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 】,♂小÷说◎网 】,
谢红筹知道自己否认认识袁强,没有什么实际意义,随便一查,就能查到袁强的确是自己公司的代账会计。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袁强竟然还跟踪自己,他大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我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啊,万一哪天谢院长想要卸磨杀驴我也不能没有一点自保的手段啊!”
袁强看了一眼谢红筹,说的理直气壮。
“我跟踪的这些人里,有一个人和谢院长的关系最为密切,几乎每个月都要见上几次,我后来查了一下,这个人叫庞家栋,是黑龙县一个农村储蓄所的副所长,谢院长的钱都存在他那了。”
一石激起千重浪。
谢红筹万万没想到,自己眼中的一个傻子,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于干事,现在你来说说吧!”
对于袁强的证词,朱天磊竟然没有回应,而是在确认袁强已经说完的情况下,直接叫过了一直没有开口的民政局的于干事。
朱天磊做事,越来越诡异莫测,就是郝欣眉,也完全看不明白。
“我是民政局的于清风,主管云海市两个大区十五个街道的户籍管理和孤儿院、社会救助站流浪人口的管理工作,我七年前进入岗位,接触的第一个流浪人口登记就是天使圣爱孤儿院的。”
于干事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着一张娃娃脸,一说话,两只眼睛都会忽闪忽闪的来回眨。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于干事要说什么,说的事情和朱天磊举报的内容又有什么关系,毕竟民政局只管人不管钱,难道是
大家的心中都有所猜测,却没人有肯定的答案。
“这七年来,天使圣爱孤儿院上报到民政局的孤儿人数为115人,因病夭折或被领养的人数为79人,按照天使圣爱申报的人数,民政部门向社会救助金信托处实时申报,但就在几天前,我无意中整理资料的时候发现,天使圣爱申报的材料存在大量的虚假和重复信息,我已经将这个情况上报了上级机关。”
于干事和张干事都很厉害,都是三言两语的就将情况说了个明白。
“谢院长,你还记不记得昨天上午我给苏老师转的那25万块钱,既然苏老师是负责孤儿院的后勤保障管理工作,所有相关的费用都是由她经手处理,为什么那25万块钱却在我离开办公室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转到了谢院长的账户里呢?”
听完朱天磊的话,郝欣眉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她昨天来孤儿院之前,才转了五十万到谢院长的账户啊,说是孤儿院要维修宿舍和办公楼。
“你你胡说八道,你给苏老师转钱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这是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谢红筹的声音不小,但伸出来的不断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是吗?谢院长恐怕还心存侥幸,觉得自己能够逃过一劫是吧,但你错了,我朱天磊想要对谁下手,就绝对不会给他留退路,庞所长,出来吧!”
随着朱天磊的话音,一个胖墩墩的,足有二百多斤的男人走了进来,但让人奇怪的是,身后还跟着警察,此人的手上竟然还戴着手铐。
“谢红筹,你害死老子了!”
胖子一进来,就冲着谢红筹骂道,因为胖,脸上的肥肉随着动作来回的颤抖。
“你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庞所长,你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你要坚定自己的立场”
“呸,谢红筹,你少他娘的跟老子放屁,要不是你,老子这所长坐的好好的,现在好了,被免职不说,老子下半辈子都得在里面蹲着了,我进去了,你也别想好过”
谢红筹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他还和庞家栋通过电话,电话里两个人还是一团和气,仅仅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朱天磊,难道手眼通天不成?
“庞家栋,你嘴巴放干净点,好好说话。”
跟在后面监督庞家栋的警察呵斥了一声,庞家栋的气焰立刻就灭了。
“是是是,警察同志,我这就说,大约五年前,这个谢红筹找到我,跟我询问储蓄所大宗储蓄业务和理财的事,那时候我刚刚当上副所长,正是需要业务的时候,当然十分需要他这样的客户。”
庞家栋说的很简单,就是谢红筹要求匿名存款,但事实上匿名存款这件事是根本行不通的,然而庞家栋为了拉到这个大客户,就自作聪明的动了手脚,伪造了一个虚假的身份信息来储蓄谢红筹的钱。
不过俗话说得好,人人都有贪念,这个庞家栋自然也不例外,起初他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直到偶然的一次机会,他发现谢红筹竟然是一家孤儿院的院长,个人名下还有企业,最要命的是,这个谢红筹竟然是十几年前就在黑龙县十分有名的五龙之一。
黑龙县五龙,各个都是敢打敢杀的混混儿出身,现在竟然成了孤儿院的院长,庞家栋能坐上副所长的位置,定然不是等闲之辈,一番仔细思量之下,就明白了这谢红筹为什么要匿名存款。
于是,他干脆跟谢红筹明言,每笔存款他都要抽取5的佣金,说白了也就是封口费,5这个比例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也是庞家栋自己反复研究设计好的,谢红筹当然没有拒绝,这个比例可是比高利贷要少的多。
但人算不如天算,在银行系统的管理人员自查中,庞家栋名下高达七百多万的存款