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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了一跳,回头去看,身后站着一个男人,大概四十来岁,神情疲惫,没有戴帽子露出稀疏的头发,像是个知识分子。
“你是……”我有些疑惑。
“这位同志,”他显得有些局促:“我观察你半天了,你是不是在找人?”
我皱眉:“跟你没关系吧。”
“你是不是在找一个戴红帽子的人?”他问。
我一惊:“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他随身带着挎包,把拉链拉开给我看,我看到在包里放着一顶毛线织成的红帽子。
我吃惊非小:”你,这怎么回事?”
“这里非是讲话之所,我找个地方,咱们谈谈行吗?”他近乎哀求。
他的这个态度让我有些吃不准,很奇怪,他有什么可求我的,按说我求他才对。
我想了想说,那你找地方吧。
他带着我离开广场,在附近客流量非常大的地方,找了家肯德基。我们进到里面的角落,他问我吃什么。说实话我一点不饿,而且对垃圾食品不感兴趣,但接下来要和他谈事,吃点喝点能迅速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我告诉他,来一杯热饮即可。
他到前台点餐去了,趁这个空当,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整件事,扑朔迷离,目前还没有什么可以有价值的信息,只能看看再说。
时间不长,他端着两杯热饮过来,给我一杯橙汁,他喝咖啡。
“说说吧,怎么回事。”我道。
“先自我介绍一下,”他说,“我叫林立平,在矿务局工作,搞的是一线勘探。”
我肃然起敬:“你好。我叫王强,刚从江北过来,普通职员。”
“啊,王强!”他惊叫一声:“对,就是你。”
我看他。
“这件事说来有些奇怪,”林立平恢复一下,咳嗽说:“我说的时候,你会觉得很不舒服,会反感……”
“林大哥,你不用铺垫,直接说就行。促使我过来寻找红帽人的机缘,也是很奇怪很诡异的。我想我们应该是一个目的,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尽可以直讲。”我说。
林立平能看出他虽是人到中年,可能真的是在野外一线久了,很少和社会打交道,其实没什么城府,很单纯。我这么一说,他很激动,有些语无伦次:“我,我是做了一个梦,梦到你的。”
我吓了一大跳,惊讶地看着他,说道:“真是巧了,我也是做梦梦到你的。你先讲讲怎么回事。”
“我,我有一个朋友失踪了,”林立平说:“这几天我想尽了办法找他,可怎么也找不到他。那天晚上,就在他失踪的地方,我睡了一觉,然后做了个梦,梦中有人告诉我,要想找回朋友,必须要寻到一个关键人物。这个关键人会在这几天来到牡丹江,让我今天到牡丹广场去找,找一个叫王强的人。那梦里的声音把你的长相穿戴形容了一番,说接头暗号,就是我戴着红帽子……”
一听这话,我差点跳起来,声音颤抖:“林大哥,你梦里的声音是男是女的?”
“男的!”他斩钉截铁:“特别陌生,肯定不是认识的人。说实话,我不怎么相信梦,但是朋友失踪的时间太长了,为了找他我花费了很多心血,不怕你笑话,现在都有点魔怔了。我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到广场,没想到真遇到你了。”
“林大哥,如果我告诉你,”我说:“我能到广场来,也是受到梦的启示,你会怎么想?”
林立平张大了嘴,我们两个互相看着,好半天都没人吭声。
“你说你是从江北来的?”林立平问我。
我点点头。
“有一点我很奇怪,小王,我提出来你不要见怪。”他很有礼貌地说。
我示意他说。
“你因为做了个梦,所以从江北大老远跑到牡丹江?好像说不过去吧。”他说。
我苦笑:“林大哥,我的梦是在来牡丹江之后做的。其实我来牡丹江是另有目的。”
“我能问问是什么吗?”林立平问。
“我来找一个人,叫什么名字先不说了,他的职业是程序员。”我说。
林立平“啪”的一敲桌子,旁边几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过来。我马上知道,找对人了。
这个结论让我的心头充满阴霾。我能找到眼前这位林立平,是因为“病毒”的指示,他在一步步指引我靠近杨戴超这个最终目标。
我情不自禁抬起头,四下里看着,这个“病毒”会不会现在就在监视着我?
杨戴超是必须要找到的,但是在寻找的过程中,我必须要想办法屏蔽“病毒”,让他感知不到我。
我正想着,林立平激动地想大声说话,又顾及是公众场合,就压低声音:“我失踪的朋友,就是程序员。”
“我们都是程序员的朋友,我们也是朋友。”他激动地说。
我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程序员竟然失踪了?!
“他,他怎么了?”我问。
林立平问道:“小王,我能问问你和程序员是怎么认识的吗?不是不信任你,事情是这样的,程序员失踪这件事关系到另外一件大事,虽然不是什么机密,但也要尽可能不要让不相干的人知道。所以,我想再确定一下你的身份。”
我想了想,把随身带的身份证递给他。这个举动确实赢得了林立平的好感,他拿着看了看,又递还给我,有些歉意的表情。
能看出这人真是个老实人,而且心地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