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自顾自离去后,就有小宫女来领着林初语进了偏殿的一个厢房,厢房布置甚是美妙绝伦,大小物品无一不精致华美,可惜林初语现在心中担忧,并无心欣赏。虽然富丽堂皇,但她却感觉跟初入南炎进过的京兆府大牢无疑,只不过是一个镶金戴玉的华丽牢笼罢了。
小宫女询问其需求,林初语客气拒绝后,宫女就退出了屋子,独留她自个在房间内休息。她来回踱步,坐立不安。皇后究竟为何要把自己弄来?她开始强迫自己冷静分析。
其一,好奇所谓的麒麟之女,所以见见罢了?不可能,她自己就先否定了,就算刚开始抱着这种美好的想法,现在也不觉的了。要是好奇肯定是要询问一番的,可惜皇后东拉西扯了一通,好似跟她多么投缘,却巧妙的避开了关于麒麟之事不提,却把自己留了下来。显然并不那么单纯。
其二,因为自己是南宫褶的女人,所以控制自己以辖制他?也不像,南宫褶这个家伙的绯闻女人多了去了,自己虽然顶着这个名头,却并没有多突出,外界也不曾传言自己多受宠爱什么的,用自己辖制他完全没有必要,也不会有什么用。想来皇后还不至于糊涂到想用她威胁南宫褶。
其三,应该还是落在麒麟之女身上吧?就是不知道皇后究竟要做什么。在自己的认知里麒麟之女应该就是个象征性的意义,这也是她和南宫褶合作的初衷,可惜,别人或许不这么想?是了。不是还有唤醒神兽这一条么?虽然她不知道怎么做,可惜别人未必这么想,想到神兽对这个世界的意义,她深感无奈。要是皇后真的要让她召唤去,她怎么办?
只能拖延时间!她要相信南宫褶一定会接到通知,安排人来救她,她在这之前只能尽量装傻充楞,小心应付,拖到援兵出现为止。
心内计议已定,她稍稍收起慌乱的心思,决定安心下来,养精蓄锐,应付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随即也不在屋内乱转,安心的在紫檀木的雕花椅子上坐下。看着边上的铺着红色丝绸绣着牡丹暗花坠着流苏的桌布上摆放着精致宫廷小点,有炸的金黄酥脆的黄金酥酪卷,各色花儿模样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晶莹剔透的果洛子,心大的随手捻起一个尝了起来,入口松软,带着花瓣的香味,果然好吃。想着皇后不至于现在就对她下毒,既来之则安之,还是不要太亏待自己了。倒真是摆开架势,吃吃喝喝休息起来。
另一边,王管家派了两拨人马,一面给自家殿下报信,一面给三皇子报信。
果然,还在府里的三皇子南宫辉先得到了消息。屏退了下人,眉头紧锁。该死的,今天早朝户部侍郎上报的越州粮饷贪墨一案果然不单纯。现在大小战役不断,粮饷军备更是重中之重,虽然越州并非前线,可是也是运往前线粮道的必经之路,这种事情,必然让父王大怒,而二皇兄又掌握着前线兵马,父王必然让他自己去查。
好算计,他怎么忽略了,那吏部侍郎张嘉是外公孔太傅的门生,早就倒戈进了皇后的阵营。看来,这都是精心安排的一出戏,就是为了把皇兄调走,真正目的却是麒麟之女。皇兄不在,自己现在该如何办?他心急如焚。
而与南宫辉同时得到消息的还有一人。不是南宫褶也不是南宫敛,赫然是我们的皇帝陛下。身为一国之君,皇后的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他坐在龙椅上,听着暗卫的汇报,眼底一片暗沉,却似有流光在旋转。半晌,他低低的吩咐道:“先别惊动任何人,远远地看着就好。还有,一定要确保麒麟之女的安全,切记。去吧。”
只见暗影一闪,屋内就剩下了皇帝一人,好像刚刚那个汇报的人只是一场幻觉,从没出现过。
几个时辰之后,王管家的人马终于追上了南宫褶。南宫褶的车队暂时在路边停缓了一阵,又徐徐开拔。南宫褶依旧沉稳的在车队之中,往越州而去,只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伏风却失去了踪影。
他的脸上一片淡然,什么也看不出,只有紧拧的手指泄露了些许的情绪。初语,越州之行,我是领皇命而行,不能回转,你,一切小心……
之后,大皇子南宫敛处,也收到了消息。消息也不知道是大皇妃从何处得来。她现在正在自己面前一面梨花带泪的哭着,一面絮絮叨叨:“那麒麟之女,之前不是说了在二弟那吗?这不知道为何,皇后又把人请到了宫里去。殿下,您怎么就不知道争上一争。看着皇后那架势,必然是给四弟留着了,一定是要借她涨四弟的人气。不行!不能让她得逞,要是四弟得了势,就那位皇后的肚量,必然容不下你我,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嫁给我,真是委屈你了。”南宫敛面无表情道。
王妃高素凌闻言,立马止住了眼泪,不安道:“妾身并非这个意思。只是不得不为我们的将来筹谋而已。”说着眼泪又下来了,委屈道:“妾身也是怕我们的孩子不得善终,为娘的总要为孩子考虑。”
大皇子闻言,无奈叹了口气,不在言语。
除了这些皇亲贵胄们,朝中大员也有一些听到了风声,比如左丞相上官廉大人,他看着手中自信鸽身上拆下来的竹筒,微拧着胡须边轻轻道:“又要不得安宁咯。”
“爹爹又收到了什么消息?”长子上官奕见状,笑盈盈的踱步过来,询问道。
老丞相狡黠眨眨眼,对着儿子道:“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