。”说道这个,赵初一也有些茫然了:“从前以为降妖除魔是自己的责任,想着保护别人,渡化亡魂,可是后来我却发现,这个世界的人比鬼更加险恶,我茫然了。”
赵初一苦笑了一下,语气里难以掩饰的失落。
“正所谓人知鬼恐怖,鬼知人险恶,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我们就是是好人的,反而是十恶不赦之人,我们以为险恶的人,却又是救人于水火的大善人,我们只能尽力去接受,改变不了别人就改变自己,但不要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我笑着劝着赵初一,也好似在劝着自己。
赵初一只是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个想法渐渐成型:“初一,要不你也来读书吧,反正你年纪不大,正是在学校里享受生活的时候,而且我们还能相互照应。”
“读书?真的可以吗?”赵初一的语气有些期待:“我和师傅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学校里的事也处理了不少,每次看到同龄人在学校里无忧无虑的,心里有种骄傲,觉得他们比自己幼稚,可是更多的还是羡慕,我做梦都想过过他们的日子。”赵初一满脸的憧憬的样子,我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我曾经的样子,虽然说我在军团里有专门的老师教我各种各样的知识。
可是那真的只是学知识,哪有普通学生这么幸福?
赵初一就比我还惨了,做道士这行,危险程度不亚于雇佣兵,可是说时时刻刻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而且按照云游子自己说的,他们这么多年来就没有过一个安定的落脚点,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在这个时代,确实是够可怜了。
“可是我从来没有读过书,人家要我吗?”很显然,赵初一脸上又变得黯然:“以前我问过师傅,师傅说没有学籍,我哪都进不去,而且不满你说,我就是个黑户,因为来路不明,根本就不能落户。没有户口,也就不能读书,我以为是师傅骗我,我还偷偷问过很多人呢,他们都说没有身份的人,是不可能上学的。”
果然,赵初一对于学习还是很感兴趣的,只是他没有户口,所以没有办法。
“你们以前肯定帮过不少权贵,难道他们都没有办法给你一个户口吗?”我也有些好奇,现在和赵初一也熟悉了,所以就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确实有一些人能够做到,但他们的要求,无不是伤天害理之事,要么就是要我和师傅帮他们养小鬼,用来对付别人,要么就是想让我们指使鬼魂去杀人放火,甚至有人想让我们使用五鬼运财术把别人的财富全部搬过来给他们,我师傅是个非常正派的人,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我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说起往事,赵初一显得非常无奈,稚嫩的脸上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沧桑:“这么些年和师傅走南闯北,也算是知道了,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正派的人找不到我们身上,找得到我们身上的,不会是正派人,因为他心里没鬼。”
我听着赵初一一本正经的感慨,摇了摇头,这孩子还是太过嫰了,我早都看透了,他还在这多愁善感。
我呼啦了他一把:“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不要去想那么多,既然你想读书,那就好好读书,放心,我不会让你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的。”
“你真的有办法?”赵初一有些质疑:”我师傅也没有告诉我你是个权贵呀?“
我忍住笑意,这小子真的事太有意思了,你师父不告诉你这也不代表我没有能力不是,而且我敢保证,我的能力绝对比那些所谓的权贵更厉害,我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