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宋天城窝在清风苑照顾墨锦,顿顿亲自喂药,很晚才归,而墨锦吃完了药,的确好的很快,第一天多次寒战高热的情况已经好转,到第二天时已经不再热了,除了头痛、周身酸痛和流涕还依然严重。
墨锦被酸痛折磨的毫无精神,睁眼无力,双目无华,一脸疲惫,她冲宋天城淡淡一笑,乖巧的喝着喂过来的药,但药实在是太苦,墨锦的眉头拧在一起,每喝完一口,都会不自觉的抿嘴抗拒下一勺药,不过还是强迫自己咽下去。墨锦心里很感激宋天城,她其实没想到宋天城可以细心到此种程度,想着宋天城这么做可能是因为自责罚她跪了很久,为了表示歉意日日来照顾她,不过看宋天城照顾自己的一点一滴,就知道此人心思太过细腻,除了外表的粗犷,其实内心温柔如水。
“唉,可惜了可惜了,可惜是一个古人,如果活在现代,即使你比自己小,大姐也要倒追啊!”墨锦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不知不觉笑出了声。
“病好了?还有力气笑了?”宋天城揶揄她。
墨锦摇摇头“没好,只是想到大将军还有这温柔一面,让我很惊讶”说完又呵呵一笑。
宋天城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人儿,将她放在床上,故意冷冷的说“若不是看你病的这样严重,本世子爷可不会来看你”
“知道知道”墨锦知道刚才的话让宋天城尴尬了,作为一个男人,被当面夸温柔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困了,大将军请回吧!明天我能自己喝药了,不用过来了。谢谢大将军。。。”
“不差一天了,还是亲眼看到你把药喝下去吧!”
墨锦吸了吸鼻涕“呵呵,大将军是不是挺喜欢看我喝药被苦到的丑样子?心里觉得挺痛快的吧!”
“你说的还真对!看到总是和本爷处处顶撞的人如今受病喝药,还真是觉得老天爷挺公平的”
“呵呵呵,好吧好吧!不过,那药还真是很苦。。。。”墨锦笑着,心想宋天城这话才像个20岁出头的男孩子说的话,还想与他斗斗嘴,可眼皮重得抬不动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宋天城看着熟睡的人,打算将被角掖好就走,就在抬手的刹那,发现墨锦原来一直紧紧拽着自己的一只衣袖,宋天城将墨锦的小手放回被子里,掖好了被子,摇摇头起身走了。
第三天直到中午,墨锦还在睡着,头上身上出了很多汗,宋天城皱了皱眉,用帕巾将额角的汗擦干了。
“宝笙,你去烧壶热水,给你家主子将身上的汗擦干净”
宝笙刚刚端上来熬好的药,听到吩咐赶紧退了出去准备。
宋天城伸手探了探墨锦的额头,他不明白墨锦为什么出了这么多汗,害怕她还发着热,可这一探,墨锦额头温度已经正常,宋天城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这最后一天的药,心说一定要好起来啊!
他一手端起药碗,另一手托起墨锦揽在怀里,平常总是由宝笙端着药碗,自己用勺舀药喂墨锦,刚才宝笙被自己支走了,他只能将墨锦搂得更紧,完全将墨锦揽在自己怀里,好腾出双手。宋天城怀抱墨锦柔软的身体,再次用手帕擦了擦她的额头,看到小碎发成缕贴在两鬓,睫毛弯弯似乎微动,苍白干燥的嘴唇,不禁有种心疼的感觉,他慢慢喂着药,等到最后一口时,放下碗,掏出怀中的一个锦盒,拿出了里面的一粒冰丸,塞进了墨锦的嘴里。“吃了这个,应该不苦了吧!”说着拿手拨了拨墨锦额角的碎发,宋天城仔细看着墨锦的模样,总感觉她稚气未脱,他似乎从未注意到两个夫人有这么多碎发,这碎发好像是胎毛般的绒发,打娘胎出来就带着,也许直到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才会脱去吧。
宋天城将墨锦放平,掖好了被角,起身离去。
晚上,宋天城进来还看到墨锦睡着,不禁皱眉,“宝笙,你家主子一直未醒?”
“回世子爷,您走后不久,主子就醒了,下午还看了医书呢!下午也没再出汗,刚才刚睡下。”
宋天城点点头,揽住墨锦,“将药拿来!”
宝笙恭恭敬敬端过药碗,看着宋天城仔细喂着自家的主子,这看似恩爱的一幕,让宝笙心里不禁乐开了花,宝笙眼带笑意,心说世子爷这回对主子这么好,以后主子的地位是不是就可以如两个夫人平起平坐了,自己也不再受其他丫鬟的气。
宋天城喂完了药,依然拿出冰丸塞进了墨锦的嘴里。
宝笙看了看,“世子爷,这是-----”
“这是天山雪莲与金地麋鹿角胶,合着金地东北冰寒湖泊之水制成的冰丸,甘甜不寒,不会伤脾胃,你家主子嫌药苦,吃这个正好”
说完慢慢放平墨锦,掖了掖被角,似乎在自言自语“这是最后一次药了,希望明天能好,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凝神看了好一会,才起身走了。
宝笙看着他的背影,被世子爷这一番温柔情意感动的一塌糊涂,就差抹了眼泪,心说世子爷对自己的主子真是真心的好啊!明天一定要告诉主子。
墨锦这一觉梦见了神仙点化,神仙给了自己一粒丸药,说“这是解救你的,助你内力恢复”墨锦拿过晶莹剔透的丸药,举起来对着天空观察,那颗药四周闪着光芒,只有中间的核仁实心不透明,似乎在跳动,好似一颗心。墨锦吞了下去,觉得入口甘润冰爽,立即脑明神清,精神大好,气力百倍,梦里的墨锦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