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娘,我需要几床棉被,几身简单的换洗衣服就好了”她的东西不知道被放在哪里,她也不想找夜展离去讨要。
“姑娘你放心,我等会就去办”大娘爽快答应了。
汐歌满意往回走去,正好碰到匆匆而来的香菱。
香菱见云清郡主抱着的喜服不见了,一脸肉疼询问“郡主,你把喜服丢了那身喜服怎么都要值五百两,即便离王如此待你也不该便宜府中其他人。”
“没有,反正也是无用的东西,我拿它换了些衣服棉被,天冷了我们需要一些御寒的东西”汐歌握起香菱有些粗糙的手道“香菱你跟着我进离王府真是委屈你了。”
“奴婢从来不觉得委屈,只是苦了郡主了,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香菱抱怨的说着。
汐歌云淡风轻的小脸抹上一些无奈,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径直的回到柴房。
谁知道呢,船到桥头自然直。
香菱去厨房端来了两碗米汤,两个白馒头还有一碟咸菜,看着端来的早饭都有点替郡主觉得委屈,郡主在郡王府啥时候受过这委屈。
只是这离王府都是些拜高踩低,说什么厨房根本没有多余的饭菜,只有这些爱吃不吃,如同打发乞丐一般。
这次她们并没有分主仆,围坐桌前简单吃着早餐。
香菱自然也感受到一道目光射来,咽下口中凉透了的白馒头询问“怎么了。”
为了不让郡主担心,香菱什么都没说,哽咽着嗓子道“没什么,就是怕郡主吃不惯。”
汐歌淡然一笑“有什么好吃不惯的,这些挺好的,说不定那些贫苦的人连这些都吃不上,我们该知足。”
吃过早饭,香菱将桌面收拾了,天气渐冷汐歌和香菱一起将柴房重新打扫了一遍,将窗户简单钉了一下,并用木柴和木板支了一张能睡的床,不至于趴着弄的浑身酸痛。
下午那位大娘将汐歌要的东西送了过来,几床棉被都是崭新的,衣服似乎都是现买的,而且面料舒服,这花色恐怕是长安城最新的款式,还真的是为难大娘用那身喜服换了这些东西。
原本她以为能换些粗布衣,能避寒就可以了。
毕竟现在是在离王府,她又是被新婚之夜赶出来的,那些人不趁机踩她两脚就不错了,谁敢冒犯夜展离帮她。
“谢谢大娘”汐歌真心向大娘道谢。
“那喜服卖了一个好价钱,我就给你买了几套长安城最新款式的衣裙,以后有什么需要姑娘尽管说便是了”大娘笑嘻嘻说着,除去心中同情她还是挺喜欢眼前这个姑娘,眼前的姑娘像极了她那已经死了的女儿。
汐歌用眼神示意香菱。
香菱自小就看人眼色行事,自然明白郡主的意思,从手帕中拿出一支金钗塞到大娘的手中。
大娘推搡着不想收“姑娘,跑路费我已经扣下了,这金钗姑娘还是收回去吧,以后在王府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汐歌领了大娘的好意,让香菱将金钗收了起来,现在她们的生活确实艰难。
后来她们才知道,原来大娘是个遗孀,中年丧夫,随后她的儿子女儿也被流寇杀了,甚是可怜辗转才来到长安,机缘巧合之下进了离王府伺候。
新婚大喜,夜展离可以三天不上朝,他也没有懈怠,一早进了军营练兵。
虽说与南朝互不出兵,流寇暂时也不会在作乱,夜展离率领的北家军却丝毫没有懈怠,依旧是下练三伏,冬练三九,否则当初也不会以一敌三,占领南朝两座城池。
从军营回府后,夜展离没有去书房,竟不知不觉走到柴房。
遇到的婢女小斯纷纷向夜展离福身行礼喊道“王爷。”
夜展离烦躁转头,转身准备离开,却透过敞开的房门看到汐歌换上大娘新送来的白色衣裙,衣角绣着精致的兰花,青丝垂于腰际,温柔阳光打在她身上正好衬出她干净的脸庞,温暖而和煦,一点都没有住在柴房该有的狼狈,看这样还甚是享受。
有种苦中作乐的既视感。
闲来无事的汐歌正在跟香菱学打络子,无论怎么学汐歌打出来的络子都异常难看。
夜展离看的有些入迷,小斯路过给他行礼,他才回过神来,转身回了书房。并让人将凌白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