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一个太子妃,自然不会跟普通商人来往过密。不过金良林对薛老板,倒是颇有过节?”
“妾身出身苏州的金氏,是苏州第一富族。当年我哥哥,与另一大姓女子定亲许久,可是这薛韶主,当年只是个微贱的账房先生,居然算计那女子的家产,图谋了她的家产不说,还气死了那女子的爹,毁了那女子的容貌。我哥哥以女婿身份与他讨回公道,他招架不住,居然一把火烧了那个女子门下,已有百年历史的雅楼。那女子也活活的烧死了。”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这薛老板,真是阴损啊。”林氏跟着戏班走南闯北也肯定见过这样的事情,但面容也有些惊讶。
“是啊,据说那栋楼烧了七天都没有灭,那女子的叫声也绵延了七日。甚是凄惨呢。”
雪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宫累了,你们回去吧。”雪胧站了起来,准备送客。
“是,是妾身等打扰娘娘了,娘娘休息吧,妾身告退。”金氏和林氏的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一副意犹未尽,回去还要再说三个来回的样子。
雪胧无可奈何,薛之遥与那女子的事情,她都皆以了然,这怎么能是薛之遥的错呢。
雪胧累极,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床铺温暖,自然好眠的很。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胧就被门外的吵闹给吵醒了。
“让我进去,你们让本夫人进去,大胆……”
“娘娘,我们侯女现在正在休息,请您等我们侯女醒来以后再来。”
“我就要是要见太子妃,你让我进去。”
“让她进来吧。”雪胧从床上坐起来,她拿起衣架子上的外衣,慢慢的穿在身上。
门从外面被用力的推开,眼睛猩红的高氏冲了进来。拉着雪胧的胳膊大喊“是你吗?是你解了避子汤药的禁令吗?”
“高侧妃,本宫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擅闯进本宫的寝殿,还敢行刺本宫。”雪胧刚刚穿上的衣服,被她拽的乱糟糟的。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你想做好人,早干什么去了,早干什么去了?”高氏才没有被雪胧吓到,而是瞪着眼睛,狠狠地质问雪胧。
“我看你不怕死了,来人…来人…”雪胧喊了两声,高氏就带着哭声的喊“你怎么可以如此,我的孩子怎么办?我的孩子,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那对我来说,并没有过去。他依然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他是为了给你腾路,才会被流掉的,都是因为你。”
“你把你怀孕流产的事情,怪罪在我头上,不觉得很牵强吗?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你,他现在都要两岁了。”
“三年前,我还在家中为我祖母守孝,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我,也还会有太子妃,是你自己,没有保护好你的孩子罢了。”还有,你没有得到,孩子父亲的心。
雪胧自然也十分怜悯此刻失去理性的高氏,照比现在决心献出生命的玉容,高氏是那么的可悲,自己的孩子,还不能生下来。
“季雪胧,你凭什么,凭什么做好人,明明你才是害人不幸的那个,现在所有人都在感谢你。”
“如果你真的想要把这些怪在我头上的话,我也没有办法。”雪胧垂下手“你快走吧,我可以当你闯进我寝殿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雪胧板着脸,她没有办法去怪罪这个正在瑟瑟发抖的女子。
“不用你在这里装好人,季雪胧,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高氏恶狠狠的看着雪胧的眼神,而雪胧则是平静的望着她,还带着,怜悯。
“我不要你怜悯可怜我,季雪胧我会让你后悔的。”
“有什么,你就冲我来好了。”雪胧长长的叹息一声,伸手掰开了高氏钳制着自己的手。
“你为什么,要嫁进来,为什么要是太子妃。”
“我已经说过了,不是我还有别人。”雪胧跟站在门口玲珑和玲玉使了个眼色,把高氏拉了出去。
“季雪胧,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绝不!!”
“娘娘,怎么办?”雨思看雪胧头疼的直扶额,立刻上前扶住了她,往软塌上坐好。
“还能怎么办,什么时辰了?”雪胧并没多放在心上,但是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是必然的了。
“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了,娘娘回来就说头疼,可要再躺一会?”
“嗯,你亲自去季侧妃院中,请她来用晚膳。”
“是,娘娘,奴婢先扶您去床上歇息。”
晚膳时分,雪胧依然很是疲倦,像是要得风寒一般。
“嫡姐,你的脸色并不好看。”
“可能要得风寒吧,你们都下去吧。”菜已经上齐了,雪胧挥手让侍立的人人下去。
饭厅里只有雪胧还有雪娜两个人。
“不知嫡姐叫妾身来,有什么事情吗?”
“你听说了吧。”
“嫡姐如果再说以后不再赐避子汤药的事情的话,妾身已经知道了。”
“这是母亲调配我的药方,你现在停了避子汤药有些时间了。这个药粉,在你月事干净三日后开始服用,一次一平勺,配温水服下,连吃七天,第七天燕好前两个时辰前服下。再服七日,第七日的时候,燕好前一个时辰服下。不出一月,就会有好消息。”
“当真吗?”雪娜看着雪胧从袖子里掏出来的瓶子,不可置信的问。
“反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