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玉山前辈,久仰大名!”薛黄阳随意地说道,好像忘了韩玉山就是此地的主人。
“是薛广那老家伙派你们过来的?”韩玉山问道。
薛黄阳哼声道:“谁派我等过来不重要,关键我家小妹薛琉儿死了这么久,你们韩家拿不出一个说法吗?”
“别跟我说这一套,又想打韩家宝玉的主意吧?你们薛家这么多年就死不了这个心!”韩玉山直说道。
“哈哈,既然玉山前辈要说得这么直接,那黄阳也懒得转弯抹角,现在交出韩家宝玉,我会考虑放你们一条活路!”薛黄阳开怀大笑地说着。
“韩家宝玉的话,你们想都别想!”韩玉山俨然拒绝。
“玉山前辈先别这么说,黄阳先给你看一个礼物!”薛黄阳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丢了过去。
“平儿!”韩玉山看着这块玉佩,正是当初他送给薛金平的新婚之礼。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薛黄阳,拳头紧握,似乎即刻就会出手。
“先别冲动,这只第一个礼物。再看…”薛黄阳话音未落,只见其身形一闪,一瞬间人影就已经到了韩金宝身后,那青光闪闪的利剑削断了韩金宝的一缕头发。
薛黄阳对着那头发一吹,正好吹到了韩玉山的眼前。
“这第二个礼物,玉山前辈不知道满不满意!”
“哈哈…薛家小儿,竟如此好胆。真叫老夫佩服不已!不过,老夫纵横东域这么多年,又岂是你三言两语所能威胁的!”韩玉山说着,突然间身影如影矢般往前冲进,右拳直接锁定薛黄阳的脑袋。
“这老家伙果然火气很大,居然连儿子的命也不顾!你不要,难道老子还帮你留着?”薛黄阳暗自念道,直接把韩金宝整个身体往韩玉山冲过来的方向丢了过去,然后一剑往心窝刺了过去。
穿心剑,一剑两命!
韩金宝此刻心里也急了,整个人被丢在半空中眼睁睁地看着那青光剑向自已刺来,突然想起儿子曾经告诉过他危急关头可以使用的一件神魂法宝。
韩金宝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手忙脚乱地打了开来。
刚一打开,只见里面一把若隐若现的黑色小剑飞出,迅速往薛黄阳的眉心刺去。
“神魂攻击?”薛黄阳心底一惊,他也算是见多识广,顷刻间就看出来这黑色小剑不是实质性的攻击,而是一道神魂攻击。
神魂攻击不可不避,他身形一偏,脚下却是慢了。
可那边韩玉山的拳头却丝毫没有慢下来!
薛黄阳看到此况,这一拳要是打到了自已的脑袋上哪还有命!
他生死关头灵光一闪,突然对着韩玉山叫道:“韩玉山,你想要厉家绝后吗?”
厉家的事就像是韩玉山心头的一根刺,他听到这话手上却是微微迟疑了一下,可是这一迟疑间薛黄阳的脑袋却是偏离一大半。
绝对的致命一击却是活生生的变成了轻伤,韩玉山此刻也是懊悔不已。
他又想再次出击,却发现下腹剧烈地痛了起来。
低头一看,原来薛黄阳在躲避这一拳的同时,还不忘顺手用那青光剑在自已的身子上划了一剑。
伤势不太,可刚流血引起的疼痛令他慢了半拍。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薛黄阳另外一剑已经往他右手腕上又刺了一道。
韩玉山靠的就是拳劲,这右手被废,韩玉山就像少了颗牙的狮子,对薛黄阳的威胁减少了许多。
但韩玉山猛地再次发力,肩膀往前一靠。
整个人像一座山一般压了上去,四方八面的灵气都全部往韩玉山肩膀上靠拢。
“金狮铁山靠!”韩金宝看到了父亲多年没有使出过的武技。
“来得正好,等你好久了!”只见薛黄阳把青光剑换到了左手,右手变作一爪往韩玉山肩膀抓去。
“薛家夺魂爪,你居然练成了你薛家的武技!”韩玉山猛地惊道。
这薛家夺魂爪正好是避重就轻的一击,以巧妙身法躲过了韩玉山金狮铁山靠的来势,又发动神魂攻击重创了韩玉山神魂。
韩玉山一口鲜血喷出,这回居然是败了!
薛黄阳站在他前面淡淡地笑看着他,对方明显已经知道他再也构不成威胁。
神魂受损,他此时最多只有些自保的能力,可还要继续守护整个韩家,却是有心无力。
他两眼无神地望着这个被打得破破烂烂的韩家,心里暗自念道:“韩家完了!”
韩家世代经商,以和为贵,终究不过是一场梦。
现在随随便便的一个薛家子弟都能击败自已,而再看看自家,除了自已,还有谁有半点战斗力。
自已的亲骨肉,满身铜臭,大腹便便。
此刻,又有谁可以站出来守护韩家。
韩家能有今日,难底不是重商轻武造成的吗?
“玉山前辈,你们韩家以往和我们薛家毕竟也有些往来。今日此事我不想做得太绝。你做个决定吧!用韩家宝玉换你的命,和你儿子的命,还有所有韩家的人命。”
韩玉山缄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薛家子弟真是好样的,老夫认栽!人都要死了,要这玉又有何用。此玉,就由你们薛家拿去罢了!”
“哈哈哈…玉山前辈果然想得通透。”薛黄阳肆无忌惮的大笑着,从韩玉山手上轻轻接过了这块韩家宝玉。
“薛黄阳,你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放谁?”薛黄阳两手一摊,说道。
“明知故问,我儿韩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