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虽然我不清楚卫牌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但我知道,我父亲是不会轻易卫牌交给别人的,也许,他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莫青这句话说的很淡,也似乎没有探寻的意思。
“他死了!”
朱天磊没有用那些温和的字眼。
“死......死了?”
莫青的身子向后退了一步,美丽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却没有悲伤。
也许这些年,那份父女之情已经被时间消磨的所剩无几了,更何况,泰尔森林里的人,面对生死似乎都很淡漠。
“也是啊,他已经活了那么久,天磊,泰尔森林、保药会和贝特朗家族之间的恩恩怨怨我都不再理会了,我想,有你在,这一切都会得到圆满解决的。”
莫青很快的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她重新走回到马德云的身边。
空间再次变得沉寂。
龙者痴痴的看着莫青的侧颜,眼底缱绻的情意即使压制,仍旧不知不觉的流露出来。
一个男人,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守护一个女人,不求结果,只求能够陪在她身边,也许,这才是真的爱吧!
“我们先出去吧!”
朱天磊知道,马德云很快就会醒过来,对于莫青而言,想必她有太多的话要和马德云讲吧!
珍妮弗看了莫青和马德云一眼,眼底有些潮湿,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触动到了她。
“莫娘,这有一封信,是宫颜让我代为转交的,并且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朱天磊一愣,没想到乌金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开口,而且还有信要转交。
宫颜又是未卜先知?
“什么话?”
“月伯从来没有怪过你,这些年,泰尔森林上下全力支持和保护你,虽然从来没有现身,但却没有离开过你的身边,也希望你不要再嫉恨了!”
乌金说话,向来都是平淡没有多余情绪的,现在这句也是一样,说完,就把手里的信交给了莫青。
莫青几乎是颤抖着接过了信,然后又颤抖着把信打开。
朱天磊只扫了一眼,能够看得到从纸上透过的痕迹很淡也很少,不过几个字,但莫青却看了很长时间,一直没有眼泪流下的紫瞳中,噙满了泪水,之后,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滚落。
朱天磊没有逗留,转身走了出去。
不管信上写了什么,逝者已逝,这对父女之间的恩怨也就算是到此为止了。
莫青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如果没有泰尔森林在背后撑腰,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这个复杂强悍的世界里呼风唤雨。
贝特朗家族又怎么可能任由一个背叛家族的女人逍遥在外。
只是,她自己不想承认罢了!
不知道右护法把葛天鹰等人都带到了什么地方,之前闹哄哄的场面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于总?”
但是当朱天磊看到站在外面的人时,还是楞了一下。
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贝特朗家族的长老,于文松。
虽然知道把消息送到贝特朗家族势必会惊动于文松,朱天磊却也没想到,于文松竟然会亲自来东京。
一个男人被戴绿帽子,而且还是长期以往的绿帽子,是个男人就接受不了,更何况,还是个声名显赫、富可敌国的男人。
“朱医生,她呢?”
不出朱天磊所料,于文松一开口,就是问莫青。
“当年的旧事已经过去了,于总何必耿耿于怀......”
“你以为我是来报复的吗?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的那些恨意早就没有了。”
“那您是......”
“我......”
“天磊,让他进来吧!”
屋子里传出莫青的声音。
朱天磊顿了顿,让开了身子。
于文松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紧张,就好像是一个毛头小子初见自己的心上人一样,抬腿的时候,身子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朱天磊看向于文松的身后,没有皮特的身影。
皮特不是莫青的儿子嘛!
“天磊,这是啥情况?里面的那位和这个是情敌?”
珍妮弗看着于文松的身影消失,不由得开口问道。
女人的八卦,特别是珍妮弗的八卦,朱天磊是见识过的。
“你要是好奇的话,就自己进去亲眼看看。”
“切,德行,不告诉我拉倒!”
珍妮弗怎么不知道朱天磊这是在揶揄自己。
“我是真的不知道,毕竟几十年了,当年的爱情可能到了现在,只剩下执念了吧!”
珍妮弗白了朱天磊一眼,内心深处却是赞同的。
很多人纠缠了一辈子,不死不休,其实早就已经不是爱,而是不甘心不死心。
“大白。”
朱天磊回头,看了一眼龙者,不过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却在一夕之间好像苍老了很多,听到朱天磊的声音,半晌才反应过来。
“会长叫我?”
龙者进入状态很快。
“我看看你手腕上的伤。”
“不用了,小伤而已。”
龙者下意识的拒绝,跟飞机上那个嬉皮笑脸的胖子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我真希望你就是飞机上那个胖子。”
朱天磊说的是实话。
一个痴情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
“我自己也希望。”
龙者苦笑了一下,却比哭还要难看。
朱天磊一伸手,将龙者的手腕抓在了手里,尤井樱子的忍术不低,踩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