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公主----”
安遂迦抱着大义公主,每叫一声意志便削弱一分。
安遂迦沙哑性感的喊声让大义公主的双眼越发迷离。
每次安遂迦进入可贺敦大帐,大义公主都会赶走所有的下人奴隶,所以这次也没人敢靠近她的营帐,这便为长孙晟长驱直入提供了方便。
关键时刻就听营帐的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安遂迦抬头往外看了一眼。
“啊!”
长孙晟惊叫了一声。
营帐大门大敞四开,长孙晟呆立在了当场。
他身后的护卫们疑惑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也立马石化在了哪里。
很快跟过来挑事的突厥将士,百姓们也被门里的景象惊呆了,大家脑子里一片空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只见可贺敦独有的雕花大床上,一只如玉的手臂紧紧搂着安遂迦的脖颈,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简直不可描述--------
“这-”
长孙晟仿佛突然惊醒过来,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把位置让给了涌过来的突厥将士。
突厥人对男女之事比较开放,但还从没见过如此**的场面,一时间群情沸腾起来,局势一边倒地开始同情起都蓝可汗来,早忘了要抓大隋使节的事情了。
有反应快的将领,转头吩咐士兵去叫都蓝可汗。
这事放到谁去跟都蓝可汗说都不太好开口。去传话士兵没说清楚,都蓝可汗以为叫他来处置长孙晟,来得很快,走到门边看到长孙晟非常尴尬地站在外面,突厥百姓和将士们把可贺敦的营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里面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他随手抓了一个士兵询问道。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士兵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士兵的态度让都蓝可汗越发的疑惑起来。
“让开------”他爆喝了一声。
围观的人群瞬间散开了。
一声娇喘从大帐内传来。
“混账--------”都蓝可汗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火气冲天而起。
那声音如雷轰顶,大义公主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一下,她抬头看向都蓝可汗,唇角微微勾了勾:“大汗-------”
娇媚的声音此时传到都蓝可汗的耳朵里充满了讽刺。
“奸夫**-----”都蓝可汗怒骂道。
“我们没有------”大义公主一边搂着安遂迦一边争辩道。
安遂迦此时也清醒过来:“大汗明鉴,我和可贺敦被人下了mí_yào-----”
“mí_yào吗?”都蓝可汗将信将疑四下打量了一圈,突然看到床脚安遂迦的衣服下露出一方金黄色的玉佩来。
这抹金黄色刺伤了他的眼,举世之下绝无仅有的一块玉石被他赏赐给了大义公主,没想到落入了安遂迦的囊中。
顺着都蓝可汗的目光,安遂迦望向自己的那堆衣服。
那抹金黄色也刺瞎了他的眼睛。
“怎么可能呢?不是丢了吗?”他喃喃自语道。
这话听到都蓝可汗的耳朵里却被理解成了他的辩解,坐实了他跟大义公主之间的奸情。
衣服虽然凌乱,却还没进入实质性阶段。大义公主用力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心思秒转。
“大汗,妾身被人下了药------”大义公主的眼泪说来就来。
都蓝可汗脸色铁青,猛地清醒过来:“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此时都不可以把这事坐实。”
“来人啊!马上派人去查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给可贺敦下了药。”都蓝可汗微微顿了顿,面色铁青而狰狞地指着安遂迦说道:“这个贱民冒犯可贺敦,拉下去喂狼!”
这话让安遂迦眼前一黑,一头磕倒在地上。
“启禀大汗,这个贱民吓死了-----”
“吓死也拉去喂狼,不能便宜了他------”都蓝可汗不是个善人,没有当场发作大义公主已经算是给她留了颜面。
转头,都蓝可汗怨毒地看向门外的长孙晟:“长孙大人,本汗的家事,还容不得你来捉奸吧?”
“是他,一定是他下药陷害我-----”大义公主面目狰狞地指着长孙晟喊道。
都蓝可汗看了一眼大义公主又回头看向长孙晟,心底起了丝狐疑。
长孙晟一脸无辜的表情看向都蓝可汗:“大汗明鉴,我来突厥之后一举一动尽在大汗的掌控之下,多次求见公主多次被拒,臣没跟公主照过面,即使想害公主也没这个机会啊。”
长孙晟这话说得不假,他确实没有下药的机会,也没这个条件。再说了,大义公主若是真跟安遂迦没有关系的话,别人也不可能硬把两个人拉到一起去。
看到都蓝可汗质疑的眼神,大义公主声嘶力竭地喊道:“就是他,就是他故意把人引过来的。”
人是都蓝可汗下令召集来的,长孙晟只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
长孙晟叹了口气,好心劝解道:“公主,事情发生了,你向大汗认个错就算了,不要再争辩下去了-------”
“大汗,你要信我-----”大义公主涕泪连连,披头散发扑向都蓝可汗。
都蓝可汗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微微闪了一下,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大家都散了吧------”他沉声说道。
平淡的几个字带着冰碴袭向在场所有看热闹的人。
人们沉默了,大气不敢多出默默地退了下去。
都蓝可汗目光深远地看向远方,静静地,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之后,整理好了心思,转身朝可汗金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