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
身穿夜行衣的女子非常光棍的开口,摆出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的气势,要不是她被自己的金蚕丝里三层外三层给捆了个结实真的还以为她占了上风了呢。
准确的说这是一名少女,少女遮脸的纯黑色三角巾已经被摘掉了,露出一副姣好面容,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如果细致打扮一番也算得上是美人。
“但是你得赔偿我的损失。”
掌柜的指着尸首分家的马匹满脸心疼:“这两匹马可是松门城城主亲自挑选出来的珍贵宝驹,可日行千里,就被你这么一脚给弄死了。”
那表情要多心疼有多心疼,就好像其中一匹马不是从郭小道村子里买来的拉磨马一样。
白晓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自家掌柜这模样肯定是打算狠狠坑一把这个失足少女,身为掌柜手下的头号账房先生白晓笙自然不会傻到去揭穿自家掌柜的谎言。
“你骗谁呢?”失足少女翻了个白眼:“你说是就是了?”
失足少女虽然落入掌柜的手里了,但是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如果是普通一根两根金蚕丝也就算了,金蚕丝虽然价格不菲但是有钱的话还是买得到的,可是像这种足以形成盘丝阵规模的金蚕丝数量寻常江湖客就算是荡尽家产也买不起,所以掌柜的猜测这个姑娘定是有可以产金蚕丝的金蚕蛊。
这年头蛊物可不是好养的东西。
大自然中极少会产出蛊虫,大多数蛊虫都是由毒虫培育而来,蛊物作为人工干涉培育出来的产物从来都不是廉价的消耗品蛊物的培养需要将搜集而来的毒虫全部关在一起,让毒虫们相互撕咬最终存活下来的那只毒虫才会蜕变为蛊虫,养蛊就好像是赌博,把千百种蛊虫丢进蛊窖里面谁也不知道最后培养出来的会是什么蛊。
一般来说这种方式培育出来的蛊虫要么毒性极强,要么身强体壮,但是毫无疑问不论是什么蛊虫都和凶猛危险脱不了干系。
然而金蚕蛊却是蛊虫中的异类,金蚕蛊作为蛊虫性情却极为温和,是少有的自然界孕育的蛊虫,这种性情温和的蛊虫如果和其他蛊虫丢到一起估计三两下就会被其他蛊虫给分噬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根本无法进行人工培育。
每一只金蚕蛊一生只会在即将成年蜕变的时候产出数量稀少的金蚕丝,像这种数量的金蚕丝根本不是一两只金蚕蛊可以产出的,所以这个失足少女背后定然有一个有着强大实力的背景,而且还是一个强大到足以饲养海量金蚕蛊的势力。
这也是这个失足少女即便落入掌柜的手中却仍然有恃无恐的依仗。
“最讨厌这种类型了。”
这一路上掌柜一行人遇到了不少江湖客前来抢夺线索信物,有先礼后兵的,有先兵后礼的,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也有提出用财物或者珍宝交换的,但是那些都是独行客,像这种背后有势力的人最容易纠缠不休。
掌柜的悄悄问白晓笙:“你知道这个姑娘的底细吗?”
白晓笙无奈的耸耸肩摊手:“掌柜的,我是笔录人,不是人口贩子。”
“那现在怎么办?”掌柜的开始有些后悔方才出手了:“这种打了小的冒出来老的的类型最难缠了。”
看着明显有恃无恐的失足少女,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反倒是这个失足少女对掌柜的充满了兴趣。
“你刚才是怎么办到的?”
就在刚才拉车的两匹马被少女失足送上西天后掌柜的终于出手了,他并没有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动作,而是用一根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线绳和金蚕丝相互牵扯,一番拉扯之下金蚕丝居然被这根线绳给扯断了,一根金蚕丝断裂导致所有相关联的金蚕丝都失去了控制,最后这个失足少女落入了自己的金蚕丝大阵中作茧自缚自己把自己给困住了。
“那绝对不是普通的线!”失足少女双眼放光:“我能感觉到上面有不同寻常的蛊物的气息,虽然很淡,但是确实是有,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你能感觉到蛊物的气息?”掌柜的眉头一挑:“你是个养蛊人?”
江湖上有一种人专门以养蛊为生,对于他们来说蛊物就是他们的一切,养蛊的手段其实江湖上并不少见,很多江湖上的医师甚至是修炼毒功的江湖客都会几手养蛊的绝活儿。
但是养蛊不等于能够驱使蛊物,大多数用蛊人使用蛊物的办法都是利用蛊物的天性诱导蛊物,比如在攻击目标身上撒上蛊物喜欢食用的食物粉末,或者是强行榨取蛊物身体中的毒素。
但是养蛊人不同,养蛊人和蛊物相依为命,相互之间有着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可以直接命令自己饲养的蛊物,就好像是两者之间有一根看不见的线连接在一起一样,所有的养蛊人在对蛊物的感应和直觉上都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
蛊物大多都脱离不了“毒”这一字,再加上蛊物性情怪异,生态诡异,饲养蛊物是极其危险的事情,长期和大量蛊物生活在一起人体会被蛊物的毒素给缓缓侵蚀,最终的下场好点儿的只是毁坏容貌,严重的甚至会影响到身体结构乃至身家性命。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想不过去养蛊?”掌柜的皱眉道:“养蛊可是件很危险的事儿。”
掌柜的说的是实话,在他当年还在带徒弟的时候曾经就经历过有以庄园庄主养的蛊物暴走导致整个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