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轮椅不疾不徐在前面行驶。比一般自行车轮胎稍大一些的轮胎压在结实厚重的木地板上发出类似“吱呀”的声音。那声音比较“绵”,特意拉长的语调营造了十分不和谐的气氛。
在这种极其诡异且会让人不安的环境里,流汗是常见的生理状况。每个人都尽量将呼吸产生的噪音压至最低。像是走在被夜幕笼罩的无人森林中,时不时身边会响起蟋蟀的鸣叫。
只不过这些虫鸣声被老奶奶的轮椅原件摩擦发出的细微声音所代替了。
“这应该用了很久了吧。”林夏盯着轮椅的轮子不停地向前滚动。
老奶奶身上那件耀眼的存在不见了。在外面的时候,老奶奶头上戴着一条彩色的头巾,配上耀眼的阳光,这条头巾想要不吸引人的目光都不行。
只是现在,那条不符合她气质的头巾已经“泯然众人”了。再没有阳光的陪衬下,大家似乎都穿着一样的衣服,黯淡的色调让林夏以为走进了大澡堂子,放眼过去就是白花花的肉肉。
右边的走廊比林夏想象中的还要大上三四倍。左边的走廊最多也就让一般身材的三个人一起走,再多就不行了。这里拥有更大的空间,为更多的人并排前进提供了有利条件。
七八个人走在前面,林夏和杜珊珊掉在讨伐队伍的最后面。当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前面和后面。保不住会“暗”会从哪里冒出来。
在前往这里的时候,杜珊珊将上一次的讨伐情况以及资料与林夏尽数交代了去。
林夏也因此深深明白“暗”的可怕之处。
“暗”是杜珊珊她们给他取的代号。他的本名吴晋鹏,是一个乡下的孩子。在吴晋鹏出生的时候,他的娘亲就因为难产去世了。留下他一人给父亲抚养。
好景不长。因为他从小口齿就不利索,别人家的孩子两岁就已经开口说话了,他还在那里牙牙学语。父亲见了干着急,家里没有钱,不能送他去医院看下。
后来,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同村的父老乡亲都说吴晋鹏患有痴呆症,别人家的孩子自己都能走路了,吴晋鹏还在地上爬。这样的言论,父亲一开始还不太在意,只是吴晋鹏一直不见好,他脸上的皱纹一点一点堆积起来。
一天夜里。吴晋鹏的父亲带着他悄悄出了村子,然后将他丢在了不知名的深山里面。原本吴晋鹏的父亲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第二天,他随便遍了一个谎话,说是吴晋鹏被野兽叼走了。
表面上,那些个乡亲都在安慰他,实际上心里亮堂得很,吴晋鹏肯定是被他丢了。
“原来他的身世这么可怜啊。”林夏不由得同情起吴晋鹏来。
杜珊珊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懈怠之意,目光紧锁在道路上,回复道:“你难道不知道华夏有一句古话么。”
这种肯定的语气让林夏怀疑自己倒底是不是纯正的华夏人,他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哪一句?”
结果,换来的是杜珊珊的无情的大白眼,“这句话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句啊!林夏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刚开始的几天,村子里面还是一切正常。直到某一天的夜晚,村民养的牲畜莫名地躁动起来。
先是拽动拴住它们的绳子,没有束缚的牲畜,像是猪。不停地朝猪圈的栅栏装过去,似乎是想要挣脱这里的狭小的空间。
察觉到情况的不妙,村民们自发地聚拢在一起,互相探讨出什么事情了。
老一辈的人,说是牲畜做出这样的表现,肯定是预感到危险将要来临。村民们闻言,在各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