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曹的,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要你回答本将军的几个问题就行了!”
“你问吧!”张进显得很是无奈,看着曹璨一脸的坚定,只好妥协了。
“第一,为何最后一个寨子,花了你如此之多的时间?”
“乡土难离,张某也没奈何啊!”
“好像之前张将军都是硬来,不走的就把人扛着走,怎么这次就没奈何了呢?”
“这······”
“你说乡土难离?之前的壮民倒是有哭哭啼啼的,这次怎么一个个跟哑巴似的,一声不吭呢?”
张进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吊桥的那边,曹璨已经又开口了,“还有,为何本将军派出去的两个斥候,一个都没有回来呢?张将军该不会是要告诉本将军,那寨子的壮民特别热情,招他二人做上门女婿了吧?”
“我······”
“我什么我?”曹璨出言喝断,“还有一个破绽,本将军不妨告诉你。正常的寨子里,壮民都是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你倒是回头看看你带来的那些壮民,哪一个老?哪一个幼?哪一个是女子?哪一个是真正的壮民?”
“废什么话?冲过去!”
张进身边一个厢军,已是怒吼一声,拔出了腰刀来,率先冲上了吊桥,顿时喊叫声一片,他身后不管是厢军,还是壮民,都跟着向着吊桥冲了过来。
“动手!”
曹璨一声大喊,跟着后退几步,下了吊桥,他身后早就准备好的禁军,马上就是一蓬箭雨,对面桥头已是有惨叫声响起,有人中箭,有人便直接翻出了吊桥,跌落桥下九曲江的滚滚洪流中去。
四五个禁军手中拿着斧头,冲到了桥边,用力的向着吊桥上粗大的缆绳砍去。只是这些缆绳里都是混杂着铁丝,一时半会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砍断的。
“冲,冲过去!”
当先那人,高声的呼喊着,挥舞着手中的腰刀,挡着飞射而来的箭雨。在他的身后,一个壮民将一面藤牌伸手递给了他,有了这藤牌,倒是可以挡住不少的利箭。
这吊桥并不是太长,也就四五丈,几个起落,便有数人都过了桥中间了。曹璨大吼一声,向前一步,将手中的长枪抖得笔直,向着最先冲来的那人刺去。
噗的一声,枪尖刺上了藤牌,稍稍一滑,没能刺中那人,但也挡住了他前冲的势头。曹璨瞬间拉回长枪,大吼一声,将长枪当成了木棒一般,狠狠的超下砸落。这一下倒是势大力沉,那人虽然拿藤牌挡了一下,但还是站不住脚,向后滑了两步。
“快砍!”
曹璨喊了一声,又是上前一步,长枪却不是向人刺去,而是向着吊桥上铺着的木板刺了过去。咔嚓一声响,那木板直接被曹璨扭动的长枪撬起,向着桥面上甩了过去。他这是直接要拆桥了,只要把木板给拆了,桥面上便只剩下了铁链,任你神通再广大,也没办法不去分神注意脚下,万一一不小心踏空了,掉下去没摔死也被九曲江的江水送到海龙王那里去当上门女婿了。
他连续挑开了三四块木板,伴随着箭雨下的惨叫声,桥面上的人已经转身就跑了。也幸亏他们跑得快,刚刚离开了吊桥,另一边已经有一条缆绳被砍断了,整座吊桥激烈的震荡了一下,已经向着一边倾斜了。
那边气急败坏的骂声起来,曹璨不由得哈哈大笑,伴随着笑声,是轰隆一声巨响,吊桥终于被砍断,轰隆隆的掉落了下去,摔在对岸的石壁上,碎屑横飞。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马蹄声响起,山路拐弯处开始出现了丁朝大军的踪影,正快速向前而来。
曹璨暗自心惊,也庆幸自己机警,识破了丁部领的奸计,否则的话,这奸细要是冲过了吊桥,为身后的大军赢得了时间,这么多丁朝的士兵,万箭齐发,到时候就难以收拾了,他可不认为两万禁军的精锐,再加上厢军的那些散兵游勇,就能力抗丁朝号称的三十万大军。
“退,都向后退!退到山上去,对手要是靠近江边,就拿箭招呼他们。”
曹璨大喊着,让所有人都退到山上修好的工事里,更何况,山上有山石阻挡,却是正好可以抵御对面射过来的弓箭。他知道自己只要守好了岸边,还真不怕丁朝的人马能够长着翅膀飞过这九曲江来。
山道实在是狭窄,只是一轮箭雨,就将丁部领的大军射了回去。丁部领气得哇哇大叫,赶忙安排人上山,准备与对面的宋军对射。无数的箭雨落下,却大多都射在了山石上,对宋军的伤害实在是有限得很。
连续三轮攒射,只有十几个禁军将士不小心被流矢给伤到了,却也并不严重,自有人上前将人给接下去了。曹璨从山石后面露出头来,对着对面救哈哈大笑了起来,“丁部领,你个贼子,还有多少箭,尽管射过来,老子接着就是!”
“丁琏!丁琏!你死哪里去了?”
丁部领坐在马上,大声喊着丁琏。他派出的斥候知道了宋军正在转移九曲江西岸的壮民,便知道了曹璨的计谋就是要死守九曲江了,而化装成壮民的计策也是丁琏的献计,没想到还是被曹璨给识破了。
而如今,这九曲江横在面前,想要过江,除非绕道从十万大山的深山密林里过江,或者就是走海路了。丁琏正在江边看着对岸想法子,听到喊声慌忙跑了回去,“父王!”
“海船什么时候到?”
“两天后!”
“为什么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