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鸿,如今变故已出,帝君尚未开口,你这区区一族之长,就想要以势压人,硬逼帝君听你的不成?”
顾清明的只那么站着,就让司城族长感受到了那股无法抵抗的一股威势——那是只有上过战场,手中抓着人命的人,才能拥有的杀气。
以前林浩还笑过顾清明,说他一副好好先生的老头样子,根本就不像皇朝大儒。
可此时他双目之中没有闪动的笑意和包容,只有深不见底的冷酷,握剑的手稳得可怕,紧紧地贴着司城族长脖颈皮肤,甚至已经割出了一道血痕,染红了一小片剑锋。
纵然这帮子权贵平日里手眼通天,端的一身荣华富贵权势财力,可帝君也不可能真拿出杀气来对待他们。
而现在这种来不及犹豫的突发状况,顾清明自然不可能像平日里那样好言好语,而是真的端起了大儒的架势,目光灼灼的盯着司城族长。
可对方仿佛感受不到脖颈上的伤口,而是深深的俯下身子,额头紧紧的挨着地面,朗声叫道:“臣下不敢!”
“可大儒您固然清楚,此次山河祭中,三百名皇朝天才,只有林浩一人是外来之徒,纵然是天降英才,可臣下也不得不向,这人前来参加山河祭的目的!”
“臣下查过他的底细,最初也不过是个苍元王国的废人小子罢了!是什么让他变得像如今这么强大,不仅怀抱着一身修为,还有着精妙绝伦的剑法!”
“大儒,请您扣心自问,这林浩是从哪里得来的指点,难道您还不清楚吗!”
他字字珠玑,言之凿凿,顾清明也不禁一皱眉毛,瞥向了身后的林浩。
此时对方的灵魂之力已经全数探出,根本不知道场外都发生了什么,只顾着维持桥梁的稳固,又不停往树根下*着,企图找到阵法的破损点。
若是宇文虎在这里,这件事就会轻松许多了,可既然他不在,林浩也不能就此放弃,只能咬紧了牙关,不停的寻找着。
太子殿下的灵魂力不足他深厚,范围也不如他远,所以只能作为一个备用能量源,任由林浩抽取,还能听见顾清明和司城族长的争执。
“大儒不必听他多言,若是林浩早就有异反之心,何必等到现在才出手!他为人的品格,所做的事情,难道不足以为他自证清白吗!”
“太子殿下,难道人的所作所为就不可以伪装吗!”司城族长不甘示弱,立刻高声回道,“此次山河祭有如此多的异象变故,定然是有奸细作祟,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就有一个天赋绝顶的外来之徒来帮助我们?!”
“您扣心自问,这人出现的时机为什么恰好在山河祭之前露面,又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手发难!这难道就不值得人怀疑吗!”
他双目睁的极大,几乎连眼角都要崩裂,更别提那声嘶力竭的怒吼了,仿佛林浩真是那可恶可恨,蓄意捣乱的外道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