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汐偷窥到齐暄和罗赛的争吵,知道了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这对他来讲,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来得突然而猛烈。
他独自来到吧台喝酒,没有注意到罗赛和齐暄又一起回了俱乐部。
田汐的情诗还没来得及念给情郎听,他的情郎就已经被别人抢去了。一见钟情带给他的强烈兴奋感还留有余温,一盆冷水就浇了下来。
他失恋了,现在陪伴他的,只有一只寂寞的酒杯。
然而,他岂是那种轻易服输之人?他看上的人,就是绑,也要绑到他的床上。
他连续干了几杯酒,浑身火辣辣,一股势在必得的劲头冒了上来。于是,他带着必须反败为胜的心气,走出了俱乐部的大门。
罗赛拉上齐暄来到自己的卧房。他将门反锁,没给齐暄留下任何反应的机会,便兴匆匆地扑了过去。
两人从刚才的肝肠寸断中抽身而出,热情相拥,辣吻不止。
他们互相咬着对方的唇,沉浸在爱的浪涛中,任凭巨浪拍打,任凭海潮翻涌,完全投入其中。在墙边,在沙发上,在床上,在昏暗的卧室里,他们的灵魂和ròu_tǐ,好似紧紧缠绕的藤枝,无法分离。
而返回家中的田汐,将自己关在卧室里,趴在床上用枕头蒙住脑袋,伤心不已。
妹妹见状,敲了敲房门,推开一条小缝,问道:“这么快就失恋啦?”
见田汐没有回话,田洁猜出哥哥此行肯定非常不顺,但她还是试着问了问:“你帮我打听范离了吗?”
田汐激动得猛地坐起身,冲着妹妹咆哮道:“你没看见我的心在滴血吗?他抛弃了我!他被另一个男人夺了去!”
田洁不以为意,她见惯了哥哥失恋时的疯狂模样,这回表现得还算正常。
“要不要我帮帮你?”田洁说道。
“你那破药只能帮我一时,怎能助我一世?”田汐歇斯底里地喊道,将手中的枕头朝妹妹扔了过去。
田洁机灵地关上门,把枕头拦在屋里。留下田汐独自哀嚎。
她走进一间屋子,打开灯,站在她的制药工具前,拿起一个玻璃器皿瞧了瞧。
按照计划,今晚她要制作出几丸丹药,以备明日所需。
这个房间里充斥着花草和中药的混合气味,篮子里满是些花瓣和树叶,还有从药铺买来的中草药。其实,这些药品和桌上的瓶瓶罐罐都是摆设,放着给顾客看的。她的药,根本不需要经过多么复杂的制作过程。
只见田洁拿起一个玻璃量杯,倒入一些花瓣提取液,轻轻摇晃几下,随后朝量杯内吹了一口气,液体渐渐凝固,形成了淡粉色粉末。她将黏乎乎的粉末取出,放在手心里搓成一个个小药丸,放在一个精致的小铁盒内。
这就是她制作神药的全部程序,太过简单,就连隔壁的小孩子都能做到。
可是这种被称作“情药”的小丸子,它的真正奇妙之处,在于田洁从口中吹出的那些妖气。
正是妖气作怪,才使得这种药丸子能够产生让人意想不到的神奇效果。
田洁的体内,有兔妖留下的妖气,这股妖气不仅力量强大,还能短暂迷人心窍。她利用自己的这点能耐,常年招摇撞骗,用她的小药丸骗取了大量财富。
有些找上门的痴情男女身世显赫、家境富有,愿意为了一时之欢愉,而向她奉上金银珠宝。
人都是感情动物,其中有一些人,为了爱,可以疯狂到叫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看着这些融入了妖气的药丸,田洁笑了起来。这就是她的法宝,不仅可以让她不愁衣食,还能满足她的私欲,真是老天爷看她生来可怜,赐给她的大礼啊。
不出所料,第二天上午,就来了几位求药的姑娘。
田洁打开大门,只见四位打扮时髦的女子不约而同地用好奇的目光瞧着自己。
“什么事?”田洁问道。
站在前面的钱云俏笑着问道:“你是田洁吗?我是王奶奶介绍来的。听说你这里有药,能治我们的心病。”
田洁的视线在她们身上扫过,冷冰冰地问了句:“有钱吗?”
“我们身上钱不多,但是听王奶奶说,你喜欢珠宝首饰,我们还真有些好东西,今天带来给你瞧瞧。你若不满意,我们就回去不再打扰了。”
钱云俏说着,用手在皮包表面拍了拍。
接着,田洁请她们进了屋。
钱云俏、岳心、秦晓环和小彤被带进客厅,四人并排坐在沙发里,显得十分拘谨。
“你们别紧张,自己倒茶喝吧,我去拿药。”田洁不紧不慢地转身走了。
这时,田洁养的白猫从角落里晃晃悠悠地扭了出来,见到她们也不害怕,跳上沙发前的小圆桌,“喵-喵-”叫了几声。
钱云俏盯着白猫看了半天,被它脖子上挂的物件吸引了视线。
“你们看,这猫脖子上,戴的什么东西?”钱云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