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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望舒握着玲珑扇的手又紧了紧。
实际上,他们在阵中被困的时间不久,但黎望舒却觉得这个清晨异常漫长。
简直兵荒马乱。
安静了好一会儿,常十五的声音才再次传来:“我放你们离开幻境,你们把它还给我。”
“然后呢?”唐兴言问道。
“你还想怎么样!”
“不如开诚布公的聊一聊。”唐兴言看向黎望舒:“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他。”
常十五没有反驳,黎望舒想了想:“找上你的是谁,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费尽心机绝对不会是为了要我的命吧?”
在一开始他出现时,就有机会动手的。
“你不是知道么?”
“万一我猜错了呢?”
“是个女鬼。”
黎望舒等了半天,皱起眉:“然后呢?”
“她让我送你去鬼市。”
“你一个活人如何进出鬼市?”黎望舒问完也觉得不对劲:“你只是把我扔到入口,就不管了?还是你们约定了什么地点?”
“……她说会有接应的人,不需要我操心。”
黎望舒忽然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好问的,那女鬼的目的,估计他也是不知道的。
“她答应了你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为她做事?”
“这问题并不重要吧?”常十五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唐兴言忽然笑了笑:“你觉得,一个女鬼会有叫人复活的能力?”
黎望舒瞪大了眼睛。
“她或许没有,但她背后的人不见得没有。”
“你执念太重了,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叫人复活的办法。”唐兴言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知道她背后是什么人?活人还是死人?就这样一味的相信了?”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气氛变得诡异,黎望舒依旧小心谨慎,但常十五最后还是说话了:“她说,黎望舒修炼了很特别的功法,只要她的主人可以学会,就有能力帮助我……”
“这样的鬼话你也信……”唐兴言说着不免叹了一声气。
“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语气是无奈的偏执。
唐兴言看了一眼黎望舒,却是对常十五说:“放我们出去吧,这小东西已经吓晕过去了。”
似乎是没有怀疑,又或者没有其他的选择。
周遭的情景一变,黎望舒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而且,几乎也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她跟唐兴言交换了一下位置而已。
唐兴言还拎着那只晕过去的肥松鼠,却没有给常十五。
“你想食言?”
“不,我只是觉得,还可以再谈一谈。”唐兴言扫了一眼屋内:“其实既然你相信她也学会了一门特别的功法,那么她既然已经会了,未必不会帮你。你也该知道,她身后有一位白大人,那人可是来自地府,活的年头也比我们久,有些事情,或者需要的东西,难道不是他更容易做到么?”
“你想劝我弃暗投明?”
唐兴言笑的爽朗:“你也说是弃暗投明,所以也没有什么不对,你说呢?”
“我这次害她,虽然没有成功。可你能替他们做主?!”
黎望舒刚要说话,常十五冷冷看着她:“况且她就算学会了又怎么样?能否学成还有待商榷。”
“那你就怎么相信,那女鬼的主人可以学成?”唐兴言无意识的给松鼠顺毛:“特别的功法为什么被她学会?你涉猎杂广,理应比我明白,有些事情是需要缘法的。她既然能学会,就该是最可能学成的人!”
常十五呼吸一滞,唐兴言继续道:“你的目的我倒是知道一点,其实我也能理解你的执着,有些事情,哪怕明知不可为,也总要去试一试才肯甘心。但总要努力对方向不是么?”
“就凭她?”
“就凭她!”唐兴言像是比任何人都信任黎望舒一般:“我建议你还是好好考虑……另外我友情提醒你一句,唐家对你的追杀还没有落下过。黎望舒身为黑无常,又跟白大人是搭档。还有她现在身边的人,钟离家的下一任家主,黎家最小又最受宠的女儿……你如果真的得到白大人的庇护,唐家人也未必会那么紧追不舍,更何况还有另外两家人的面子要给。即便动手,也会在暗处。你……平日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的日子,可不好过吧?”
常十五皱着眉,多少有些不可思议:“你……你明明是唐家人,为什么帮我出谋划策?”
黎望舒也很不明白,按理说,他们明明应该是对立的才对。她自然也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他只是为了帮自己。
“就像你是为了复活心爱之人,我这样做,自然也有我的道理。”
“你不把话说明白,叫人如何相信!”常十五盯着他:“你没有动机帮我。”
“可我说的是否有道理,你心情最清楚不过了。”
常十五冷哼一声,伸手从他要松鼠。
唐兴言也没有再废话,麻利的给了他,又看着他大摇大摆的离开。
“不会怪我放走他吧?”唐兴言对黎望舒解释:“我们不是他的对手,阵法他随时可以再触发。就算你的朋友回来,他也可以从容逃走。”
黎望舒没有回答,却是问了他另一个问题:“你刚才为什么对他说那些,我不见得能帮他,况且你就知道,我愿意原谅一个准备害我的人?”
“你说你这次准备,是因为之前几个月,每到十五,都有人处心积虑的想要送去你鬼市。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