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之神也想到了这点。”月汐凝着有痕,“但是很可惜,关于你的身世,国师也看不出任何问题。你父亲当年是在元宵节的灯会上偶遇了你娘亲,两人一见钟情,成亲后不久便有了你。我被前任帝君谋害之后,你们一家也全被他派去的高手杀死,魂飞魄散,无迹可寻。”
有痕闻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片刻之后,她抬眸看着月汐,眸光浮浮沉沉,“会不会和未挽的身世有关?”
“未挽是创世之神看着长大的,她的身世,创世之神就很熟悉。你曾经是她的一缕情魂,想必也很清楚。”月汐抚了抚有痕的秀发,“在这个问题上,太傅做不了假,或许,也没有太多秘密而言。”
“未挽记事之后的事情,我自然都记得。太傅的确只是以扫地僧的身份在未挽身边出现过,并未表现出对未挽太多的兴趣。”有痕凝眸,“但是,未挽记事之前的事情,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未挽是战神收养的孩子,可战神为何偏偏要收养她?你不是说,当初前任帝君也是因为知道未挽的情魂上附着了我前世的残魂,才会将未挽选进宫做太子的伴读。那么,战神收养未挽,真的没有问题?”
“战神当年也算是我的属下,虽然那时他还不是战神,也算不上我的心腹,但也一心追随我。我出事后,但凡我的心腹,要么惨死,要么重伤逃亡遁入魔界,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返回若兰界。创世之神躲过一劫,他清楚自己的实力无法和前任帝君抗衡,为了不引起兰若界的动荡,他只一心只顾着寻找和收集我的残魂,想要复活我,再伺机助我夺回皇权。”
“战神私交很好的一个兄弟,也因为护我而死,而战神并不知道自己兄弟的死讯,毕竟前任帝君为了掩盖真相,一出手,就是要我们神魂俱散。恰好此人的妻子即将临盆,丈夫不见了,自然四处寻找。战神便也满世界的帮着找人。结果,人当然没有找到。”
“未挽的娘亲与她阿爹情深义重,自己即将生产,丈夫却不见了,这打击有些致命,人一天天衰败下去。战神既担心自己的兄弟,又担心嫂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只能尽力劝说嫂子往好的方面想。”
“可夫妻之间,尤其是感情深重的夫妻之间,其实冥冥之中是有感应的。未挽的娘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心中却认定未挽的阿爹一定出了事,她愈发变得消沉。等到未挽出世,她娘亲因为情绪等多方面的原因,难产了。”
“或许是想到自己的丈夫已经不在了,未挽的娘亲原本并没有太多求生的意志。她用尽全力生下未挽,又发现受自己情绪各方面影响,未挽最后几个月在母腹中有些先天不足,所以,她索性将自己全部的修为和神力都给了未挽,确保未挽平安降生,而她自己,则撒手人寰。”
“未挽的爹娘恰好都是孤儿,所以,未挽一出生就没了家人。战神得知这个消息,便将未挽抱回家中抚养。未挽便成了他的女儿。后来,魔界开始进攻若兰界,战神一战成名,被前任帝君封为战神,还专门为他设下庆功宴。未挽被战神带进宫中赴宴,被帝君看上,指定为太子的伴读。”
月汐不紧不慢,将当年的故事娓娓道来。
这些事,大部分是有痕不知道的,但未挽进宫赴宴被前任帝君指定为太子的伴读,还将其留在宫中,着专人照拂,这自然是有痕知晓的。
“这么说来,好像一切都没有破绽,只是顺其自然。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有痕眸子缩了缩,“前任帝君都知道未挽与我前世的关系,太傅如何不知道?可那些年,他只是尽心扮演着一个扫地僧的角色,从来不会刻意在未挽面前出现,甚至连多余的眼神和对话都不曾有。这是不是欲盖弥彰?”
“嗯。”月汐倒也赞同她的观点,“他越是要和未挽撇清关系,越有可能,说明他真正在意的就是未挽。前任帝君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说不定将未挽弄进宫中,根本就是他的意思。”
“如果太傅的目标一开始并不是我,那么,如何解释他潜入三界后,这些蹊跷的行为?”有痕星眸一闪,语气异常肯定,“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从头到尾,都在打我的主意,尽管我不清楚这是为了什么。但是,不管是我的前世,他装作与我祖父没有往来,从不曾出现在我家的医馆,还是这一世,他装作对未挽视而不见,这些,应该都是他有意制造的假象,是为了混淆视听,是为了阴谋有朝一日败露之后,谁也想不到,他其实真正谋求的,是我。”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想得到你,他都是痴心妄想!”月汐一伸手,将有痕拉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薄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吻,“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肖想你,更不允许任何人对你动任何邪念。”
“难道我的神魂是难得的药引?”有痕眸子一转,脑洞大开,“我记得若兰界里有记载,当年万神之神创立若兰界时,曾和万魔之魔发生过大战,结果,万魔之魔大败,魔神俱灭,魔身粉碎,魔界也被扫除出了若兰界。可创世之神说太傅不但带着从前的记忆出生,还有可能是魔。会不会,太傅是万魔之魔重生,而我,是他想要恢复到巅峰状态的药引?”
月汐眸子一暗,圈着有痕的手臂不由得收集,“我问过魔君了,魔界没有任何这样的记载,关于万魔之魔,魔界的典籍中只有只言片语,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