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魔的极度自私自利，不愿屈居人下，打不过就跑，打得过就死命搞的特质，怎么会……
这绝对是壶卢有史以来见到的头一遭，一个魔竟然当另一头魔的小弟，这在以前，别说是见到，就是听说，甚至是生出这个想法，都不可能。
魔都是自私自利至极的，特别是心魔，那就更是唯我独尊，除了自己，没人会被括孕育出它们的本体，也只会成为它们变成真魔的最初和第一养分。
所以，方源现在的表现，绝对不是他真正实力的外显，可能只是一个圈套……
壶卢虽然入道，但心性极阴，内心极其丰富的他，仅仅是在看到方源的一个瞬间，就冒出了无数的想法和推测，而且都是往极坏的方向去考虑。
这不得不说是喜欢思考推测，万事先想坏再想好的聪明人通病。
当一个聪明人想坏想多了，渐渐也就排斥去想好，甚至最后都忽略了好的方面，认为想坏处才是制敌和保命的最好方法。
所以到了这一步，很多聪明人都走向了极端，只会去想坏而不去想好，喜欢把问题复杂化而不去简单思考。
因为在此时的他们心里，想坏处就能掌控局势，不让情况变坏，以致让自己受伤失利，遭受变故而失去宝贵的生命。
至于好处和机缘，坏处止住了，好处自然就来了，没了坏处就可得最大的好处。
然而万事万物选一必有失，选坏虽得命和止坏，但同样也失去了机会和变坏为好的改变力。
因此，这类聪明人，基本很难有突破性的发展和变化，很容易陷入修炼的瓶颈无法突破，壶卢以前没法突破灵人三重，就是因为如此。
而他这个缺点，显然已经到了极深处，形成了自我都无法发觉的本能习惯。
以致他现在已经入道，心性修为比没入道前强了几十倍，但依旧没有发觉这个巨大的破绽，阻碍修炼提升的最大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