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样了吗?”三娘在心底又问了一句,随后便等着回答。这个过程,绝望而无奈,三娘心底隐隐已决出些端倪,却还是想要一个人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结果。
周易沉默了半晌,过了好久才轻轻叹道:“不一样的!”得到这样的回答,三娘无疑是惊喜的。只是现实往往却总有些叫人意外的情节,感受到三娘的狂喜,周易却还是硬着头皮低声说道:“只是却与常人也不同了,每月你都需要同我交换一次血液!”
听到此处,三娘心底有些发懵,似乎是不太明白周易的说法。周易倒也耐心,慢慢解释道:“你与我不同,平日里与常人无异。可出门,能见阳光,鲜血于你无任何吸引力,只是月圆之夜你需要来我这里或者我去你那里,都一样。主要是我得每月吸你一些血再回一些我的进入你的身体。”
“如若不这样呢?”三娘终于冷静下来,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对方却是一阵沉默。三娘心间焦急,却也只得耐心等待。就在三娘快要失去耐心时,周易总算回答道:“我不知道!许是和我一样,只是我能确认的便是月圆之夜你会饥渴难耐,烦躁不安,而这一切确非人力所能遏制,月圆之夜我来找你。”
听了周易的解释,三娘心底一阵颓然,久久回不了神。三娘自然是相信周易的说法,此刻自己的心底分明有一股浓烈的愧疚之感,以及一种莫名的情愫萦绕心头,以至于还有些期盼。等等,情愫?三娘惊讶到了极点,这些肯定不是自己的想法,那么是谁的不言而喻!
只是这也太奇怪了吧,先不说叔侄的身份,便是单纯从男女来说,自己这般的小孩子也不足以吸引人。为什么为让他产生这般luàn_lún的想法呢?三娘细细回想那日的场景。直到最后,失去意识前那句模仿母亲说出的话,定是那句易郎才叫他失去了分寸。
三娘此刻心底只有愤怒和无奈,这样的情况叫自己头疼不已,从来没想过会搅进这样复杂的关系里,眼下来说似乎再也脱不了身了。“你放心,我以前不曾近你母亲之身,往后自然不会伤害于你!”似是听到了一声叹息,无奈的语气在三娘心底响起。三娘却并不想回应,这样的情况早已超出自己的想象,更不知该如何应对。
只是周易这边面色却也是极尽哀伤,虽是极力控制,却还是露了行迹。周易相信那句易郎并不足以叫自己动情,自己自始至终都能在人群里一眼认出昭阳。三娘更是肖父的长相,但是三娘出现在风华院时,却叫自己几次失控。
直到靠近她,抱住她,情绪终于被引致顶峰。她的血,能叫自己发狂,却也叫自己格外清醒。揽她入怀时,周易分明清楚的知道自己并非因她血液中昭阳的味道,更多的是她对自己的吸引,而自己无从抗拒才想出这么个法子。周易深知,女子易心软,所以才会发泄式的将自己这些年的委屈尽诉怀中的小姑娘。
周易在清醒中做着这一切,虽是先被三娘所吸引,只是前提却从来不是因为她的母亲。而周易最终的理智缘于三娘的一句易郎,只是若三娘不像唤情郎那般称呼周易,许是周易能克制住心底快速堆积的情感,却也无法抗拒那致命的诱惑。三娘是无奈,却也在无意中引导着周易,这段关系终于走偏了。
只是周易不敢再想的是那样致命的诱惑,却是昭阳也不曾带给自己的啊!周易不敢想亦不能想自己能做到几分,当自己同她融血之后,当自己知晓她心中那个少年之后,自己当时内心的愤怒比之当年昭阳心底只有自己二哥时更加愤怒!万幸三娘晕厥沉睡四日之久,才叫自己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整理了自己的心绪!
听了周易的承诺,三娘紧绷的神经总算是稍微放松了一下。无意再纠缠于心底无尽的疑问,自己还要生活。想到此,三娘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画屏和蘭花,再环视一圈,连雪团儿都被雅尔抱了进来。见此,三娘无声笑笑,随后低声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我这不是没事儿了吗?”
只是话一出口,三娘就感觉脖子一阵发疼。不由自主的抚上脖颈,却是光滑细腻的触感,不知这疼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其他。三娘在脑中略略一过,随后便轻声问道:“你们怎都在这里守着我?我是怎么了?”
画屏取过温水,蘭花上前扶起三娘,随后画屏才轻声说道:“姑娘先喝口水吧!我知姑娘有不少疑惑,只是却是不急的,先润润喉我再慢慢说与姑娘听。”三娘也就安静的喝着水,画屏偏头看了看齐尔,随后轻声吩咐道:“灶上熬着的药应是可以了,去拿来罢!”齐尔看了看三娘轻声问道:“姑娘可想吃些什么?”
三娘经此一提醒,这才觉出腹内饥饿。看着正望着自己的一众人等,正紧紧的盯着自己,三娘轻笑出声,随后低声说道:“我想吃的必不给我的,还是把厨房准备的去拿来罢!”一时,室内紧张的气氛再不复见,金钏儿和福子立时跳了起来,直兴奋的说道:“姑娘想吃东西就好,我去给姑娘拿!”
见三娘疑惑的看着众人,画屏无奈摇头,却也先对着金钏儿和福子轻声说道:“你们跑得快,去大厨房取过饭食来!”随后看着齐尔:“快去把咱们灶上的药端来!”见她们去得飞快,三娘终是忍不住问道:“我怎么了?”
蘭花和金珠儿却是立刻跪地不起,画屏无奈叹气,看了看雅尔和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