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我,在此,我要再说声谢谢。”
齐暄神情严肃地说道:“而且,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你最近感到身体冰冷,很有可能是玄镜造成的。这几天,我的身体也时常感到寒冷,像是有一层气流笼罩着,我觉得,是玄镜的极寒之气进入到了我的体内,而你当时离我最近,你或许也受到了波及。”
罗赛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凳子上的齐暄,一时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对玄镜这个鬼东西的看法。
“这玄镜也真够神的,你说当时,它是真的救不了莹莹,还是它不愿意救啊?”
罗赛的疑问,也正是齐暄的疑惑:“我也很想知道,不过从当时的情况来看,玄镜的能量确实帮助莹莹的灵魂苏醒了,可能她的身体已经遭受重创,医生也说了,几乎没有康复的可能。而且,据我父亲说,玄镜并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功能,史料中也没有过相关记载。玄镜让许欢颜见了女儿最后一面,也算是成全了她们母女二人。”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一直生活在寒冷中?”
“父亲说,这些影响可能只是暂时的,说不定再过几日,我们就能恢复正常了。”
罗赛闭上眼睛,感叹道:“但愿吧!本来好好的日子,偏偏让一个镜子给搅得人心涣散,不得安宁。”
他又想起了父亲,便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齐暄就听见了他发出的轻微的鼾声。
齐暄为罗赛盖好被子,关上门离开了。
他来到走廊,正巧看见钱语桥准备回家,钱老旁边还跟着一位漂亮姑娘,大大的眼睛,梳着一头精致短发,穿了条灰蓝色旗袍。
“齐暄,你还没走啊?刚才楼下是不是打架了?”钱语桥喝多了,有些晕晕乎乎地,那位姑娘在一旁搀扶着。
齐暄简要说明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然后视线又落回到那位姑娘身上。
“这位姑娘是?”他问道。
钱语桥笑笑说:“她是我的女儿,名叫云俏,特地来接我回家。她呀,身份很多,既是我的秘书,又是我的保姆——”
“好了爸爸,别说了,”钱云俏急忙打断了父亲的话:“你都要站不住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齐暄和他们一起下了楼,钱云俏转身朝他笑了笑,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忙着照顾父亲,只是简短地说了声“再见”便坐车走了。
连小天也把车开了过来,拉着齐暄回了齐家宅院。
第二天一早,从被窝里爬起来的罗赛就找到唐鹰飞,询问昨晚的情况。
“那小矮个儿的爹妈害怕惹事,痛痛快快地把钱给了。只是有件事,你一定想不到。”
唐鹰飞神神秘秘地靠过身来,说:“那个戴眼镜的,我把他送回家时,听他家人管他叫江源。你说巧不巧,会不会就是魏莹莹的男朋友?”
罗赛一听,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没问问?”他急忙说。
唐鹰飞答道:“那小子一直昏睡着,我就问了他的家人,认不认一个叫魏莹莹的姑娘。他们都说不知道,没听说过。”
罗赛听了,若有所思地盯着桌上的饭菜,也不说话。
唐鹰飞喝着粥,忽然想起来:“我说,那个沈姨不是一直没找到嘛,齐暄也算是和我们走得近些了,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呢?他们家的保姆去哪儿了,多少应该知道些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罗赛拍了拍唐鹰飞的肩膀,脸上满是赞许。他怎么没想到呢,把身边这么重要的资源都给屏蔽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其中真有隐情,齐暄会告诉他沈姨的真实去向吗?他要以什么身份调查这件事呢?要不要告诉齐暄,他就是罗迎新的儿子?
很多疑问在罗赛的脑海中一个个冒出来,最后,他还是决定要试一试。虽然他对齐暄的了解并不是很多,但他觉得齐暄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行事光明磊落,看上去一副成熟的严肃模样,有时竟还流露出一点让人生畏的霸气。就是这么一个人,集书生与大佬气质于一身的齐暄,让罗赛产生了一种好感,很愿意同他成为朋友。
于是,吃完早饭后,罗赛打算去找齐暄。他看看时钟,这个时间齐暄应该已经到珍珠饭店了。
他正要出门,就看见秦晓环拎了一袋子东西来找他。
罗赛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给你拿了些中药,涂在伤口上效果特别好。还有一些蔬菜和点心,对了,还有你喜欢吃的熏肉,给你补补能量。”秦晓环说着,把东西送到岳心手里,然后小心翼翼地瞧了瞧罗赛的脖子,眉宇之间尽是关切之情:“还疼吗?”
“好多了,没事儿。快回家睡觉去吧,你看你眼圈儿都黑了。晚上还得上夜班呢。”罗赛温柔地朝她笑了笑,从裤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我送你回去。”
秦晓环瞬间红了脸,娇羞地低下头,跟在罗赛身后走了。
还没吃完饭的唐鹰飞和岳心,看到此情此景,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平时爽朗大方的秦晓环,到了罗赛面前,竟然变得比小猫咪还温顺。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唐鹰飞笑道。
秦晓环对罗赛的关心和喜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秦晓环因为家境困难,很小就出来工作挣钱,吃了很多亏,受了很多苦。几年前,她凭借自己的一副好嗓子,到茉莉俱乐部来应聘,罗赛一下子就被她的歌声吸引了,留下她。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