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盈盈差点一剑割了自己夫君的命根子,羞愧难当,捏着衣角低头用小巧的脚尖踢着小石子。
朱由松看她这幅样子,倒是不好作了。所幸把裤子一踢,牵着她走进屋内。
小荷忍着笑,取出了一套新的衣服,给他换上。
朱由松看她眼角含泪,两颊通红,没好气地捏了她圆滚滚的臀肉一把。引来一声娇呼,翻了个白眼,逃也似的离开了。
岳盈盈看着他愁眉苦脸的,还以为是刚才丢人的缘故,凑上前讨好道:“福八,你别生气了,我也让你刺一剑就是了。”
朱由松长叹一声,说道:“我不是天天“刺”你么,我哪有这么小气,我愁是因为出兵没有理由哇。”
岳盈盈眉目一凝,不解地问道:“咱们都出兵了,还要什么理由?”
朱由松往她身上一趟,闭着眼说道:“你不懂,没有理由的话,那些小地主就不肯站在我们这边了,咱们名声上就亏了啊。”
岳盈盈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说道:“这样啊,那咱们编一个不就是么。就说他先打我们不就是,马岭山中和别的山寨打完,都是这么干的。”
朱由松翻过身,将她按在身下,说道:“就依你说的,反正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我就混不吝的流氓一次。”
“呸,这和你在这耍流氓有什么关系啊?”
朱由松奸笑两声,大逞淫威,谁说小福王不记仇了。被刺一剑,就要九浅一深地刺回去,百倍千倍的报仇,势要把对方杀得丢盔卸甲,钗横鬓乱才算完。
三天后,朱由检在皇城里捧着新来的檄文,脸带讥笑。道:“简直就是黔驴技穷,说什么“朝廷无故来犯,是朝中奸臣挑拨。”可笑的是,连个奸臣名字都没列出来,就要来清君侧。他小福王是拿天下百姓,都当成傻子了么?”
辅周延儒忧心道:“陛下,现在最紧要的事,粮道啊。江南的粮食运不来,纵有百万大军,也只能望而兴叹。”
朱由检恨道:“福藩实则是天下第一害,他身为皇室造反,情节最为恶劣。当下所有事情,都必须为此事让道。传旨,各省各府,统统出兵,剿除福藩。
至于粮食,洛阳福王府富甲天下,谁不知道他粮食多到粮仓都装不下。只要打到洛阳,要多少多少,所得所获,皆不用上缴。”
孙传庭捧着一纸圣旨,欲哭无泪。
自己手里能指挥的兵马越来越多,朝廷给的粮食却一粒都没有见到。
幸亏还有黄家的义粮,可以让自己撑几天。还有南边省里来的军队,自带粮饷。
接下来围攻河南府,必须战决了。
结果在嘉峪关,山西兵被迎头痛击,五千人一步也没有前进。
山西总兵张鸿功的军队到达嘉峪关地区以后,就接到命令,拼死攻下嘉峪关。按照规定,军队打下关隘前不准开粮。山西兵三天没有领到口粮。士兵们极为愤慨,就自己在驻地附近抢掠粮食。朝廷又以耿如杞、张鸿功未能约束军队,下令逮捕。这五千名精锐士卒,眼见巡抚和总兵下狱问罪,就一哄而散,逃回山西。
事情闹大以后,朱由检不仅不自究处置失宜,反而把耿如杞、张鸿功处死。
而此时,陕西的流贼,已经有很多越过黄河,进入了山西。山西兵马空虚,都被困在河南,流贼们如入无人之境。逃回来的士兵,生怕朝廷追究,所幸跟着流贼造起反来。终于,继陕西彻底乱了之后,苦苦支持的山西也乱了。
老回回马守应、八金刚、王子顺、上天猴等部渡过黄河,攻克了蒲县。然后分兵两路:东路沿赵城,洪洞、汾州,霍州一线;西路沿石楼、永和、吉州、隰县一线活动。由于饥民的内应,起义军占领了晋西北重要城镇河曲,控制了黄河渡,京庭震怒。
为了筹集银两,朱由检再出昏招,听信了手下官员的劝谏,裁撤驿站。
刑科给事中刘懋上言,建议对驿递严加整顿,重新规定使用驿递的标准。他在疏中认为经过整顿,革除各种弊病以后,驿站经费每年可以节省几十万两银子,移抵一部分加派的新饷。穷怕了的朱由检听说能够捞到银子,立即兴奋起来,下令改刘懋为兵科左给事中,专门负责驿递的整顿事宜。
表面上冠冕堂皇地宣布采取这一措施,是为了“革除滥给勘合火牌,以苏民困”,实际上裁减下来的驿递经费,并没有按刘懋的建议,用于抵消部分加派的新饷,而是全部责令解部移作军用。
在刘懋的主持下,朝廷颁布了新定的使用驿递规章,同时宣布裁减驿站经费。
本来就困敝不堪的驿站,被平空裁去了一大笔经费。刘懋建议的原意是割肉补疮,本不足取;到了朱由检那里,裁驿递却变成了割肉喂虎,不仅于旧疮无补,反而又添上了新创。随着驿站经费的裁减,驿夫枵腹、驿马倒毙的现象愈来愈严重了。大批原来依靠驿递勉强维持生计的壮丁被迫逃亡,其中相当一部分人加入了流贼的队伍,造起反来。
其中就有一个银川驿的马夫,姓李,名自成。
朱由检没选想到自己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结果却是沸反盈天,整个北方都被他搅成了一锅粥。
朱由松人在家中坐,大礼不断从天而降。岳辰风诈称流贼,重新打起一阵风的名号,席卷陕甘三边。
他们打到哪里,赵宏就跟到哪里,美其名曰剿匪。实则侵占州县,设官留兵,将这些地方全部化为自己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