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自己一个人。
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天花板,又静静地等了许久,业开始翻身起床,索性便不睡了;看了一眼正熟睡得两人,嘴角久违的露出一丝笑容,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随后轻轻的关上房门,打了灯笼,带了一点干粮食物便离开了。
出了大门,越感觉得冷了,寒风阵阵,仿佛一直悠荡在四周,久不退场,手中并提着灯笼,往林中走去,黑夜的林间有些可怕,让人有些提不起勇气。
业也很害怕,手中带着几样东西还并提着灯笼,出了事也没有余力反抗,只能一直警戒着四周,一些窸窸窣窣的响动都能让业的心提起来,走了很久,一直到出了山林,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出了山林,饶了一点远路,满是冰雪的山路极不好走,特别是岩区较多的山石路,大概走了一刻钟,便到了涯顶,天色依旧很暗,看不见前面的路,灯笼往后面一照却依旧能看见一条往悬一点说那并不是路,而是一条满是砍倒腐烂的一颗颗大树,交杂在一起的荆棘杂林。
业的心仿佛再次堵住了,怔怔地看着那一道荆棘路,隔了四年,在业看了也只是昨日,自己的心仿佛永远的停留在了那一刻,现在看来才知道已经过了很久很久,自己已经张这么大了,业开始有了一丝痛恨自己的感觉,明明说过要给爹娘雨儿他们报仇的,如今却过了四年,整整浪费了四年……。
业开始往前走去,走到坟前的大树边,这才愣住了,灯笼照去,珍惜看几个土包丘长布满了冰雪与杂草,早已死去的杂草还透着厚厚的雪层伸出楣支来,这才明白,时间真的真的过了很久,真的四年的时间什么都没有做。
紧攥着灯笼把还有并在一起的几件东西,难受至极,脸上扭曲的表情转瞬即逝,化作了淡淡的伤怀,除此之外别无表情。
业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贡品,将灯笼挂到一旁的树叉上,然后蹲下身体,趴在满是冰雪的坟土包上一点一点的将上面的杂草全部除掉。
干燥的杂草很容易拔,加上被湿润的草地也就更显得轻松了一些,将三个坟土丘的杂草全部拔掉费了一段时间,随后便将干粮食物拿了出来,摆放在原本就有的几个盘子里,看的出来,有人过来祭拜过,业很明白,这些都是洛老做的,看盘子上的花纹便能明白,也记得当时家里其实少了几十个盘子,当时也并没有过问洛老,原来是这样啊!
心里更加的不舒服了,对洛老的歉意,还有对洛老的感谢,以及对滨怀城的绝望,墓碑上的字还是清清楚楚的印在那里。
压下心里的那一点不适,坐了下来,坐到大树一旁,面对着几个土坟包,脸上还能有什么表情呢?
“爹娘、雨儿,我回来了。”
“我回来看你们了,……对不起……,我……没有遵守约定,没有……给你们报仇,”业底下了眉头,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业的声音很低,如同呢喃,如同梦呓,又如同呻吟哭泣一般。是那种压抑到即将濒临爆发点却又哭不出来的那种绝望的无奈,无尽的凄凉。
业开始慢慢跪在了墓碑前,重新将目光移到了,墓碑上,哽咽着说道:“但是,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一点会的,”业说着声音再次低沉了下来,仿佛要哭泣出来,却始终都没有流下眼泪。
业说完,沉默了许久没有再说话。
“爹娘还有雨儿,你们知道吗?我……好想你们,好想……好想……,真的好想,”业哭腔着说道,强行咽着堵住的喉咙,疼痛之极。
“爹娘自从你们不在了,全部都变了,变得不一样了,变得不完整了;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快就过去了,转换而来的是更多的忧伤,一点一点的叠加,几乎快要喘不上气了。”
……
随后业说了很多,说完又再次沉默了下来,擦了擦眼睛这才发现没有眼泪,自己似乎连哭泣的资格都没有了;“也已经……不能再哭了,爹娘……,业儿成大人了,不能再哭了,”业慢慢的将哭诉的表情收了起来。
业不再哭诉了。
看了看这一片天,虽然还是黑的,但明显看到出来变亮了一些,强行割下心中的歉意,与不舍。
“爹娘,我要为你们去报仇了,我还会回来了。”
要等我,等我,等我……
……
忧伤了许久,回过神来,心里一紧,“得回去了,不然婷儿他们该担心了。”
业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已经起不来了,双脚早已经没有知觉了,左手撑地开始挣扎的爬起,似乎是无济于事,却一直没有放弃继续继续挣扎。
“休息一下吧!别太累了,”在业挣扎的时候,一道幽光从业的身后浮现。
业停下了挣扎,眼角带着丝丝歉意,原来她还在啊!
“对不起……,”业轻轻的说道。
“嗯?”莫清殇带着一丝疑问。
“抱歉!那个时候我不应该跟你那么说,我好像把自己的事强加到你的身上了,对不起!”
业的道歉,反而让莫清殇觉得很不舒服起来,什么叫把自己的事强加到我的身上来了,这句话是对是错,不知道让莫清殇怎么还口,却让莫清殇很不舒服,他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