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可以问点别的。”
本来想最后博一点好印象,结果她专门挑了一个他不知道的问题来问。
他是真的不知道呀。
钱娇才扬起的眉梢,又垂了下去。
对云泽的话,她没有全信,不死心的又追问了一句:“一点也不知道吗?”
云泽挑眉,略想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了似的,略犹豫了一下才说:“当初我从你母亲口里听说过,你父亲曾经中了你外公的限制蛊,后来你母亲以换血的古法,将蛊虫过到了她的身体里,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偶然的成了天生的蛊毒之身。
你父亲解蛊后离开,你母亲才知道你父亲曾经用的都是假名,后来你母亲发现肚子里有了你,在你外公的阻拦下,还是拼死生下了你。
我用……秘法将你母亲体内的限制蛊引出,她带着你就下山去找你父亲了。”
“当时我也问过她,既然你父亲当初留下的信息都是假的,她又要到哪里去找他,我记得你母亲曾对我说过,你的蛊毒之身,就是找到他的关键,至于是什么关键,我却是完全不知。”
钱娇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可除此之外,她也找不到别的方向去查。
她叹了口气,不再去看云泽。
语气有些低沉的问:“你给我下的是情蛊吧?”
对正值妙龄的少女下情蛊,真是够不要脸的。
钱娇开始深深的怀疑,她过去是怎么觉得云泽这个人,温和儒雅,谦谦君子的?
当真是瞎了眼睛。
可心里的气,还是无处发泄,想到南帆拼了性命,也要为她寻找解蛊的法子,不由得又有些不死心的追问:“我就只能这样静静的等死吗?”
语气里的忧伤和怨怼,那么清晰明了,毫不隐瞒。
突然就扎痛了云泽的心。
他抿唇想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忘了他,就不会痛。”
钱娇狠瞪一眼他,“忘不忘不也只有一年的性命。”
不过是苟活,她情愿这一年身边都有南帆相陪。
“如果离开他,就能活下去呢?你愿不愿意离开他?”人总是要有那么一点念想,云泽的念想就是钱娇能变回雪儿,成为他的妻子。
钱娇蹙眉,定定的看向云泽,眸光微缩,“你还隐瞒着什么?”
云泽一滞,没有想到钱娇这么机敏,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在她犀利的眼神下,缓慢的说:“那个,另一只蛊虫在我身体里……”
说完有些讪讪的看着钱娇。
在他身体里呀,说得很明白了吧?
想要活命就跟他在一起呀。
来吧来吧。
钱娇咬牙,想要弄死他怎么办?
小鬼点头赞同,弄死他弄死他,敢设计它主人的人都要弄死他。
钱娇冷笑:“说说你用什么换这些人的性命吧。”
云泽的眼神扫过,以云老二为首的那一群云家悍匪,眼帘微垂,“给你暂时压制蛊虫的秘药,一旦发作的时候,可以减轻痛苦。”
钱娇一听到蛊虫两个字就恼火,语气不善的只说了两个字:“不够。”
云泽苦笑,“他们都是你外公留下的人。”
钱娇不屑:“你对我下蛊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我外公的外孙女?”
想曲线救国,也不先想想他自己都做了什么?
都要她的性命了,难道她还会顾及那一丝相同的血脉吗?
更何况,她又不是在这里长大的,跟他们有什么感情可讲?
云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无声的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你也应该知道了,云家和孟家的恩怨了吧?你已经不能再回都城了,不考虑留在南边吗?”
毕竟云家在南边的势力不容小觑,钱娇留在南边,孟家的手再长,也对她鞭长莫及呀。
再说,孟家就剩两个糟老头子了,他们再蹦跶个几年,还有孟家个什么事?
云家最后照样不战而胜。
尽管云家嫡支其实也只剩下钱娇一个人了,可只要保住了钱娇,云家的嫡支就能延续。
钱娇虽然也听云莲说过一些云、孟两家的恩怨,可云莲毕竟不是云家人,她知道的也很有限。
现在趁着云泽挑起话头,她也忍不住要打听一二了。
“我自小流落在外,跟云家从来就没有任何接触,孟家是军戎世家,怎么可能对我做些什么?”
明显套话呀。
云泽心中忍不住一堵,酸涩的感觉油然而生。
可既然她问了,云泽就回答她,更何况,对钱娇科普一下云、孟两家的恩怨,也算是给她提醒,好知道自己的处境。
“云家和孟家,都是从远古家族传承下来的,云家擅蛊、毒,孟家重古武,两族自古有联姻的惯例增进家族发展,直到有一对强凑的男女打破了这种默认的平衡。”
云泽语气淡淡的述说着,云、孟两家的秘辛。
“后来说不上是谁先对谁下手了,那一对男女最后都不得善终,且死得凄惨。”
“原本为两族平衡,此事明面上是压下不提的,然而,那一对男女的身份,却都是两族顶贵,以至于引起两族背地互相报复,直到无法调和。
云家嫡脉被暗杀得几乎殆尽,不得不吸纳外姓人入族,现在的云家嫡脉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孟家也因为云家,最后被迫离开南边,死伤殆尽得只剩下,都城孟家的两个糟老头子。”
钱娇忍不住蹙眉,她还以为现在雄踞一方的云家悍匪,都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