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见本来板上钉钉的事情,被一个陌生男子要给搅黄了,便恶狠狠的瞪了郭平一眼道:“这位公子有意见么?”
郭平道:“本少爷看了一会,心想着李大哥虽然言之有理,可还感觉总要用点事实来验证一下,以便让苗家兄弟能够心服口服把。”
李三看着青年人一生书生打扮,带着江南口音,想可能是个书读过的呆子,把自己刚才那段话当真了,便没好气的道:“那你想这么地?”
郭平笑道:“不知道李大哥刚才说的话算不算数?学生原本不是玩这行的,只不过刚好有个法子可以区分下这乌金木和黑酸枝木,不知道李大哥和这位摊主及小姐敢不敢试一试?”郭平说到“小姐”的时候,不由得往那位少女处瞟了一眼,那少女也发觉了,两目一对接,又是很快的移开了。那苗人摊主是以那位少女为尊,更是不敢说什么了。
李三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郭平便踱了几步,朝那李三靠近了点,问道:“敢问李大哥,这乌金木、樟木、酸枝木这三种木头,谁轻谁重?”
李三道:“那肯定是乌金木最重,然后是樟木,最后是酸枝木!”
郭平笑道:“李大哥此言差矣,若是一根碗口粗细,一丈长的樟木和一根碗口粗细,一尺长的乌金木相比,那也是乌金木重一些么?”
李三发现来者不善,有些着急了,脏话脱口而出:“操你妈的,你到底想怎么地,说!”
黄立见这李三对郭平嘴里不干不净,眼睛一瞪就想站出来,被郭平做了个手势制止了。
郭平继续道:“我想刚才李大哥说的意思,应该是同样粗细,同样长度的乌金木和樟木及酸枝木,那是乌金木最重,樟木次之,酸枝木再次之吧。”
这次不用李三回答了,围观的众人都是点点头,有些不满李三骄横的,还故意大声答了声是。
郭平便对着围观众人道:“敢问这镇上可有木匠?能否刨一根与这根还未分辨清楚的木头粗细长短一样的樟木出来?木料钱我来出”
这年头木匠是每个镇子都必备的,很快就有那好事的一个木匠三下五除二地弄了一根,拿了过来。
这李三有点感觉出来了,今天可能要砸了,但是自己夸下了海口,又不能出尔反尔。
郭平拿了两块木头,来到边上一个茶摊旁,对着摊主道:“店家,借你这水桶一用。”
这水桶灌满了准备用来洗菜的清水,这郭平便一起将这两块木头放到了水桶里面。
众人过来一看,很明显,樟木是一半入水一半浮在水面上,那块苗人的木头是一入水就一头沉向了水底,另一头只留着一小段木头还浮在水面上,这谁轻谁重一下子就分出来了。
郭平大声道:“刚才李大哥是说了半天,意思是这块木头要不是乌金木那就是酸枝木,又说是乌金木最重,酸枝木最轻,樟木是两者之间。现在大伙都是看清楚了,这木头比樟木还沉,是值钱的乌金木还是不值钱的酸枝木,已经不用学生再说出来了吧?”
众人是一阵喧哗,有些平常受李三欺负过的人,立马就是大声议论,把这李三的为人说的是一文不值。
这李三终于明白眼前这位不是书呆子了,今天就算栽了,放了乌金木便想溜走,此时那少女出手拦住了他:“你刚才先对我不敬,又蒙骗我们所有在场的苗家人,我忍了也就算了,可你今天要是不把你说的话吃回去,看我敢不敢砍下你两只手?”
那少女话一落地,这围观的苗人全部是肃然,想听到了命令一帮,有的甚至已经把随身的弯刀抽了出来。
郭平听见这话,见那少女容貌绝美,可说起这砍手的一事却是语调平常,好像吃饭一般,想道这苗人果然和汉人的处事行为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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