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突然没来由的就有些发慌,她不敢问,他们之间到底应该是哪一种关系?
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南家有流落在外的女儿。
南帆也因为在捕捉姚红珊脸上,和眼里的表情,没有注意到钱娇的反应。
反倒是他听到姚红珊说,‘怎么会是‘龙’字’的时候,心里突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只是,他依旧一脸平静无波的表情,眼神是一贯的幽冷,继续问她:“如果你真的能够拿出那一枚跟它相同的吊坠,或许我能帮你找到亲生父母,你的吊坠还在吗?”
僵站在南帆身后的钱娇,在听到南帆这句话的时候,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慌乱和黯然。
他没有说是兄妹,他说……能帮她找到她的亲身父母。
果然还是有关系的。
只是,难道不是他的父母吗?
钱娇突然觉得心被揪了起来,她害怕自己的脸上,隐藏不住她心里的惊慌和抽痛,垂下了头。
而惊愕中的姚红珊,被南帆的话,终于拉回了神,她扬起脸,抬头对上南帆的眸子,眼神里有拨云见日的明朗感觉。
因为她这个时候也想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她的吊坠,和南帆的吊坠就是一对。
要么这个长得俊朗,又身份不一般的男人是他的哥哥,要么……
她突然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她有些措不及防的感觉。
还带着泪痕的小脸,也瞬间盛满了明艳的笑容。
忙点了点头,“在的,我一直都好好的收着,就是在等与亲生父母相认的那一天,就是因为它对我来说非常非常的重要,我才在第一眼看到你的那一枚吊坠的时候,错认是我的那一枚,才会情绪失控的想要去夺回。”
姚红珊说到这里,为自己一上来就抢夺南帆的吊坠,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只是,此刻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一句话里,轻易的就直接把钱娇从他们之间剔除了出去。
唯有垂头不语的钱娇,在听到姚红珊的话的时候,心莫名的被抽了一下。
她好看的眉毛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随即唇边露出了一丝轻嘲,那一枚吊坠本来就是南帆的,姚红珊避开自己,直接说是抢的南帆的,又有什么错。
钱娇努力想要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面对眼前的事情,可莫名的,她就是做不到。
后来南帆和姚红珊又说了些什么,钱娇已经没注意去听了,她只知道南帆最后跟他打了声招呼,就拿着那枚在她脖子上挂了两年多的吊坠,和姚红珊姐弟一起走了。
钱娇突然觉得手里的烤鱼变得索然无味,反而有些奇怪之前,自己怎么会觉得那么好吃的呢?
果然一个人的心境,能够决定一个人的食欲啊。
她把剩下的烤鱼扔到了草地里,和钱浩收拾着鱼竿和鱼桶,就直接去了养殖场。
然后突发奇想的就想进山采药。
一整个下午穿梭在百草山的茂密的大山里,夏日的轻风拂过她有些僵硬的脸,让她突然觉得脖子上都是空洞的寂寥。
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对南帆,她第一次有种患得患失的慌乱。
她用力的甩了甩头,想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甩出自己的脑海。
夕阳西下,钱娇背了半篓的药材下山,路上开的最好的野花,她采摘了一大把。
回到养殖场的时候,才听到钱浩说,下午的时候,南帆过来告别了,然后带着姚长富和姚红珊父女一起去了都城。
钱娇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走得这样急。
回到村子里,她找了个瓶子,把采来的野花养在了水里。
晚上的时候,她怎么也睡不着,手第无数次抚摸到空无一物的脖颈上时,脑海里,心里仿佛还是认定了一个相同的想法。
如果是兄妹,他有什么好隐瞒自己的?
可一想到,万一他们不是兄妹,钱娇就完全不想去想后面的事情了。
辗转反侧了一晚的钱娇,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底有一抹灰色。
她习惯性的搬了一把躺椅,放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放空思绪,让心底和脑海都一片空白。
凉爽的轻风拂过树叶,发出破碎的沙沙声,像极了一首催眠的曲子。
钱娇昏昏欲睡的时候,班主任殷老头却突然找上了门。
他踩着他的那辆,有些破旧的老式自行车过来,已经快到了中午。
他身上的衬衫汗湿了一片,额头、脸上都是满满的汗水。
钱娇进屋给他倒了一杯,家里人常喝的参了灵泉水的凉茶,看着他几乎一口就灌了下去,才问:“殷老师,这么热的天,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已经毕业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他冒着酷暑,非得赶来钱娇家里来找她的呢?
殷老头喝了一杯钱娇倒的凉茶,整个人才算是缓过劲了,心底的那股热意渐渐退去,轻风拂过,竟然也让他觉得十分凉爽。
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厚重黑框眼镜,才十分认真的说:“县城高中今年不收新生的事情,想必你已经收到了学校的通知,我今天特意过来找你,是因为,我刚刚得到消息,说今年周城高中因为今年新生太多,从两天后就截止报名。”
殷老头说着,又推了推鼻梁上的厚重黑框眼镜,才又颇为认真的继续说:“如果你打算去周城上高中的话,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