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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阿赞威做个手势,示意坐在对面。
他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居然是手机,我愣了。他在手机上敲击了几个字,然后给我看。
上面写的是汉字:你要帮我。
我疑惑不解,还是点点头。
他咳嗽了一声,继续敲击手机,不知是用了什么软件,能把他的泰语翻译过来。这次话说得比较多:这座灵坛并不是只有日本法术,还有某种东南亚巫术。
我点点头,字的表面意思是懂了,可里面的意思还是不大明白。
阿赞威用手机又写了几个字:灵坛真正的秘密不在这里,而是在万人墓,我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如果我不支,一定要把我送进万人墓!
我心惊肉跳,有点不明白,阿赞威很严肃地看着我,我只好答应。
解铃在后面看着:“喂,你们鬼鬼祟祟说什么呢?”
我赶紧用身体挡住他,阿赞威用手机又写了几个字:我如果死了,帮我找到师妹,自有酬劳送上。
“你师妹是?”我问。
阿赞威应该是能听懂我说的话,颤巍巍写下四个汉字:娜木。
我大吃一惊,阿赞娜木是他的师妹?这是什么情况?
当初阿赞威从泰国来的时候,和苏爷说过,他会在中国待一段时间,目的是寻找师妹,没想到是阿赞娜木。
我正待细问,阿赞威忽然身体一歪,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我要过去扶他,忽然水缸里传来一阵怪声,里面的水在不断旋转下降。解铃凑过去看,水面以极快的速度下沉,时间不长,水越来越少,从缸底露走。那些虫子随着水流也没了踪影。
解铃用灯盏照着,缸底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灵阵破了。”他说道。
解铃忽然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他翻身跳进大缸,蹲在大坑边缘往里看。他双手一撑,整个人突然跳了进去,紧接着没了踪影。
我正目瞪口呆看着,有人拉着我的衣角,是阿赞威。他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趴在缸口,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帮他。
我处于迷蒙的状态,现在出现的情况完全出乎想象,我只能帮着阿赞威。他翻过缸口,进入缸里,一步没踩稳,也进了那处深坑,没了踪影。
我举着灯盏,站在缸外很长时间,这两个人就像是彻彻底底从世界上消失了。
我对着缸底喊了两声解铃的名字,没有任何回音。我这才意识到,这里阴森森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是没有勇气学着他们的样子往里跳的,再说也没这个必要,我不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我举着灯盏回到井底,抬头上看,上面黑森森的,看不到井口。我心砰砰跳,坏了,不会再也上不去了吧。
我冲着井口喊了几声,谁成想,上面居然传来悠悠的振铃声。我心情安定了许多,用手在墙上摸,摸到了一副铁梯子,我摸索着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到了井口我探出头,听到满寺院都是振铃之声。廊下站满了和尚,一边振铃一边诵经。
天色阴晦,我从井里钻出来。这里没人管我,那些和尚就像是中了邪一样,一个一个站成一排,经文声声重叠,整个寺院似乎都在回响。
我心念一动,沟通舍利子里的妙哥吞和尚。阴灵和我心意沟通,他说道:“王强,我赋予你法眼,看东南方。”
我站在古亭前,看向东南方,那是一片连绵起伏的群山,只见在山中,冒出一大团的黑森之气,极其浓烈,直冲天空。
我大惊:“那是什么?”
妙哥吞道:“那里就是万人墓。无数怨灵已经成了气候,它们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冲入人间。解铃和阿赞威已经顺着灵阵先去了。”
“灵坛下面直通万人墓?”我吃惊非小。
妙哥吞道:“这两个人各怀鬼胎,不知所图何事,我们必须要抢一步找到万人墓!”
我心里腻歪,说,找那个干什么。
“你一点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妙哥吞软语说:“我需要吸收更多的阴森鬼气,才能助长我的法力,我强大了才能让你也强大。万人墓里鬼气充盈,更有女鬼成了大气候,只要找到它降服,在鬼通修行上我就能突破到更大的境界。”
“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去?”我嘴里发苦,看看旁边的井口。
妙哥吞道:“灵坛通万人墓,但不代表你这样的人可以过去。”
我想说解铃和阿赞威都能过去,可一想这话还是算了,这两个人都是非人的存在。我突然想起高野和尚临死前说的话,他说我们三人,一个死人,一个非人,一个妖人。这是什么意思?死人最有可能指的是阿赞威,他感染了病毒,现在又被蛇咬,已经露出了下世的情景,那么非人说的是谁?解铃?
解铃是不是更应该是妖人?非人和妖人的区别又是什么?
我被一种莫名其妙无法描述的宿命感紧紧包裹。
没人管我,我索性就在寺里转悠,所到之处,可以看到和尚在廊下振铃诵经,我不敢惊扰他们,时不时看向万人墓的方向。
万人墓的阴气始终没有飘出大山,这些和尚靠着经文念力,守住了防御底线。
夜越来越深了,月亮隐秘不见,我正在廊下站着,走过来一个小僧:“施主,请移步休息。”他把我请到一处干净的禅房。这一晚上我确实也困了,伴着和尚的诵经声,我沾枕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从睡梦中醒来,满院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