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陌没有想到,这只凤凰真的会按自己说的做,但这并不足以让东方陌信任它。
但东方陌知道,自己现在这白凤凰背上,而自己又不会飞,如果得罪了它,自己怕是得摔得粉身碎骨。
只能尽快到地面上去。可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
东方陌一筹莫展之际,这凤凰渐飞渐矮,东方陌心中暗想:这凤凰不知想干什么,我还是得赶快离开,以防不测。
凤凰已经飞得特别低了,它扇动翅膀时,翅膀上的羽毛已经可以碰到一些特别“出众”的树了。
东方陌觉得时机成熟了,纵身一跃,跳到一棵树上,顺势向下一跳,接近地面时,他双脚在另一棵树上一登,弹出,平稳着陆。
东方陌抬头看去,已不见了白凤凰的身影,他将破军收入剑鞘中,正准备继续前进,却闻背后有人道:“不错嘛!”
东方陌闻言,迅速转身,拔出破军,直指说话之人。那人是一个女孩,看起来约有十七八岁,面容姣好,一头长发洁白如雪,一身白色长裙,两肩上点缀着不少白色羽毛,她的双眼是金色的,显得异常清澈明亮。
“你是……那只凤凰?”
那女孩道:“那当然,我救了你的命,你却拿剑指着我?”
东方陌道:“如果没有你,我也不需要救。”语罢,东方陌收回破军,转身便走。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走不了的!”
东方陌转身道:“为何?”
“直觉。”
东方陌闻言,嘲讽地一笑,随即转身离去。可他还没走两步,便听到了一道婴儿的啼哭之声。东方陌暗想:这荒郊野外哪里来的婴儿,而且这声音来源似乎很远,婴儿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大?等等,这是龙域,难道是……
啼哭声渐响渐近,大地开始颤抖,远处的树一棵棵倒下。
东方陌心中暗叫一声:不妙!
一头野兽终于出现在东方陌的视野之中,东方陌认得它——饕餮。
饕餮是龙生九子之一,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声如婴儿。它是龙域的守卫之一。
“我说什么来着?”
“这……这头吃人的凶兽怎么醒了?”八百年前,凶兽穷奇误入这片森林,饕餮发现之后与之一战。结果是它们两败俱伤,皆在林中沉睡。
“它是被你们吵醒的?”
不等女孩回答,饕餮长啸一声,向两人冲来。两人自知不敌,只能避其锋芒,分别向饕餮左右两侧躲去。
“不是我,我连这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不过我好像打不过它,你自求多福吧。”语罢,她化作凤凰远去。
饕餮见女孩飞走了,自己又不会飞,便把目光转向了东方陌。
“我并无恶意,我只……”
不等东方陌说完,饕餮又冲了过来。东方陌见状,只能再次躲开。打又打不过,理又讲不通——实际上根本讲不了。东方陌只好逃跑了。
趁饕餮刚刚冲过,转身不及。东方陌慌忙逃走。待饕餮发现,东方陌已经跑远了。可是以东方陌的速度,怎么能从饕餮手中逃走?饕餮很快追了上来,东方陌对此却无能为力。
一声犬吠却吸引了饕餮的注意。饕餮停下脚步,看向犬吠传来的声音——东方陌前方,陷入了沉思,但很快,它露出愤怒的表情,长啸一声,冲了上去。
东方陌也听到了犬吠声,他知道发声的肯定不是狗,哪里有这么英勇的狗?只有一种可能,来者是曾与饕餮一战的穷奇!因此,东方陌陷入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危境——穷奇与饕餮虽有旧仇,但就算它们打起来,无论谁输谁赢,都不会放过自己。
趁乱逃跑,是他唯一的出路。
果然,来者外形似虎,体型如牛,背生双翼,长了一身刺。
饕餮见到穷奇,咆哮着冲了上去,而穷奇却飞到空中,看向东方陌。
东方陌见状,下意识捂住了鼻子。但东方陌随即心生一计,道:“对不起,饕餮,我闯入了你的地盘,打扰了你的休息,我简直罪大恶极,请你……去死!”语罢,东方陌将破军飞向饕餮,而破军却被饕餮用尾巴缠住,丢开。
穷奇见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就冲向了饕餮,两头凶兽撕打起来。
破军剑被饕餮丢在了战场上。东方陌知道,轻易接近它们的战场,性命难保,但破军是丢不得的。因而,东方陌没有离开,而是躲在战场旁,只有等到两头凶兽斗得两败俱伤,他才能趁机拿回破军。
传说饕餮可以吞食万物,东方陌以前并不相信——如果饕餮有这能耐,它不就可以统治世界了?为什么还要守在龙域森林里?就因为它是龙生九子之一吗?东方陌觉得这头凶兽可不像懂得孝道的样子。
但穷奇确实是像传说中那样,抑善扬恶,每逢有人打架,它都会去把有理一方的鼻子咬下——它一有机会就去咬饕餮的鼻子。所以饕餮的传说可能夸大其词,但也不可不信。若真是那样,穷奇必然不敌饕餮,他怎么可能从饕餮眼皮子底下拿走破军?打完之前拿不得,打完之后……他只盼着穷奇能比传说中更加强大。
他现在都有点后悔扔出破军了:他当时只想着变成无理的一方,却忽略了此举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穷奇只能靠灵敏和空中优势与饕餮周旋,但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穷奇一时疏忽,被饕餮咬住了一条后腿。饕餮用力将穷奇向地面上甩,穷奇的力量怎么可能大得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