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端贵人这么说,顾芳怡倒是疑惑的看了看在自己身上翻来倒去活泼的不行的二格格,丝毫没有察觉她饿了的感觉,不过端贵人这么说了,顾芳怡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点了点头将二格格抱给了端贵人。
端贵人笑着将二格格抱给了苏氏,苏氏虽然有些疑惑,倒也没说什么,抱着二格格便下去了,顾芳怡也不好带着众人在礼堂说话,便在前面引路带着一行人去了自己的房间。
在斋宫之中,顾芳怡的房间也不见华丽,不过一张床榻,几张椅子罢了,里面摆着一个小佛像和一张蒲团,倒是简单的好似寻常人家一般,要不是其中的用料还算精致,倒是半点不像宫廷所在了。
如今已是冬日渐近了,可是这房间中居然不曾点上炭火,反倒没有礼堂之中灯火通明,地龙暖热了,倒是透着三分清凉,让刚刚走进房间的康熙顿时皱了眉头。
连康熙都皱了眉头,就更不要说是端贵人,原本还是笑意盎然的脸,一见到这简陋的房间顿时脸色一变,然后惊异道:“怎么连炭火都不曾有,这大冬天的,可让顺嫔姐姐如何度过。”
顾芳怡倒是一愣,盖因顾芳怡乃是佛修,虽然还不到翻江倒海的地步,加上在宫里修为被压制,可是对于寒暑倒也不甚感触了,平日里不曾绝度,如今端贵人提起来才发现这房间内确实是冷清不少。
在一联想平日里的秦嬷嬷和代云穿的衣物都多了几分,顾芳怡才有些恍然,一时之间却是忘了回端贵人的话了。
不料端贵人因为顾芳怡在这里受了苛待,脸色一变,转向康熙满脸悲愤道:“皇上,顺嫔娘娘虽说奉太皇太后的旨意在斋宫祈福,可到底也是一宫妃嫔,这大冬日的没有炭火便是寻常宫人都难以度日,更何况顺嫔娘娘这金贵的身子,肯定是那些不知死活的奴才苛待了顺嫔娘娘,还请皇上给娘娘做主啊。”
康熙闻言也是脸色铁青,看着神色有些恍然的顾芳怡也是有些恼怒,对于康熙来说,顾芳怡固然是得罪了他,但也是他的妃子,还轮不到几个奴才来糟践,当即呵斥道:“梁九功,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康熙言语之中的怒意,梁九功也是身子一颤,连忙跪倒地上,也不管寒冬腊月的这么跪倒冰冷的地上有多难受,惊慌道:“皇上,奴才也不知道,这斋宫的一应用度从来不曾短缺,实在不知道怎么会有这般情况,还请皇上恕罪啊。”
“哼,一应用度俱全?那顺嫔娘娘这里怎么练炭火都不曾有,难道是有人克扣了顺嫔娘娘的用度不成。”端贵人呵斥道。
如果是以前的董庶妃,还真不敢和梁九功这么说话,毕竟当初的董庶妃虽然领着贵人的份例,到底是个没有名分的人,本身也不是宠妃,自然不敢得罪皇上身边的红人了。
可是如今董庶妃已经是有了封号的贵人了,而且因为顾芳怡的缘故,康熙也乐得宠上几分,加上为太后侍疾的缘故也得了太后的几分关注,在宫里也算是排的上好的妃嫔了,说话什么自然也大胆了不少。
端贵人这么一说,倒是让有些恍然的顾芳怡反应过来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其实,这殿中不燃炭火倒真的和苛待她没有关系。
如今顾芳怡虽然是在斋宫,但是孝庄对她的关爱却是没有半点减少,不时的赏赐也不曾间断,倒是没有那个奴才那么不长眼的胆敢克扣她的份例,只是她寒暑不侵,一时有些忘了罢了,如今见梁九功身子发抖的跪在地上,礼佛久了的顾芳怡心里也多了几分怜悯。
当即顾芳怡伸手将梁九功扶起来,说道:“皇上和端妹妹倒是误会了,嫔妾在斋宫中的一应用度却是没有短缺过,只是白日里嫔妾少在内室之中,所以没有燃上炭火,倒是让皇上和端妹妹误会,还连累了梁谙达了。”
说话间顾芳怡对梁九功还有着几分歉意,梁九功连称不敢。
端贵人却是不信,将信将疑道:“姐姐所言可是属实,若真是被人苛待了姐姐尽管说出来,皇上自会为姐姐做主的。”
见状康熙也有些狐疑的看着顾芳怡,顾芳怡当即笑笑,也没有解释,而是指了指房中的一个小柜子说道:“梁谙达,劳烦你去那个柜子里取些银丝碳来燃上,这房间清冷,皇上和端妹妹怕是有些受不住的。”
梁九功闻言瞬间明白了顾芳怡的意思,百闻不如一见,与其自己解释那么多不如让他们自己看看,当即拱手道:“娘娘太客气了,奴才这就去。”
但是梁九功说完还是看了一眼康熙,见康熙默许之后才走到柜子旁,打开之后发现里面却是都是上好的银丝碳,不见半点次品和残缺的,怕是比之钮祜禄妃佟妃的都少不哪儿去,顾芳怡的用意康熙和端贵人自然也是知晓的,这么一看倒也放心了,便不再纠结这件事了。
宫里的银丝碳烧起来持续时间长,热量大又没有烟,便是在大殿之中用都可以,更不要说顾芳怡这个小小的房间了,燃起来没多久这房间内便暖如春日了。
康熙和顾芳怡隔着小桌分别坐在软榻的两侧,端贵人则独自坐在一个软墩上,三人喝了一杯热茶,便感觉身子暖暖的不似之前清凉了。
看了一眼康熙和顾芳怡,端贵人忽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站起身来说道:“这么一会儿婢妾就有些想二格格了,不如皇上和娘娘先聊会,婢妾去看看二格格如何?”
见端贵人坐下没多久就要去看二格格,顾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