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青春校园>打诳语晚期患者>37.037 先礼后兵

一小时后,温秉接到付辩的电话。

“先生,照您给的照片已经找到那家伙的行踪,他常常在上沟村里活动,他身边确实还有一个叫‘二哥’的同伴!”

温秉站在天台之上,望向上沟村的方向。“好!把其他方向的蝠灵都召回来休息,你辛苦一些,马上往上沟村去。”黑色的身影挺拔如松,一眨眼就消失在风里。

付辩:“不辛苦,我安排好后马上动身!”要不是时下情势严峻,他真想跟领导诉一句苦——早知道程凉岸正巧栽在上沟村了,您叫我回来做什么?我们蝙蝠来回飞百十里,也很累的!

温秉作风抵达蜗巷,门口糟粕的标牌与镇中那幢高楼相比,实在太寒酸。过了门口之后聚着五六个人,或蹲或站,就着门口的路灯,围在一起讨论。

他无暇顾及这些,径直化作一阵清风登上蜗巷的楼顶,上沟村人气寂寥,现在不过晚上九点,尘灰常扬的夹道上荒无人烟。

荷家人在一旁坐着,他们沉静在新一波兴奋之中,但也不全然是喜悦,在类似分赃的流程中,出现了分配不均的争执。四口人闹得不开心,自顾自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吵嚷着要吃饭。

程凉岸问大强现下时间,据温秉的承诺还有不到半小时。她百无聊赖地坐着。

大强问程凉岸:“你也饿了?”

程凉岸反问:“我想吃火锅,能涮不?”

大强觉得好笑:“小娃娃......”他吩咐二哥去车里拿干粮。

程凉岸也觉得好笑:“二哥叔叔多拿些,我看债主大佬们好像饿得不轻。”

二哥答应着,往外头去。门开合之间,程凉岸看见外头黑得丝毫不透光,真不知道是个怎样偏僻的所在。

干粮是饼干,二哥拿了六大盒过来,被荷家人一下子拖走了五盒。他们果然是饿狠了,将淡糖饼干啃出了烤鸡的架势。

荷家敢跟绑架贩子搭伙要债,还敢狮子大张口随便安个罪名就是300万。那肯定不是简单人,单看他们的食量就能晓得一二。

四个人,包括荷花在内,在短短五分钟之内,分庭抗礼各往肚里装下了一盒饼干,个个都噎得频频咳嗽。

尤闲根在食肠上还算一个粗犷的男人,他领先众人,最先将手伸向了第五盒饼干。

黄老实巾帼不让须眉,紧跟其后,双手齐出,照着女婿不生胡须的光洁脸上就是两巴掌。

“啪!啪!”两声快响,有非同凡响的残酷节奏感。

二哥往屋外拿矿泉水去了,错过了这场闹剧,而大强和程凉岸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剧情惊呆了。

程凉岸忙将眼前没拆封的饼干推过去,“同在屋檐下,犯不着,犯不着。”大强也懵了,但是他深知“清官难断家务事”,便揣着手看热闹。

程凉岸又劝了两句,但这两句不痛不痒的话竟然好像烈火泼油,一句说动了荷花,一句说动了荷勇——他们都龇牙咧嘴的,加入痛打尤闲根的阵列中!

大强瘪着嘴,他不经意间添了一句:“雄起!”这句说动了处于劣势的尤闲根,他被推搡着半躺在桌上,忍过眼前的爪牙,绝地反击,一个勾拳打掉了老泰山荷勇两颗牙齿!

烈火如荼,四个人扭打在一起,发泄着“不公平”的怒火。黄老实撕心裂肺地呼啸一声,惊得门外的虫鸣戛然而止,程凉岸堵着耳朵喘气——音波弹呀。

这音波弹穿透浓雾笼罩的夜色,传入温秉的耳中。

五个回合不到,四个人不仅都衣衫褴褛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光荣的伤。

地上掉落几条布片,几颗鲜红的牙齿点缀其间。这些拉扯碰撞的功劳其实不全是两个阵营的不公平对抗所致,其中一部分要算作“友军误伤”。

例如,荷勇本就松动的一颗门牙是黄老实不长眼的手肘撞脱的,荷花的粉色衣领也是黄老实错手撕了一片。

屋里正热闹着呢,门外终于传来突兀的敲门声。那敲门声不轻不重,响过三下就归于寂静,是温秉的风格。

荷家人撕扯盛况的高峰期已经过了,他们刚吃下去的饼干消耗了一大半,体力所限,这场闹哄哄的活动时近平稳收尾。

大强作为观众,尚且意犹未尽,他没能听见温秉的“”。

程凉岸拉了拉大强的袖子,将他扯近在耳边低语:“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在敲门,是不是二哥被锁外面啦?”

门是双面锁,二哥循规蹈矩,进出都会锁门,钥匙在他腰上,用红绳子缠了三圈,绑得牢牢的。

大强猛地抖了一下,太阳穴上青筋爆出:“不会!二哥没什么用,但是最会保管东西,他从来没丢过钥匙。”

“哦......这优点倒是很实用哈。”

荷家人已经偃旗息鼓了,各据一方休养生息。大强绕过方桌去,一人给了一巴掌,低声交代了自己的猜测:“程凉岸的家长带人来了!”

他蹑手蹑脚,猫着腰往门边探去。

俗话说:但凡有争端,先攘外后安内。荷家人的处世方式深谙此道。

只见他们听了大强的猜测,个个都整齐地瞪大眼睛,怒发冲冠、蓄势待发,用眼神交换停战求和、分配作战的讯息。

尤闲根的伤势最重,两眼青紫,肿得逼成了一条线。他的模样此时最吓人,又是家里最年轻的“男人”,独具上前线作战的深厚优势。黄老实派他举着一把椅子,跟在大强身后做副手。

而其他三人则是血缘牵绊的黄金铁三角,他们组成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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