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了:“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哪,这是拘禁我的人身自由!”
富少伟看着我,说:“送你俩字,呵呵!”
我被押上了一辆越野车,两个黑衣人把我夹在中间,我们坐在后排座,我几乎动弹不得。
车子发动起来,很快驶入夜『色』之中。
我心跳加速,看着车窗外一掠而逝的朦胧山景,越来越紧张。我掉在他们手里,有种强烈的孤独和无助感,袭遍全身,呼吸有些困难。
我说不出什么滋味,觉得自己很可能没救了。这时格外羡慕那些没有什么本事的普通人,他们不招惹是非,就是平平淡淡过日子,这多好,自己非得作,非得去学什么法力,确实有了本事,但随之而来的是重重风险,要遭遇很多人一生都难以遇到的险境。
这或许就是因之生因之亡吧。我走到这一步,谁也不怪,就怪自己。
我垂头丧气地坐在那俩人中间,昏昏沉沉。折腾一晚上,我实在不想睡,可大脑不给力,全身的疲倦如『潮』水一般袭来,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做了个梦,梦见日本小庭院,满院地上铺着白沙。
在庭院的廊下坐着一人,此人高大魁梧,身穿古代日本浪人的衣服,松松哒哒的宽袍,脑后扎着长长的发髻,腰间带长刀,脚下是一双木屐。
此人脸上布满阴影,只能看到双眼,此刻正斜靠在廊下长柱,手里端着酒杯,静静瞥着我。
我站在庭院白沙上,这个人似乎很熟悉,又从来没有见过。
他慢慢坐直身体,双手杵在膝盖上,看着我说,现在该我们两个谈谈了。
谈什么?我问他。
他嘴角上翘,道,你说要谈什么,当然是你向我供奉出肉身啊。
我一惊,瞬间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就是君小角。
我这么一激灵,从梦中惊醒,发现车停了下来。旁边有人呵斥我:“快下车!”
从车上下来,天边泛起鱼肚白,凉风习习,我是又冷又清醒,脑子迅速冷静下来。
刚才的梦太真实了,似乎有一定的寓意。我思索着,在脑海中问君小角:“刚才的梦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和你谈。”君小角淡淡道:“正如梦里所说,我想要你的肉身。”
他倒是直接!
我浑身冰凉,被人推着走,心跳咯噔咯噔加速,如今真是内忧外患,我算是被挤兑到绝路上了,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向四周看了看,看到锦宴楼的楼身,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楼后的某个地方。确定了大概方位,可以做到心里有数。
我被几个黑衣人押解着进了一处院子,小院不大,空空『荡』『荡』,只是在地中间种了棵苍天大树。现在时节刚刚发些绿芽,我出神地看着,春天来了。
后面有人推了我一把,踉踉跄跄继续往前走,进了间屋子。屋里十分冷清,除了几张椅子和桌子、一张床之外,再没其他东西。
我心中狐疑,难道他们要把我关在这儿?
这时,我就看到一个黑衣人在墙上摆弄着什么画,只听“嘎吱”一声,一侧的墙体开了,原来有暗门。
我看着门里是黑森森的楼梯,一直通到下面,里面暗淡无光,阴森可怖。
“那是什么地方?”我磕磕巴巴地问。
“地牢。”黑衣人冷冷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