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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云想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抬头看着药无心,问道,“从之前在国师府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喜欢伯言的了,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药无心愣了愣,随后唇边溢出一抹苦笑。
她也弄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追了伯言三年,自然希望最后自己是能够和伯言“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可是在这三年里,她无数次地看见过伯言望着一张纸发呆,而纸上只写上一句话。
云想衣裳花想容。
当她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愣住了。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女子叫做云想裳或者是花想容的话,那那个女子一定是很美的吧,能撑得起这么美的名字的人,想必定然是不俗之人。
后来,今日她便见到了这位在她心目中是不俗之人的女子,那个时候,她就在想,这女子当真是配得上“云想裳”这个名字。
她深知,伯言的心里只装着一个人,只是可惜了,那个人不是她。
“没有什么原因,就是觉得你有权利知道这一切,况且伯言他一直是深爱着你的,我也不愿去做那棒打鸳鸯的事,显得我很没风度。”谁能知道,药无心在说这话时,心里的苦涩呢?
这下倒是轮到云想裳愣神了,回过神以后,她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当真是奇女子一枚,她怕是永远成不了这样的人。
伯言的身边,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起他吧?
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是自己心爱之人的杀父仇人,云想裳的心就一疼一疼的,她掩下眸中的失落,脑海中又回响起来伯言说的那一句。
“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他俩……当真是很配。
至于她,便退出吧。
不对,她自始至终本就没有掺合起来的资格啊,现在又有什么权利说退出?她自始至终,不过就是伯言心里的一个过客而已。
即使伯言真如药无心所说,是深爱着她的,他们也是不般配的。
毕竟,他们两个,都跨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云想裳笑了笑,随后抬眸看着药无心,她轻柔地说道,“其实我更希望你不要对我说这番话,我现在才算是明白爹爹极力反对我和伯言在一起的行为了,你放心吧,我很快就会离开了,届时……希望你能够照顾好他。”
药无心顿时愕然,旋即她又反应过来,有些激动。
“你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地就说放弃了呢?他是深爱着你的啊,即使我不愿承认,可这也是事实,是谁都改变不了的,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去找他谈一谈的,我希望你们两个都可以放心各自的心结,重归于好。”
云想裳摇了摇头,眸色依旧柔和,“我和他,都过不了心底的那道坎,以后在一起,不过就是对双方的一种折磨,倒不如就此结束吧。”
看着她虽柔和却又坚定的神色,药无心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有些乏了,药姑娘请先回去吧。”云想裳柔柔地闭上眼睛,掩下满眼的疲倦。
药无心叹了口气,随后站了起来,走之前,又忍不住转过身对她说道,“今日的事,我不会对伯言说。”
“谢谢。”
云州。
从酒馆里面幽幽醒来,南越泽只觉得脑仁有些疼,他揉了揉太阳穴,眼下一片乌青。
不知不觉,他居然睡了过去。
南越泽在心里暗骂自己的警惕性下降了,他站起身,看着桌子上和地上大大小小的酒坛子,心里有些懊悔。
他好久都没有那么放纵过了。
管店家要了一碗醒酒汤醒了醒酒以后,南越泽便回了客栈。
刚回到客栈,掌柜便迎了上来,对他说道,“公子昨日去哪儿了?竟是没有回来,之前同你一起来的姑娘昨晚已经离开了,我寻思着公子也应当是跟着离开,没成想……”
掌柜后面说的话南越泽都没有听进去半分,他的脑海中只回荡着苏锦清已经离开了这个想法。
南越泽掩下眸,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那掌柜看着他索然无味的脸色,有些悻悻然地闭上了嘴。
站在苏锦清的房门前,南越泽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缓缓推开了门,一入眼帘的是,是满室的整洁。
人去房空的,当真有些凄凉。
南越泽走了进去,视线缓缓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脑海中开始自动回放他这几日和苏锦清一起发生过的事情。
想到最后,南越泽索性闭上了眼,神色有些疲倦。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将领惊喜的声音,“国师大人,原来您在这里!自打起义军突然暗杀之后,我便带着军队隐藏了起来,就是为了等国师大人您回来,回云州的日程已经耽搁好几天了,这下是不是要……”
良久都没有得到南越泽的回应,那将领有些尴尬,正想说些什么时候,突然听到南越泽凉凉的声音。
“今日便动身回去吧,下令全军收拾好行李,一个时辰后出发。”
那将领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地回过神来,他恭敬地拱了拱手,随后道,“是!”
待那将领离开之后,南越泽又在苏锦清的房间里呆了一会儿,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收拾行李。
忽然之间,他又想起了他让苏锦清收拾行李苏锦清回应他的那句话。
“我才没有什么行李可以收拾的呢!”
南越泽收拾行李的动作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