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日推演指着激战正酣的战场,对拓跋寒说道:“汉军实力强劲,这样打下去,打到明天早上都打不进去,我们必须另想突破的办法。”
“汉军用四个密集方阵堵住了谷口,防守的时候互相支援,打起来的确很难。”拓跋寒点点头,冷静地分析道,“这样缠斗不休,我们伤亡太大了。以我看,我们集中主力打开一个突破口,然后再迅速深入,先打掉一个方阵。”
“对,先打掉一个。”律日推演挥手说道,“打掉一个,汉军的防守阵势就被我们突破了。然后我们猛攻其一翼,突破进谷。”
“进谷之后,我们可以立即对另外一翼的汉军展开包围。”拓跋寒说道,“如果能彻底围歼这股汉军,对南下攻打长安城非常有利。”
律日推演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你还打算攻进长安城?”
“如果大王的部队没有全军覆没,我们仍有足够的实力攻打长安。”拓跋寒自信地说道,“否则,这次南下,我们岂不要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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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人在芒正箕的指挥下,突然对准高览所在的方阵发起了狂风骤雨一般的猛攻。
鲜卑铁骑以三十人为一队,连续不间断的撞击,突破,再撞击,再突破,他们在付出了三百人的代价之后,终于成功地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鲜卑铁骑蜂拥而入,双方随即展开了激烈的肉搏。
阎柔看到高览的方阵已破,再坚持也不过就是徒增伤亡而已,于是命令鸣金,让高览率部撤退。
高览无奈,只好带着残余士兵分左右两队,沿着玉石所在的方阵急速撤回大军后方。他们迅速重整队列,准备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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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日推演看到己方成功突破,大喜过望,立即下令拓跋寒带着五千铁骑猛攻玉石的方阵。只要再破一阵,汉军败局即定。
阎柔看出了鲜卑人的企图,随即下令左翼的华雄和鲜于银两个方阵缓缓后退,以策应玉石方阵的防守。
步垂虹和烽乘趁着汉军移动之际,立即带着人马对华雄的方阵发起了犀利的进攻。华雄的手下绝大部分都是麴义的西部边军,对阻杀铁骑有丰富的经验,他们利用战阵迅速反击,给了鲜卑人重重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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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锋接到和连被围青石岸,律日推演被阻薄落谷之后,顿感不妙。豹子凭着自己敏锐的嗅觉,终于找到了歼敌的机会,和连危险了。
他和豹子在北疆的上谷郡交过手,当时豹子处于极度的劣势,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但豹子刨开了桑干河的河堤,制造了一场洪水,让自己大败而归。豹子就是豹子,他不动则已,一动绝对是致命一击。
如果消息是准确的,和连和暮盖廷的大军肯定凶多吉少。拓跋锋立即命令大军加快行进速度。现在即使有人不小心掉到山谷里,他也不管了,他要迅速赶到薄落谷和律日推演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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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和士兵们顽强抵抗,终于顶住了鲜卑人的猛烈攻击,在岌岌可危的情况下保住了方阵。就在他们暗自庆幸的时候,律日推演亲自出马了,他带着最后五千人马发起了最后一击。
方阵轰然倒塌。
张郃、高览、小懒等人带着几千败退的士兵一起冲了上去,誓死阻击。
就在这个时候,阎柔断然下令鸣响金锣,收缩防守。
他命令玉石、高览、张郃,小懒等人带着各自的部下迅速退入方阵,全军就地死守,绝不后退。
律日推演的三万人经过几个时辰的鏖战,损失惨重,士兵们疲惫不堪,面对汉军铁桶一般的防御,已经无力发起最后的强攻。他们只好把汉军团团围住,以等待拓跋锋的大军赶来会合,然后合力歼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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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的五万人马风驰电掣一般冲进了薄落谷。
拓跋锋的大军走到了较为宽敞的山路上,铁骑再次加速,轰鸣声震撼了黑漆漆的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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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柔不知道青石岸的战斗是否结束,李弘是不是已经率军回援,但他知道鲜卑人的后续大军会陆续赶来,薄落谷的阻击已经失败,律日推演可以一边指挥大军围住他,一边派遣铁骑南下支援和连。
他决定主动出击,紧紧缠住鲜卑人,不让他们有机会分兵南下,给青石岸战场争取更多的歼敌时间。
“命令鲜于银、张郃、高览,带人向薄落谷南方出击,佯装突围,以牵制鲜卑人的兵力。”
“命令华雄、玉石,指挥方阵向谷口中央挤压,拖住鲜卑人,缠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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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汉军要突围了。”拓跋寒抹了一把胡子上的鲜血,大声叫道,“我们是继续包围,以待援军,还是拦截一部,全力击杀。”
“大帅,汉军左侧方阵在向我们移动,右侧方阵在向薄落谷以南移动。”芒正箕焦急地说道,“汉军的意图很明显,左侧方阵是为了拖住我们,右侧方阵是准备伺机突围。大帅,现在怎么办,我们的兵力不够啊。”
“拓跋锋为什么还没赶到薄落谷?”枭翱不满地叫道,“四十里路走了两个多时辰,他在地上爬啊。”
“你小子嘴里给我放干净点。”步垂虹手指枭翱,怒声说道,“你再骂我家大人,老子一刀宰了你。”
“不要吵了,不要吵了。”拓跋寒赶忙阻止道,“大帅,我们是继续围住汉人,还是截杀一部?”
律日推演四下看看,神态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