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见天上朵朵金云连成一片,化作一跳金龙,鹿角,驼头,驴唇,龟眼,牛耳,鱼鳞,虾须,蛇腹,鹰爪,整条龙盘旋于金云之下,在夜幕之中简直堪称太阳一般耀目。
当这条龙出现的时候,顾芳怡简直被吓得魂飞魄散,因为这条龙她曾经见过,正是大清国运所化的大清护国金龙,如今正是康熙朝,正是大清国运走向巅峰的时候,如今的护国金龙乃是最强的,金龙一出,万法皆辟,诸神避退,别说如今的顾芳怡了,便是九天真神下凡,在这条金龙身上也讨不了好。
更让顾芳怡心都要跳出嗓子眼的是,那条金龙明显是冲自己来的,在空中盘踞飞舞了一下,朝着顾芳怡俯冲而来,顾芳怡双目具裂,只感觉一股极强的气势传来,然后就看那条金龙张开了血盆大口,一道金光从金龙嘴里射出,直向顾芳怡而来。
顾芳怡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金光打在身上,就在顾芳怡心如死灰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发现那道金光落到自己身上之后,自己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不仅没事,而且发现自己神魂之中似乎有某种枷锁消散了,一部分。
还没等顾芳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便见那条金龙朝天长啸了一声,再次化作漫天的气运金云消失在天际,而另外的两个气运化形,也纷纷朝拜似的迎合一声,同样消失在了空中,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顾芳怡眼中的这一切虽然声势浩大,不过除了顾芳怡以外却是没人知道,或许在某些道家洞天,佛门圣地之中偶然有感外,便再无第二人所知了。因此一旁的杜尔伯特氏见顾芳怡的身子不再颤动,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虽然脸上全是冷汗,那也不是那种惨白的脸色了,唇上也慢慢有了血色,可见身子有些恢复了。
杜尔伯特氏顿时把心放回肚子里,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便见顾芳怡睁开了双眼,心中有着一肚子疑惑的的杜尔伯特氏连忙问道:“乖女儿,你刚刚是怎么了,可吓死额娘了,还有,你不是说秦嬷嬷是皇上的人吗,你这么做就不怕皇上起了疑心,再次对你不利吗?”
顾芳怡闻言一滞,不知道怎么跟杜尔伯特氏解释,总不能说自己不是她女儿,乃是来自后世的佛修,在女儿死的时候借尸还魂,刚刚是因为还清了欠她女儿的因果倒置气运加身,若是这么说了,怕是顾芳怡离死也就不远了。
因此,顾芳怡叹了一口气,将视线转向房门,一来是避开杜尔伯特氏神识的目光,二来也是营造一种无奈的感觉,否则,直面杜尔伯特氏疑惑,顾芳怡还这没那个把握可以瞒过去,要知道,只是仅凭一点蛛丝马迹预测出康熙朝二十来年最重要的几件大事的猛人,和她斗智斗勇可不是个简单的伙计。
“额娘既然知道我这身子是因为皇上才变成这样的,可是额娘你可知道,皇上是怎么把我变成这幅德行的吗?”顾芳怡语气淡淡的说道,语调也没有什么起伏,可是话里却是有着一丝愤恨和一丝惊惧,却是顾芳怡故意弄出来转移杜尔伯特氏注意的。
果然,见顾芳怡如此,杜尔伯特氏心里的那股子心疼又一次翻了出来,思绪也正如顾芳怡所想的那样,把重心转到了顾芳怡的身子上。
顾芳怡问完之后便转过头来,看着杜尔伯特氏,没有说话,只是张开嘴,用嘴唇说了两个字,正是着两个字,让杜尔伯特氏顿时变了脸色,大惊失色道:“什么,居然是……”
“额娘慎言”没等杜尔伯特氏说出那两个字,顾芳怡便连忙出声打断了杜尔伯特氏,杜尔伯特氏这才连忙醒悟,闭口不言,不过眼中满是骇然之色,简直比刚知道顾芳怡的身子是被皇上暗自下手的时候还要惊惧。
不过杜尔伯特氏到底不是寻常人,很快就镇定下来了,虽然还是神色戚戚的,却也不至于惊慌失措了,整理了一下措辞后说道:“没想到皇上居然对咱们蒙古忌惮至此,乖女儿,那你想怎么办,要不,要不……”
饶是杜尔伯特氏才智无双,此时此刻面对顾芳怡吐出的那两个字也是不敢多说,毕竟这是历朝历代都极其忌惮的一件事,要是爆出来,怕是不比康熙对蒙古妃嫔下手来的严重。
便是顾芳怡也没有想到自己吐出的这两个字的威力这么大,居然将杜尔伯特氏都吓成这让,不过转念一想,虽然有些对不起杜尔伯特氏,不过能够让杜尔伯特氏把这件事死死压在心底也是好事,至少不用担心自己被杜尔伯特氏看出破绽了。
“额娘也莫要太过担心了,正如太皇太后所说一样,女儿如今对皇上已经没有威胁了,为了笼络咱们科尔沁想必对我怕是还会恩宠几分,这种事应该不会在发生了。”见杜尔伯特氏被吓到了,顾芳怡也不由的宽慰道。
杜尔伯特氏点点头,只是脸色还是不好,可见并没有真正放下心来,顾芳怡见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心知这件事对于杜尔伯特氏这样的古人来说还是很有冲击力的,转头去查探自己的身子了。
这一探查顾芳怡猛然发现,自己的神魂不仅恢复了不少,而且在自己的气运化形之上隐隐有一丝玄黄之气在气运之象中隐没。
自古便有天为玄色,地为黄的说法,因此玄黄之气往往代指天地功德,天地功德可谓世间诸多力量之中最神秘也是最难的的一种,无论是提升修为还是消除天劫都可以,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用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