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心同样心中渐暖,被齐暄的仗义所折服。
“谢谢你的帮助,也谢谢你,请我喝咖啡。”
听岳心说齐暄请她喝了咖啡,罗赛瞧了瞧他们,脸上写满问号。
“你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谁请你喝过咖啡呢。哎,齐暄,我刚从如此灰暗之地出来,是不是也应该请我喝杯咖啡,扫扫晦气啊?”
“你这身上还湿着呢,想喝咖啡回去喝,俱乐部什么没有?”岳心说着,扭动她的小细腰,羞涩地忍住笑,用她的芊芊玉手拉着罗赛这个倒霉哥哥,朝俱乐部的方向走去。
齐暄跟在他们身后,忽然想起刚才在赵应同办公桌上看见的灰黑色的石头,看样子甚是古怪。回去的路上,罗赛向他讲起关于烈焰石,关于王友来的事,这使得齐暄大为吃惊。
他说道:“世间之物,有阴有阳,万物相生相克。说不定烈焰石,就是玄镜的克星。我们能够巧遇这个王友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说着,他又想起一事,便问道:“对了,受害者到底是谁?你们又是怎么与受害者扯上关系的?”
唐鹰飞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给齐暄,齐暄这才对案件有所了解。
“又是一个巧合。”齐暄笑着说。
“更为巧合的是,这个死掉的眼镜男,名字叫做江源。”唐鹰飞脱口而出。
听了这话,齐暄不禁觉得惊奇。江源,不就是魏莹莹的情郎吗?他心中疑惑,只听岳心说道:“会不会是同名不同人?否则,也太巧了吧。”
罗赛将发丝往脑后捋了捋,凝神说道:“我们也不必猜了,等我去查查就清楚了。”
齐暄同大家走了一段路,便与罗赛等人分了手。回到家里,他向姑姑询问烈焰石的事,却并没有得到明确解答。
齐梅听父亲齐林说起过烈焰石,但也仅仅是说说,她对此也没有多少印象。但是提起王友来,齐梅倒是记得很清楚。因为每次齐林带齐梅去灵山寺,都要去王友来的老房子里看看,虽然那里早就没人住了,残破不堪,但在齐林看来,那里有他和好友的一段美好回忆,一段不可抹去的快乐时光。所以齐梅对王友来这个人,虽然不熟悉,但也不陌生。
“我见过他几次,后来他和家人离开了江城。父亲过世前,托人把他给找回来,送了他最后一程。可见,他们的关系还是十分特殊的。”
齐梅在齐暄的询问下,回忆起往事,心中不免惆怅。放眼望去,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们几人,真是显得冷清。如若哪天齐正再去了,留下她和齐暄,又会是一番怎样的凄凉苦楚呢。
“暄儿,你怎么就不着急呢?好姑娘难道会自己跑到你的床上去?你娶了妻,家里也热闹些。”齐梅不禁又琢磨起齐暄的婚事:“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要不要带回来给姑姑瞧瞧?”
齐暄叹了口气,神情忽然变得迷茫起来。他眨了眨眼,脑中跳出来一个人,于是对齐梅说道:“今天在警局的时候,赵探长向我打听你的事。你说,会不会?”
齐梅狐疑地看了看齐暄,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想要开口,却又把话咽了回去。听说赵探长在打听她的事,这使得齐梅在沙发里愣了好一会儿。齐暄发现自己成功转移了话题,笑着上楼去睡了。
茉莉俱乐部也在一场欢声笑语中落下帷幕,散场后的舞池似乎还留有人们身上的热度。岳心坐在吧台边,俨然成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时不时地傻笑,时不时地低头不语,身边有人同她说话,她也听不进去,心里面只想着她的意中人。
秦晓环收拾好东西要走,瞧见岳心一个人在发呆,便走过去拍了拍她的香肩。
“怎么啦?一个人想什么呢?”
岳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拍给吓了一跳,用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吓坏了吓坏了!秦晓环,你能不能温柔点儿啊?你不知道我哥喜欢柔情似水的女生吗?”
被岳心这么出其不意地一说,秦晓环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瞬间绯红。没想到,岳心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她对罗赛的爱慕,恐怕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我,我,不柔情似水吗?”秦晓环紧张到舌头都不好用了,她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对,就在岳心面前转圈圈。
“你呢,站在舞台上,风情万种,眼波流转,曼妙人心。可是走下舞台,你就露馅儿了。”岳心神神秘秘地把脸靠过去,在秦晓环耳边低语道:“他刚从警局回来,正需要一股清润之泉的浸润,不如,你来做这清泉?”
秦晓环一听,整个人都好似燃烧起来,浑身热流涌动,难为情地瞧了眼岳心,甩起手中的箱包在岳心身上轻轻打了一下,然后笑着转身离开了。
她沿着楼梯来到罗赛的房门前,抬手准备敲门,又犹豫起来。
岳心说得没错,站在舞台上动情演唱时的秦晓环是自信而迷人的,一旦走下舞台回到现实生活,秦晓环就变成了另一副模样。这种反差感时常成为她被人取笑的因素,台上她是柔美娇娘,台下她是可以称兄道弟的女汉子。从小就是大大咧咧,让她变成岳心那个状态,恐怕比让唐鹰飞穿上裙装搔首弄姿还难。
这世上,唯有变化,是永恒不变的。可是人这种生物,奇就奇在太过难以改变。就连那些自称不固执的人,想让他们有点改变,都很难,更何况大多数人,都生着一颗铁块儿般的心和顽固的灵魂。想改变他人,谈何容易?想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