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豆豆走进了中间的洞口,后面的三个人跟着。向前走了一段,感觉到地势是渐渐向下的,手电光亮中,两面都是黑沉沉的洞壁,可供我们行走的空间特别狭窄,有点喘不上气的感觉。
深处传来滴滴答答的水落声,周围静的让人浑身别扭,假铃在身后不远道:“这个倒霉地方,我一个人还真不敢来。”
就在这时,我前面光斑里闪出一黑物,正是豆豆变成的黑猫,她妖异的眼睛看着我:“主人,机会来了!快走几步前面有拐角,过去后,边缘有个极难以发觉的地洞,你赶紧钻进去!”
我没说话,脚下还是稍稍加快了步伐,前面果然出现了拐角。豆豆一个纵跃过了拐角,没了身影。这一瞬间我脑海里天人交战,时间容不得多想,这一刻迅速做出了决定。
我快步走过拐角,手电光亮扫过,并没有看见地洞,正焦急之时,黑暗角落传来“喵喵”的叫声,我看到豆豆蹲在一个不起眼的石头旁边。
我眉角一挑,快步来到近前,它往旁边一闪,果然『露』出一个看似石壁实则是暗洞的地方。他们三人在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容不得多思,我一头钻了进去。
一进去我就灭了手电,这时外面的脚步声拐过了这个拐角,我情急之中“哎呀”大叫了一声,然后紧紧闭口。
外面传来小鱼焦急的声音:“强哥,强哥你在哪呢?”
这地洞又矮又隐秘,除非到近前使劲『摸』,才能『摸』出端倪,要不然根本无从发觉。
我藏在里面,看到数道光亮闪过,他们正在用手电到处扫视寻找。
豆豆藏在洞窟的最深处,它已经往里走了,我知道它的用意,是怕被熊大海发觉。
小鱼在外面焦急地说:“坏了坏了,强哥去哪了,他是不是落到什么陷阱里了?”
“我说什么来着,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假铃说:“果然王强失踪了。”
熊大海呵呵笑,没说话。
“熊大哥,我要去找他,你们往里走吧。”小鱼够意思。
熊大海道:“没事,你跟着我们走,我管保你能找到你的强哥。”
“啥意思?”小鱼没明白。
我听得也是心惊肉跳,熊大海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都听不明白吗,”假铃说:“保你强哥没事,说不定他现在还能听到咱们说话呢。”
我吓得一哆嗦,紧紧捂住嘴,汗『毛』都竖起来了,觉得自己这点小心思是不是太想当然,其实早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小鱼大怒:“你个假铃胡说什么,你是说我强哥故意藏起来的?”
假铃笑:“我可没这么说,就是随口这么一猜,”他声调陡然提高:“对吧,王强!”
我差点下意识就说“对”,赶忙咽了下口水。
熊大海的声音在甬道里嗡嗡还有回音:“行了,别扯淡了,没了王强指路,咱们只能往前走,下面就靠我了……”
他们三人的声音越走越远,渐渐消失了。
我蜷缩在矮洞里,舒了口气,感觉满头都是热汗。我跪在地上,顺着这条地洞往里爬。
越爬越是狭窄,我停下喘口气,心里涌出不安的预感,应不应该信任豆豆,她不会害我吧?
刚起这么个念头,就听到洞窟深处传来喵喵的声音。我把手电打开,勉强抬手照过去,豆豆变成的黑猫就在不远的地方,它的身形很小,在这里还可以左右徘徊。
她嘴角微微上翘,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猫笑,有点吓人。
她说道:“主人,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害你的,咱们两个唇齿相依,你好了我才能好,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跪在地上,后背顶着上面的洞壁,满头满脸都是热汗,用手电照着前面,艰难地说:“还有多远?里面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我找到的捷径,”豆豆说:“直通枢纽。不过有多远我也不知道,前面你能不能过去我也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走这里。”
“妈的,我不会卡死在这里吧。”我擦擦头上的汗,有点后悔。
豆豆催促我:“主人,你这人真是要命,赶熊大海说话了,磨磨唧唧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坚决走下去,首鼠两端能成什么大事?!”
我一听就火大:“你反天了,敢这么说我。”
豆豆嘿嘿笑,猫胡子一翘一翘的:“你赶紧跟上来,富贵险中求嘛。”
它一个纵跃,跑进了洞窟深处的黑暗里。
我骂骂咧咧,后背都湿透了,这地方也不知怎么这么热。再这么走下去,我非热晕不可。我趴在地上,用别扭的姿势好不容易把外套脱了,直接扔在地上,我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突然一阵眩晕。
是不是中暑了,还是怎么的,怎么感觉『迷』『迷』糊糊的。
我一阵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在这个诡异的洞里,而是坐在张宏家的院子,正和张宏喝酒,喝得『迷』『迷』糊糊的。我刚出狱回到村里,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是从那天酒席开始,张宏老婆出轨,给他戴绿帽子,我找到了姥爷留下来的残书,用法术惩治了情夫……
现在的我一阵恍惚,现实缥缈起来,发生的事情一直到现在,所有的事似乎都是一场梦。此刻的我依然坐在酒桌旁伶仃大醉,和张宏痛斥人生。
这种想法太可怕了,我赶紧晃晃头,狠狠咬了咬舌头,擦擦头上的汗,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起来。
四周是黑森森的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